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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已經舉在自己身前的白嫩小手,被從雲曦過快的轉變弄得有點懵的薛奇,愣了一會後,心裡慢慢明白過來了,眼眶不由得一紅,伸出雙手將身前的小小人兒整個抱進懷裡,聲音帶著哽咽,“小姐不用擊掌了,奇叔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就是為了這貼心的孩子,他也一定要邁過這道坎,讓自己再活多幾百年,小姐還小,還需要人照顧,以老祖的性子,他會是個好師父,但絕對不是個會照顧人的,若是自己不在了這孩子可就沒人照顧了,所以他必須成功,他一定要成功。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靜靜的蹲抱在靈田邊,不遠處的屋後,前來找徒弟的薛老祖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阿奇這回必定能成了,從雲曦這小丫頭還當真有點小聰明。只是心太軟、心太善在修真界可不是好事,這丫頭以後只怕會在這方面吃大虧的,撫著下顎,薛老祖眼中一片思量,看來對這徒弟得再花點心思才行,他可不想再花兩三百年去另找一個徒弟。嗯,或許找那死書蟲商量商量好了,那傢伙有時候想的東西不得不說還挺有用的。
薛奇閉關了,何時能出來,沒人知道。
站在他住的屋子外面,被保護法陣隔絕在外的從雲曦深有感慨,若是說以前她對什麼叫修真還是一知半解,那這一回,她算是上了一堂活活的實踐課了。
薛奇在裡面已經一個月了,經常來這溜達一下的從雲曦敢保證,他是真的沒出來過。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當然這是以從雲曦的時間觀念來算的),在這沒冰箱沒速食食品的古代,她是真的弄不懂薛奇是怎麼能一直活著的。
既然看不到人,又不懂他為何能不吃不喝,又是憑什麼知道他還活著的呢?
十多天前,從雲曦也是這樣問她師父的,而那位老祖的回答真是讓她恍然大悟,原來之前那位風師姐帶自己去登記的時候之所以會抓著自己的手硬是逼出一滴血滴到了玉牌上是有大文章在裡面的,據說被逼出的那滴血並不是一般的血,而是她的精血,雖然搞不懂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怎麼會有“精”血這玩意,但既然人家說有了,那就算有吧,最主要的是那滴血滴在玉牌上並不是為了給她驗血型,而是為了讓宗門留存下來,以便以後及時發現門下弟子的情況,說白了就是方便定期的人口普查,因為師父說,存有弟子精血的玉牌如果血的主人沒事,就會一直沒事,如果血的主人出了意外正確的來說就是掛了,那玉牌就會碎掉,讓宗門知道,人口又少了一個,更彪悍的是,這種感應是不分時間、地點、地域的,就算是跑到了外太空只要一出事,門裡的那滴血馬上就會有反應,準確率高達百分之百。
第一次聽說這事的從雲曦只能以感慨萬千來形容,想想前世,一次人口普通從宣傳到入戶調查一直到完工,這得花多少的人力物力呀,瞧瞧人家的這一手,那可是絕對的省時省工而且毫無偏差,更不可能出現隱瞞人口,或是人都死了還瞞拿退體金的事情發生。因為這登記是從弟子進入內堂開始的,平時內堂弟子都是憑登記領取宗門派發的物資,這些物資對於低層的修士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所以誰也不會讓自己淪為黑戶口,而只要你一登記,就完全進了人家的生死簿裡了,不管是死還是活,人家都一目瞭然,任誰都做不得假。
最後從雲曦對此只能感慨一句,前人的智慧果真是偉大的。
而修真士的智慧與能力更是無邊無際的,一個月不吃不喝的修煉,而且看起來還要繼續好長一段時間,這要放到現代社會得省多少糧食呀。
只是,無意中想起與之相聯的問題讓從雲曦有點不舒服的皺起了眉,一個月不洗澡、不換衣服,奇叔的身子不覺得癢嗎?
薛奇癢不癢的問題,從雲曦並沒糾結多久,因為很快她就忙著沒時間去想了。
無戰峰的上空,雷聲滾滾,紫色的雷夾著電狂劈而下,地上一個小小的身影連滾帶爬,躲得很是狼狽。小小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泥土,那形象絕非一般的落拓悽慘。緊抿著的雙唇不知是因害怕還是疲倦微微的發顫著,雖然很想就這樣躺在地上不起來,但頭頂一記響雷傳來,從雲曦仍是不得不努力爬起,奮力邁開發軟的小短腿,艱難的逃著。
這種讓人淚奔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開始的,從雲曦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某天師父和成師伯關在洞裡不知商量什麼的神秘了老半天后,他們看自己的時候就會笑得很是滲人,所以她才會不時的到奇叔住的地方轉悠,期盼著這惟一正常的人快點出來讓自己有點依靠。
但是靠人人倒,倒山山倒,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