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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滿心的不忿,本來她今兒個也穿了新做的衣裳戴了新打的首飾,滿以為能大出一回風頭的,誰知道又淪為了陸明鳳和陸明珠的陪襯,她不敢抱怨陸明鳳和陸明珠,於是只能將矛頭對準了陸明萱和陸明芙,向自己的貼身丫鬟有意用壓低了卻剛好夠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也不知道祖母怎麼想的,竟讓她們兩個也跟我們一塊兒出來見客,待會兒客人問起她們是什麼身份時,可該怎麼說?”
可惜陸明萱與陸明芙根本不理她,就跟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只管含笑小聲說著體己話兒,所謂“鄙視的最高境界是無視”,就不信她們都擺明了視陸明雅為空氣了,她還要上趕著來找不自在。
果然陸明雅雖被二人氣得半死,但二人不接招她也無法可想,只能狠狠剜了二人一眼,移開了視線,自與陸明欣說話去了。
定國公府身為本朝開國四公之一,素來聖眷頗隆,如今的當家主母又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胞妹,還有一位長公主兒媳,自然算得上京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勳貴,因此今日來吃年酒的客人著實不少,不但將原定的十五桌席面全坐滿了,又加開了幾桌,才堪堪應付過去。
陸老夫人有意抬舉陸明萱和陸明芙,為二人以後說親造勢,遂一直將二人帶在身側,別人問起二人的身份時,便說是族中孫女兒,看著好特意接來身邊養活的,與自己的幾個親孫女也不差什麼了,請大家千萬多多關照云云。
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眾客人自然不會不買賬,且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面上待陸明萱和陸明芙都一副和藹熱情的樣子,以致一天下來,姐妹兩個光收見面禮都差點兒收到手軟。
之後幾日客人再來賀時,陸老夫人便泰半不見了,只待在自己屋裡或是與幾個族中相得的老妯娌閒話,或是與一眾孫女兒趕圍棋抹骨牌取樂,倒也不難打發時間。
如此過了幾日,國公府的年酒請完了,陸大夫人陸二夫人等人又忙著去別家吃年酒,十次裡倒也有七八次是帶著陸明鳳等人一塊兒去的,也曾邀請過陸明萱和陸明芙,卻被陸老夫人給推了。
陸老夫人想的是,如今她姐妹二人年紀都還不大,說親也不急於這一時,尤其是陸明萱的親事她心裡已約莫有了主意,而定國公府的人會去吃年酒的地方,自然都是與定國公府地位相當甚至地位更高的人家,便是她再抬舉陸明萱與陸明芙,她們也是絕不可能嫁到那樣人家去的,實在犯不著現下便讓二人去當其他孫女們的墊腳石,若只是給她們墊墊腳也就罷了,好歹也能長點見識,可若是不慎出了什麼岔子或是被人算計了去,就真是悔之晚矣了。
在這一點上,陸明萱與陸老夫人想到了一塊兒去,與定國公府地位相當的人家她們姐妹倆是絕對嫁不進去,且她也沒想過要嫁進去的,既是如此,她們又何必上趕著去找不自在?來定國公府吃年酒的客人們對她們客氣,並不代表去其他人家吃年酒的客人們也會對她們客氣,反倒更可能輕視甚至是侮辱她們,更何況定國公府內部忌恨她們姐妹的也是大有人在,明知內憂外患還非要去自取其辱,那是傻子才會有的行為,陸明萱上輩子已當夠了傻子,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倒是陸明芙為不能跟陸大夫人等人出去見一番世面頗為遺憾,不過在陸明萱如此這般勸解了她一通後,她也就釋然了。
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年便算是過完了,國公府的姑娘學堂也重新開課了。
過去幾個月以來,陸明萱利用每次下課後的空閒時間,已以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問題問得蘭素心頗有些招架不住,算是基本實現了她的初衷——一定要問得蘭先生見了她便“怕”她才好。
所以此時此刻,難得一個休沐日,陸明萱卻並沒有休息,而是正站在國公府設在內院與外院之間的藏書樓“九省樓”的院門前,卻是蘭先生疲於應付她之後,索性把她給支到了藏書樓來,讓她自己找書看去,還建議她可以多讀史家筆錄經義理學之類的,說是‘讀史書可以明智’。
於是陸明萱便來了。
對於定國公府大名鼎鼎,不止是在勳貴圈子,甚至是在皇室乃至整個京城都頗有名的藏書樓九省樓,陸明萱上一世雖在國公府住了六年,卻一次也不曾踏足過,只知道九省樓很有名,裡面藏了許多書,卻是當年本朝開國皇帝破城時,各大將領都只顧著搶財物,惟獨定國公府的先祖不知道怎麼想的,一進皇城,便直撲向御書房,抬走了許多古籍和孤本,至後來開國皇帝坐穩了寶座以後,便以一些明目,從眾位大將手裡要回了大半財物充入國庫,只有老定國公抬走的古籍和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