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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話沒說完,已被凌孟祈厲聲喝斷:“萱姑娘也是你能背後議論呢?你再敢多說一個字,就立刻給我回臨州去!”
虎子跟了凌孟祈十來年,還從未見他這般疾言厲色過,當即唬得臉色發白,什麼也不敢再說。
凌孟祈見狀,暗歎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只大步往前走去,心裡卻禁不住苦笑,虎子可真是敢想,以他如今的處境,別說痴心妄想娶陸家的姑娘了,還能在定國公府待多久都是一個問題,老國公爺待他是好,可他總不能仗著這點好就在國公府待一輩子,再過幾年,總要出去自立門戶的,到時候他十有*仍是一無所有,娶了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回去跟著他吃苦受窮嗎?
別說國公府不會將姑娘嫁給他,——連待他最好的老國公爺都至今未提過有關婚約的一個字就是最好的明證,便是他自己也不願意白委屈人家,即便是旁支姑娘也不願意。
可不知怎麼的,虎子那句‘倒真與少爺是一對兒絕配’卻猶如生了根一般,在凌孟祈腦中揮之不去。
他禁不住就想到了方才陸明萱與他說話時那真誠的語氣和眼神,他自小不被父親和家人所待見,察言觀色幾乎成了本能,自然能體會到她的真誠是發自內心,而非裝出來的;隨即他又想到了自己初進國公府,乍見陸明萱的那一日,當時他便覺得這姑娘是國公府一眾姑娘裡最漂亮的一個,卻沒想到她不但漂亮,心地還那麼好,只可惜,她不是自己能肖想,至少不想現如今的自己能肖想的……
再說陸明萱坐了馬車往回趕,半道上,她有意找藉口將兩個跟車的婆子打發去外面跟車伕一塊兒坐在車轅上後,才壓低了聲音向一旁今日自出了家門,她便一直沒對其解釋過自己行為,只讓其寸步不離跟著自己的丹青道:“你今日跟著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該聽的不該聽的也都聽了,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願意跟著我,只是跟著我嗎?”
她今日是有意什麼都不與丹青說,卻直接將她寸步不離帶在身邊的,就是想看她沉不沉得住氣,事實證明,丹青很能沉住氣,一直都未問她一句,也沒對她說過半個“不”字兒,但心中看起來卻自有丘壑,嘴也極緊。
這正是陸明萱想要的人,所以她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問丹青願不願意跟著她,只是跟著她。
陸明萱說這番話時,一直沒看丹青一眼,但丹青卻分明覺得,自己心裡想什麼姑娘都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她卻覺得這樣的感覺並不壞,跟一個聰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主子總比跟一個渾渾噩噩的強,尤其這個主子還願意信任自己,栽培自己,大有將自己當心腹培養的架勢……她沉默了良久,終於開了口:“奴婢願意跟著姑娘!”
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鄭重。
陸明萱就抿嘴微笑起來。
回到家中,陸中顯和陸明芙還沒回來,陸明萱鬆了一口氣,敲打了一番車伕和跟車的兩個婆子,說事涉國公府的公子,嚴令他們不得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後,才打發了他們,回了自己屋裡歇息。
只是梳洗一番躺到床上後,陸明萱卻怎麼也睡不著,不自覺便想到了凌孟祈,想起後者生了那樣一副絕世姿容,本該受盡萬千寵愛才是,誰知道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副境地,就好比一塊上好的美玉掉入了泥淖裡,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自泥淖裡掙扎出來,又怎能不讓人唏噓感嘆?
因人度己,不由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如今瞧來雖好似是坦途一片,卻只有自己才知道,那坦途下是薄冰,一個不慎那薄冰便有可能皴裂、破碎,讓自己掉進徹骨的冰水裡,如前世那般,再無重見天日之日,所以,她一定要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誰也傷害不了她也不敢傷害她的地步,——陸明萱再一次在心裡下了決心,才慢慢睡著了。
等她一覺醒來,天已快黑了,陸中顯和陸明芙也已回來了,帶回了一大堆農家自產自制的各類肉菜乾貨並點心等,瞧著賣相雖不怎麼樣,吃起來卻自有一番風味,晚飯父女三人便是吃的這些東西,都是十分盡興。
接下來兩日,陸中顯沒有再出門,一直留在家中陪兩個女兒,父女間雖不比母女間可以一起談論衣服首飾說體己話兒之類,但對於父女三人來說,只要能靜靜的伴在一起,已是最大的幸福與享受。
只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父女三人都覺得才只眨眼間,已到了初五,陸老夫人事先說好使人來接陸明萱和陸明芙回國公府的日子。
該說的話昨兒夜裡陸中顯已與兩個女兒都說了,不外乎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