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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之後,她心裡其實仍未放下戒心。
可是,今日,在聽得他如此流韻溫暖的琴音後,她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太過於草木皆兵了,眼前這個人,分明恍若於紅塵處,斂一心靜氣,隨風雨兼程,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之態,也許,他只是真的無奈身在皇家,心在山野吧。
直到一曲奏罷,潔淨連綿的曲音仍如雲般繚繞久久不散。
南意歡柔笑地瞥了越君行一眼後,忍不住讚道“夫君所言不差,晉王果然太過自謙,此等琴藝若是隻認第二,那估計整個中原都無人敢稱第一了 。”
越君行只拿目光同樣看著正在起身的越君邪,莞爾笑道“確實如此,論琴藝三弟絕對是中原第一人。那本上古琴譜放在我這也是浪費,不如今日就轉贈給三弟吧,如何?”
“果真?”越君邪一聽他居然願意將那本至今已無處可尋的孤本送給自己,頓時喜上眉梢,歡喜道“如此那臣弟可就不客氣收下了,想當年臣弟聽聞東海清雲長老手上有一本,曾試著遠去求過一次,可惜未果,後來因緣際會之下得了一個再刻印的版本,可惜殘缺不全,如今得皇兄相贈,真是不甚感激。”
南意歡聽到清雲長老的名字時忍不住看了越君行一眼,只見他面色平靜恍若未聞吩咐了風寂幾句,不禁心下了然。
少頃,風寂從旁邊書房將琴譜取了來放到越君行面前,越君行拿起隨意翻了幾頁後,淡笑著遞給越君邪道“這是孤自母后留下的身後之物中發現的,在我這也無甚用處,如今贈給三弟,也算是讓它得了個好去處。”
越君邪一把接過,帶著遮掩不住的笑容忙不迭地研讀了起來,手指還在半空中不停輕點,當即就琢磨絃歌起承來。
日暮黃昏,夕陽西下。
南意歡看了眼天邊逐漸黯下的燦若鴻影的流雲,問道“天色已晚,晉王和無雙要不留下來用了晚膳再走吧?”
越君行這才抬起頭來,擺手笑道“不用,今日不請自來本就唐突,再說母妃出來前就交代過皇嫂身體未愈,讓無雙和我莫要叨擾太久,因此,我們這便告辭回宮了。”
說完,將琴譜收在懷裡,將一旁嘟著嘴滿臉不情願的越無雙也拉起身。
南意歡見狀也不再勸攔,和越君行將兩人送到府門處,方才攜手悠悠往主院走去,一路之上,越君行簡單將下午兩人所言之事挑重點說了一遍,只見南意歡突然停住腳步,踮起腳尖,湊到他耳垂處,低低笑道“你老實說,今天是不是吃醋了,不想讓我見他?要不然幹嘛非要我回去換衣服,人家根本沒出汗好不好?”
越君行身子僵了僵,偏過頭訕訕回道“哪有,我真是擔心你染了風寒才讓你回去的?”
南意歡見他不承認,但是耳際泛出的一抹淡淡緋紅卻洩露出了他的真實心意,於是頑皮心起,伸出蔥尖般玲瓏柔嫩的細白小手環上他的脖頸,聲音軟軟道“明明就是,還不承認?你就承認你吃醋又怎麼了?”
感受到懷中女子柔軟的身體吐氣如蘭,暗香盈鼻,越君行眼裡似有流光閃過,想張口,又不知該怎麼說。
南意歡見他半天不說話,額上居然隱約還有汗水,於是心下暗笑,不依不饒地繼續嗔道“你說不說…”
越君行被她無意中散發出的嫵媚所染,猛地摟著她轉動幾步背靠一處廊柱停下,騰出一隻手輕輕捏住她下頜,低喝道“我就是吃醋了怎麼了,誰讓你之前和他關係那麼好,又是遊花船又是騎馬,明明說好只是做戲而已,偏偏還玩的那麼開心,你可知那日當我看見…。”
突然他好似反應過來什麼,生生將下面的話忍吞入腹,有再說下去。
南意歡敏感地感覺到什麼,目光中不由興起一起玩味,她斜斜細目打量著他,眼瞳清亮道“看見什麼,那日是哪日?你都看見什麼了…”。
越君行動了動唇,半響後終是開口說道“沒看見什麼”,然後鬆開摟住她的手,抬步自顧繼續往前走去。
南意歡狐疑地看著他走的忽快忽慢的步伐,輕笑著追了上去,牽住越君行的手,只覺他手心汗涔涔的,不由笑意更濃。
“哼,你不說,自有別人會說。”
兩人一路走回主院內也沒見到旁人,現在整個太子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超級自覺,主動迴避所有這兩主子會出現的各種場合,讓他們盡情享受耳鬢廝磨的親暱。
夜竹一直在主院內候著,見兩人進來命人送來清水供兩人淨手後又傳了晚膳來。一時飯畢,南意歡招來夜竹吩咐了兩句,然後和越君行閒聊起有關宗帝想要給越君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