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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畢竟從上次宗帝賜婚後,兩人便再也沒有細細交談過,但越君邪只將南意歡送到了行宮門口,便告辭離去了。
行宮李總管已早早地候在了門口,神色恭敬地將南意歡攙扶下馬車上次來的時候她只是來此小住的異國公主,而今日,她卻已將是整個北越皇朝未來的女主人。
一路疾趕,南意歡渾身痠疼不已,洗漱過後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午後,禮部和宮裡來了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與東祁送婚史宗俊等商議明日大婚細節。南意歡閒的無事,倚在碧池旁拿著魚食喂著魚兒,一邊聽風嫵說東祁新遣的嫁妝車隊也抵達了京城,正好能趕上明日大婚。
“這次大婚,南秦和西延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南秦來的是威武將軍劉辰,西延沒有來人。”
南意歡將手上剩的魚食全部灑入池裡,引的那些魚兒一個個聚了過來,爭相搶食,接過風嫵抵遞來的帕子擦擦手,輕笑道“想不到燕驚鴻那個傢伙,心眼如此之小,不過輸了一仗,竟然連個賀禮都不出了。”
風嫵靜靜聽著,一時也不明白為什麼南意歡好像看起來和燕驚鴻很相熟的樣子。
晚上,夜竹回來後,南意歡暗暗吩咐夜竹找人跟好劉辰,有關劉辰在北越期間的一言一行都詳詳細細記錄了來回稟,特別是他和越君離之間有無異動。之所以白日沒有吩咐風嫵是因為暫時有關私下對付越君離的事情,她還不想交代風嫵去辦。
大婚當日,南意歡坐在床頭,面色平靜地看著滿室耀眼的紅和忙碌的侍女嬤嬤,恍似那雀躍待嫁的心情仍在昨日,可誰曾想到,不過短短一年光景,她竟又再嫁一回,只是相較於去年大婚前她興奮的整夜未眠,這次卻睡的極為踏實。
行宮裡早已一派花燈錦繡,所有曲徑廊道、亭臺樓閣都掛滿了紅綢,到處是豔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紋路,隨著手提紅燈籠侍女成對入場 ,南意歡用手捋順鳳冠上的珍珠串,嬌紅似火的紅蓋頭緩緩落下,任由夜竹攙扶著自己,一步步走出房門。
馬車在宮裡停住下轎後,在漫天的鼓樂與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南意歡只覺右手被一雙微帶涼意的手輕輕握住,由他引領,一步步踩著紅地氈走過無數的臺階,四周情景她看不分明,只能垂首看見自己如行雲流水般地喜服裙襬一起一浮,輕輕滑動。
“奉天之作,承地之合,順父母之意,從新人之意,今結為夫妻,新人誓約,百年不分!”禮官聲音洪亮綿長,在高遠的天空悠悠迴盪。南意歡靜靜聽著,藏在喜帕下的容顏微微露出苦澀之意。
新人誓約,百年不分!
去年,她十五歲時,卻已若看透這人生五十年。
世間如情愛這般奢侈東西,她怎還配擁有。
三拜過後,樂聲響,禮成。
洞房內,紅燭熠熠,越君行看著眼前女子,一身霞帔紅衣愈發襯的垂手明如玉,皓腕凝霜雪,他微顫著手接過喜嬤嬤遞來的如意秤桿,心懷忐忑地揭開喜帕,映入眼簾的是南意歡那泛著紅暈的嬌美臉龐,嫵媚動人。
眼前女子,嘴角帶著甜美幸福的笑容,那麼安靜,溫柔似水。可是,他知道,大婚於她是一場不可磨滅的痛,那種痛,深入骨髓,短短一年光景,以這樣的方式讓她重新再經歷一次,不亞於將原本漸已癒合的傷口再重重鈍開,滲出心頭血。
一旁的嬤嬤手上端著酒樽,喜道“請太子與太子妃殿下共飲交杯。”
越君行恍若未聞,也不管旁邊還有諸多嬤嬤宮女在場,自顧上前,伸出手將南意歡頭上那金光璀璨的鳳冠取了下來,方才伸手拉她起身。
南意歡順從地任越君行動作著,眼神卻定定地看向嬤嬤手捧的那琉璃盞,盞中琥珀色酒液搖曳,去年,就在飲下這杯酒後,自己失去了知覺,進而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國。
似是感受到南意歡的異樣,越君行握著南意歡的手微微用力,身體不自覺靠過來一點,希望能給予她些微暖意。 南意歡察覺後斂迴心神,指尖輕點他掌心,以示自己無礙。
片刻後,她嬌澀地上前,接過那盞琉璃,與越君行手臂相環,昂首閉目緩緩飲下,那麼近的距離,連彼此呼吸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覺得,一切有些不同了。
喜娘笑著讓人將杯盞收了下去,又端來一個翡翠盤,上面端端正正放了一把綁有紅色彩球的龍鳳剪刀和一個綁有紅絲帶的紅色香囊,笑讚道“交絲結龍鳳 ,一寸同心縷”,請太子和太子妃娘娘取一縷頭髮綰作同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