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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管陶掙扎的情緒被仙豆這句話驚擾了一下,他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喜歡雀寧的?是老大他告訴你的嗎?”
仙豆默然了一瞬,沒看出來,管陶這丫太挺純情的,“沒有人告訴我,實際上,在回到學校之前,我都不知道有雀寧這麼個人。”
“那……那你是……你是怎麼知道的?!”管陶的面色有些迷糊,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並沒有想明白這個答案背後帶出來的潛臺詞,也是,他如果有這腦筋的話,就不至於現在還將自己矇在鼓裡了。
“我是自己看出來的。”仙豆看著管陶說道,見他一臉迷惑不解的又要開口發問,乾脆直接了當到底,“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傻子都看得出來。”
“那……那……”那這麼說,雀寧豈不是也……想到此處,管陶臉上劃過一片羞窘,旋即臉色又是一白,她知道,卻又不點破自己,那是不是說,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的存在,管陶面上瞬間血色全無。
“你問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吧。”仙豆覺得自己該說的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沒有必要再留下來陪他,這裡又不是現實,就算他最後想不開傷痛欲絕的跳樓了也死不了,興許還能遭遇一個奇葩任務神馬的,以遊戲設計者的尿興,這條路線完全是有可能會發生的,而且可能性還不小。
想到這裡,仙豆都湧起了跳個樓試一試的衝動。
“等等!”在仙豆轉頭看向天台邊邊思考某極限運動的可能性的時候,管陶突然出聲喚道,他的聲音提起來有些急促,但尾音卻稍稍有些收起的含糊,顯然,他叫出這一聲是衝動,叫完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你,你能不能陪我聊會兒天。”
仙豆轉頭看他,見他低垂著腦袋閃躲著眼神不肯看自己,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提議並不十分自信,這樣清純的反應倒是讓仙豆因不相關而升起幾絲不耐煩緩和了許多,她頓了頓,鬆口說道,“好吧,如果你能說服我的話。”
“我找不到別人了。”意識到自己被好兄弟和心上人一同隱瞞之後,在沒有除錯好心情之前,管陶暫時不想跟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見面,可他又不能隨便拉個不知情的人傾述這些話,這個人值不值得信任暫且不說,光是科普這幾個人的身份背景就需要花費很多的口舌,完全打斷傾吐情緒的節奏,所以選來選去,還真就只有仙豆這麼一個可以放開了講話的知情人。
仙豆默了一下,看著他因祈求而看起來黑亮亮仿似哈士奇一般的圓眼睛,終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你說吧。我聽著就是了。”
管陶感激的看了仙豆一眼,垂著頭理了一下線頭,幽幽的開口說道,“我,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小寧了……”他的聲音起初的時候還有些不適的卡頓,但是越往後說,聲音便越加的流暢平滑,用帶著些追憶的淡淡嗓音將他自己的暗戀故事講給了仙豆聽。
與大多數求而不得的青梅竹馬的故事一樣,管陶雀寧和成乾的成長曆程完美詮釋了一條你追我我追他的感情線,而成乾就是那個為兩人領跑的人。
“沒被你點醒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原來我這些年討好,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場譁眾取寵的小丑秀。”管陶望著天空,面無表情的側顏看起來莫名的悲哀。
仙豆知道,他指的是他費勁千辛萬苦幫雀寧得來的東西,卻被她轉頭拿去討好成乾的事情,這種事兒也許在局中的時候,感受不過酸澀而已,但真的跳出這個局之後,再往回看,就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心如刀絞的被拋棄感。
“但當你為她付出的時候,並不覺得負擔吧?!你甚至感到了愛情的甜蜜和快樂,不是嗎?!”仙豆淡淡的開口安慰,怎麼說,管陶今天這麼難過,也有她的一點責任在裡面,“何必為了過去的快樂而感傷呢。”
“你說的話有點兒複雜,但好像很有道理。”管陶被仙豆的這一深哲給繞得有點兒糊塗,但他完全能理解她的意思,迷迷糊糊的覺得,她說的話好像是對的,只是他的心卻依舊陷在求而不得的泥潭裡,沒有拔出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管陶臉上浮現出對未來的茫然若失。
“你還喜歡你的小寧妹妹嗎?”仙豆倚著陽臺的圍欄,望著清朗無雲的天空悠悠的開口。
管陶思索了一下,衝著她點了點頭,“嗯,我還是喜歡她。”
“那就去追啊!”這種事其實沒什麼好猶豫的,喜歡就去追好了,追到了抱得美人歸,追不到死了心換個人再愛就好了,當然,前提是追的別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