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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修長玉嫩的雙手,煙粉色的汁液染紅了指尖,抬指湊近鼻尖,依稀仍可以嗅到指尖濃重的血腥,那日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動手殺人,就那樣直直地刺入了劉辰心間,可是她絲毫不慌亂,只因這個動作已經在她心中錘鍊萬千回。
不多時,夜竹喚人進來將碗碟收下去,然後抬了浴桶進來,伺候南意歡沐浴更衣。趁著南意歡閉目養神之時,她又簡要將宗帝今日斬殺后妃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已黑透。
南意歡隨意翻了幾本書後,只覺心煩氣躁,又拿起畫筆,略略幾筆,在紙箋上勾描出一朵傲雪紅梅,可看來看去又總覺得沒有畫出紅梅孤獨絢爛盛放的意境,斜倚軒窗,環顧房內四周開闊清冷,不禁更加煩悶。
她索性扔下筆,喚來夜竹取來一件披風搭在身上,出了房門,屋外風清雲朗,她本只打算在府裡閒逛,卻忽然瞥見一輪圓月掛在樹梢,才反應過來原來今日是九月十五,她已經嫁入太子府七日了,想起越君行那日夜間對自己的種種維護和耳邊那熾熱的言語,再想起今日醒來至今還未見到他,她腳下不自覺地走過曲徑長廊,來到了平素越君行處理事務的書房。
推開硃紅的門扉,屋角坐著一個人,聽到門響起身回頭,卻只是風傾,風傾見是南意歡異常熱情地奔迎上來,口中喊道“屬下見過太子妃,太子妃是來找太子的嗎?”。
南意歡遮掩住內心的失望,平靜道“是啊,想找他說點事情,怎麼他不在嗎?”
風傾嘻嘻一笑道“太子殿下出門辦事去了,得要明日才能回來。”
“哦,那明日再說吧”南意歡失望地應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那太子妃慢走。”風傾看著空寂的長廊中,南意歡白霧似的裙角揚起又落下,嘴邊笑意頓收,眸間憂色閃過,哪有一絲剛才那不恭的模樣。
南意歡走在回屋的路上,腳步沉重,心中卻是一股說不出的惆悵滋味,她喃喃道“南意歡,你這是怎麼了,都說了是假成親了,那人家去哪,晚上回不回來又與你何干,又何必非要提前和你招呼?”
擁著重重心事,南意歡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直到清晨才淺淺睡去,睡夢迷濛間,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夜竹低聲答道“太子妃還未起。”
“好,那我等會再來吧”。
南意歡在門內聽見越君行說要走,猛然翻身坐起,喚道“夜竹。”
“來了”夜竹高聲應道,推開門,走了進去,取了衣服給南意歡套上。
“我好像聽見你在和誰說話?”南意歡問著,眼光卻不自覺往門外掃去。
夜竹往門外輕輕指了指,欲言又止道“太子殿下來了,在門外呢”。
正說著,越君行從門口走來,清涼跳躍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愈發顯得面目清朗,可是南意歡卻覺得今日一身墨色錦袍雲緞的他較往常更加清瘦而蒼白。
她下意識想去觸他的臉,剛伸出去就反應過來,趕緊縮了回來,和煦笑道“你昨日去哪了,我去書房找你時風傾說你出去了?”話剛出口,她就懊惱的無以復加,本來她想問的不是這句的,可是不知為何,話就這麼順溜地說出了口。
越君行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走到南意歡跟前“有急事要處理,沒來得及跟你說,下次不會了。”
“沒關係,你的事情不需要告訴我的。”南意歡邊說邊穿著繡鞋下地,自己與他本就是合作關係,當初說好的互不干涉和約束彼此生活,這樣想著,她原本躍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你南意歡那雲淡風輕的表情,越君行臉色愈發蒼白,他走到一旁的銅盆旁,用清水淨了手道“父皇的旨意你都知道了,大哥要去南秦了?”
“知道,老皇帝這招狠毒,既顯示了對越君離的重用,又試探了他和南秦的關係,可惜你大哥卻還傻的真以為你父皇信任他。”
“所以大哥最近有的頭疼了”,越君行接過風嫵遞來的清粥,然後放在南意歡面前,又道“你最近憂思過度,反正劉辰已死,秦陌又要防備攝政王藉此擴張勢力,你就少煩些神,休養一段吧,我見你前些日夜間睡的都不安穩”
“好”南意歡點頭應道,除去了劉辰,確實讓她心裡舒了一口氣,她抬頭看到站在右側的風嫵,只淡淡道“風嫵你也回來了,事情辦的可順嗎?”
風嫵悶聲道“謝太子妃關心。”
越君行瞥了風嫵一眼,對南意歡說“近日我也無事,陪你四周去轉轉吧,這京城你可逛的差不多了,可有想去的地方?”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