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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想讓我恨你,是不是?”冷羽裳低喊道。
“我說的是事實!”
越君邪淡寫的話音,卻如血色凝結的稜角,深深刺向冷羽裳的心淵。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李管家,若是他現在還有命的話,你可以去牢裡問他,那藥當時是他幫我買回來配好的。”
“我不信!”冷羽裳深藏在眸間的哀傷,咬牙決絕地道“就算你現在能找出一萬個證人來說那藥是你買的,我也不信!”
“你。。。。。。”
幽暗的牢中昏黃燭火照耀下,越君邪目光變得迷離“你這又是何苦?”
“我已經敗了,成王敗寇,如今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什麼都沒了,眼見馬上賜死的聖旨就要下來,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又痛又惜的語聲亦真亦幻,蕩進冷羽裳耳中。
“你不是我,又怎會知道這其中的苦甜滋味呢?”冷羽裳木然悽笑道。
“我五歲識你,除了最初的那兩年我們還公然一起笑鬧玩耍過幾次以外,往後的那麼多年,我們就像是一對見不得光的幽靈,只有在才夜晚才偶爾能短短一聚。”
“你知道嗎?我曾經有多羨慕如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他們大婚的時候,他們攜手在青山的時候,他們來府裡看我的時候,我用無比羨慕和哀傷的眼光追隨著他們。”
“所有人見我那樣,都以為我是因為對皇上餘情未了,他們卻不知,我不過是透過他和她,想著我和你而已!”
越君邪眸光幽暗,身體一動不動。
“在皇上登基後,皇后娘娘曾經來府裡又看過我一次,其實那一次,我知道她已經隱約猜到我沒了孩子的事,可她沒有明說,只在臨走時問我--到了今日,還不願放手嗎?”
“放手!她也看出我心裡的苦,她勸我放手?”
“我如何不想放手,我何嘗想一直這樣痛苦下去。。。。。。日日夜夜想你盼你,日日夜夜焦心難眠!”
顫抖的雙肩透出心中無法言語的痛,冷羽裳垂首泣道“晉哥哥,事到如今,你讓我如何放?自我們相識第一日,我便把你放在心裡,這樣十多年三千多個日夜,夜夜刻在心裡,讓我放手,無疑以刀剜心。。。。。
“。既然已都沒了心,那我還留這一條空命,獨自苟活在這世上做什麼。”
猛然,越君邪再度傾身,緊緊把冷羽裳攬回自己懷裡。
“傻丫頭。。。。。。傻羽裳。。。。。。他喃喃說著,語聲哽咽。
冷羽裳感覺到身體一熱,心中湧上更為濃烈翻滾的痛意,繼續泣不成聲道“就在剛才,我去找皇上,他說世間事有可為和不可為,人也有值得和不值得之分,他問我--為你值不值?”
“不值!當然不值。。。。。。傻丫頭!。。。。。。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也害了無雙。。。。。。”
忽地,一個柔軟的唇瓣貼上,堵住了越君邪懊悔沉痛的話語。
滲透了無盡的思念與悲慟的唇齒交纏,芬芳馨香與血腥的衝擊。
。。。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倆人被驚醒,越君邪輕輕推開她,倆人一起看向牢外。
很快,一個明黃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越君行在先,身旁跟著的是臉色冷峻緊繃著的冷天凌。
在他們身後的,則是捧著毒酒,匕首的風寂和幾個侍衛。
冷羽裳看了他們兩眼後,低低垂下頭,默默地抬手幫越君邪理著凌亂的,因為蘸滿了血漬所以發硬的衣領。
冷天凌看不過眼,上前兩步,大臂一揮,捏住冷羽裳的手臂把她一個踉蹌地拉了起來“皇上你已見過,他你也已經見過了,還不跟我回府?”
冷羽裳不掙扎不反抗,就由著他把自己從越君邪懷中拽了過去,呆呆站著。
“罪人還不起來參見皇上?”看守牢房的卒頭大聲叱道。
越君邪望著懷中乍然空掉的懷抱,強撐著雙腿,慢慢的,一點點地站了起來,
抬起頭,泛出一抹笑意。
這一笑,哪裡還有一絲那個心思深沉的皇子的樣子,仿若又是那個碧水青山之下,白衫撫琴獨坐的空賢之人。
。。
目光從那托盤上閃耀著鋒芒的匕首和瓷光釉亮的藥瓶上掃過,越君邪淡笑道“多謝皇兄還願意親自來送臣弟上路,這匕首與毒藥是讓臣弟自己選用嗎?那臣弟就不客氣了。”
說這話時,他就好像是擺在他面前的不是致人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