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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與父親亂髮脾氣,難道就能解決問題了?無論如何,且先將事情弄清楚了再計議其他也不遲,方才那報信的婆子說得含含糊糊的,我根本沒聽明白,不如先將事情問清楚了再說?”
一邊說著,一邊已扶了福慧長公主至左下首第一張椅子上坐下,又轉頭吩咐早已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只恨自己不能變成一根針的雙喜雙福幾個:“勞煩幾位姐姐去沏幾杯熱茶來。”
待雙喜雙福幾個如蒙大赦般退下去後,陸明珠才又上前攙了陸老夫人,笑道:“方才我娘是一時急糊塗了,祖母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罷?”
陸老夫人也不是真想與福慧長公主撕破臉,不看福慧長公主的面子,還得看陸明珠與陸文逐姐弟的面子呢,如今陸明珠既遞了梯子給她,她便也就順勢下來了,放緩了神色道:“我知道長公主著急,我何嘗又不著急?不過我堅信我們小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你也與你娘說去,我也是急糊塗了,讓她彆氣了,且商量小五回來後請醫問藥,進補將養的事是正經。”
陸明珠便又去勸解福慧長公主:“不管怎麼說,娘與祖母待五弟的心都是一樣的,何必為一些言語上的小摩擦而傷了彼此的和氣呢?也就是祖母好性兒,當孃親生女兒一般看待,才會不跟娘一般見識的,若是換了其他人,娘看會怎麼樣,便是娘身份尊貴,明面上不能拿娘怎麼樣,難道暗地裡也什麼都做不了的?娘且與祖母賠個不是去,總不能寒了老人家的心不是?”
這話也就陸明珠敢說了,福慧長公主心裡雖不情願給陸老夫人賠不是,卻也知道女兒這是在為自己好,遂也就坡下驢,果真上前屈膝向陸老夫人福了一福,道:“方才都是我的不是,還請母親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才好。”
陸老夫人自然不會真的任她拜下,早一把攙住了她,道:“我也有不是,娘兒們間說開了也就罷了,什麼大不了的。”
婆媳兩個正言不由衷的客氣著,又聽得小丫鬟道:“國公爺和二老爺來了——”
隨即便見陸中冕與陸中景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陸老夫人想起如今丈夫不在,大兒子便是定國公府名義也是實質上的家主,方才既是他打發人進來內院送信的,如今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想來他在前院只會將事情知道得更清楚更詳盡的,不待兒子給自己行禮,已急聲問道:“小五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知道人什麼時候送回來嗎?你快打發人飛馬去接應……不,且先去將太醫請上,然後讓太醫一併出城去……說來說去,都怪你老子老糊塗了,大冬天的非要帶孫子們去騎馬打圍,若此番我的小五有個什麼好歹,我絕不與他善罷甘休……”說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福慧長公主愛子心切,也繃不住哭了起來,只經過方才的事,卻是不敢再說埋怨老國公爺的話了。
不想陸中冕見母親與尊貴的弟媳哭了,反倒笑了起來,道:“母親與長公主且別急著哭,我這是特意進來報喜的。”見婆媳兩個都紅著眼睛詫異的望著自己,忙又道:“小五他沒事兒,被顛下馬的是凌世侄,如今凌世侄也已醒過來了,父親已領著他們兄弟在回來的路上了,想來至多再多一兩個時辰,便可以到家了。”
陸老夫人聽得陸文逐沒事,出事的是凌孟祈,且凌孟祈也已醒過來了,心下一鬆,忙收了淚,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是小五的馬發了瘋,怎麼也降不住,將他顛下了馬嗎,怎麼這會子被顛下馬的又換成了祈哥兒?”
聽得寶貝兒子沒事兒,正雙手合十唸佛不絕的福慧長公主聞言,忙也看向了陸中冕,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省得空歡喜一場。
就聽得陸中冕道:“下午小五的馬的確忽然發了瘋,當時小五也的確在馬上,但千鈞一髮之際,凌世侄挺身而出,躍上小五的馬背,將小五自馬上救了下來,他自己則被馬拖著狂奔出了幾里地,才被甩下馬背,摔暈了過去……”
原來下午陸文逐卻是與凌孟祈單獨出去的,蓋因上午打圍時,陸家的四爺陸文遷竟獵到了一頭成年公豹,以陸文遷現下的年紀,算是極為難得了,為此老國公爺不但口頭上大大嘉獎了其一番,還當即將自己一柄跟了他幾十年的腰刀賞給了他。
陸文遷年紀只比陸文逐大了一歲不到,又是陸中冕與陸大夫人的嫡幼子,自小也是受盡萬千寵愛長大的,素日裡雖未表露出來,實則心裡卻是一直與陸文逐較著勁兒的,如今他得了這麼大一個彩頭,又豈有不在陸文逐面前炫耀一番的?
陸文逐如何受得這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