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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三跟小四,圍巾都是鮮豔些的,起碼不是男人適合的顏色。只有姚小改一向喜歡冷色和簡單的白色。姚小改寧願相信,張洪菊是無意順手,她總不能拿小四那些粉粉嫩嫩的圍巾給陸競波用是吧?
然而,陸競波這趟來把黃大衣還了,卻似乎忘了歸還那條白圍巾,自己圍著還蠻坦然的。姚小改看著他脖子上的白圍巾,總感覺十分別扭。
她是不是該想法子開口要回來?唉!
陸競波來了之後,沒多會功夫,楊北京恰好也帶著姚小疼來了。見著陸競波,楊北京似乎很高興,而姚小疼不免也盯著陸競波脖子上的圍巾看,甚至還別有深意地瞄了姚小改一眼。
姚小改心裡那個嘔呀!
重視的大女婿來了,再加上陸競波來了,姚連發便張羅著叫人弄菜喝幾盅。楊北京便被推選出來,去掌勺炒菜了。
回鍋肉還沒回到鍋裡去,鮑金東又來了。
這傢伙手裡拎著一隻肥大的野兔子,一路上招搖過市,大大方方就進了姚家的大門。一見陸競波站在院裡說話,鮑金東咧嘴一笑,招呼了一聲:“哎,你也來啦?”
陸競波那天見了鮑金東一回,印象還蠻深刻的,當時他直截了當把姚三三拉走了。陸競波心裡有幾分數,便笑著跟他點點頭。
“叔,看這野兔子肥不?”鮑金東舉著手裡的野兔,笑眯眯地跟姚連發打招呼,“三三說想吃,我下了好幾個套子才逮住它。”
姚三三總覺著鮑金東每次到姚家來,都跟旁人不一樣,臉皮厚,自來熟,有點霸氣,有點痞氣……反正就是,從不拿自己當外人。
不管怎樣,鮑金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就他這個架勢,一般人見了還真不起念再給姚三三說媒牽線。
楊北京正在鍋屋炒菜呢,姚小改跟著大姐夫打下手,鮑金東便拎著野兔子鑽進了鍋屋,跟楊北京探討這野兔子怎麼弄。
“紅燒兔塊吧。”楊北京笑著說,“你捉的野兔子,你去剝了,拿來我剁。”鮑金東拎著兔子出來,姚連發可能實在看不下去,便接過野兔子,自己去井臺剝了。鮑金東也不跟著爭,就站在院子裡跟陸競波隨便聊了幾句,又去看水泥池子裡的泥鰍。
“叔,嬸子,家裡有客,那我先回去了?”
鮑金東這麼一說,張洪菊趕忙留他:“哪能走?留下一起吃飯。”
“真噠?還是嬸子疼我。”鮑金東笑。姚三三撇撇嘴,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其實鮑金東本來還真沒打算留下吃飯,可是你看,楊北京來了,陸競波來了,他不該留下嗎?
姚家這一頓酒喝的,叫姚連發兩口子說不清什麼心情。真不知是高興還是糟心。
姚連發坐在上首,看著下首陪他喝酒的三個小夥子,楊北京是俊氣內斂,陸競波是斯斯文文,鮑金東則是健碩英挺,個個都是出色的很。
你要說高興吧,楊北京是自家大女婿當然沒的說,可那陸競波根本還不知道什麼個意思,有譜沒譜的事兒;再看那鮑金東,明擺著的事情,可也還沒訂親,名不正言不順的。
真不省心!姚連發心裡嘀咕。
菜一上齊,姚家的閨女們便在姚三三的帶動下,都大大方方上桌吃飯了。說什麼男人喝酒女人不上桌,如今在姚三三思想里根本就是個狗屁規矩,不理也罷。就只有張洪菊還沒上桌吃飯,忙著給他們張羅茶水飯食。
姚小改匆匆吃飽飯,便起身離開了,小四急忙吃飽了去上學,很快桌上就剩下姚小疼跟姚三三兩個女的了,張洪菊進來時,忍不住說:
“你兩個丫頭,要吃趕緊吃,別耽誤他們喝酒。”
“沒耽誤啊!”姚三三十分無辜地說。在她自己家裡,憑啥男人喝酒,她就不能上桌吃飯?張洪菊的老思想,真是不好改。
鮑金東對楊北京做的紅燒泥鰍喜歡上了,一邊吃,一邊夾了塊兔肉給姚三三碗裡。以前鮑金東在家時,兩人一塊出去,也時常一塊吃飯的,給三三夾菜,不過是很習慣的事情。姚三三自然不覺著有什麼,那野兔肉香得很,吃唄。可桌上旁人看著就不一樣了。
這小子,囂張了吧?
楊北京只是笑笑,便隨手也給姚小疼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菜。
姚連發一邊喝酒一邊琢磨,是不是該給鮑家露個口風:要麼訂親,要麼滾,離我閨女遠點兒!
旁邊屋裡姚小改也在琢磨:她怎樣把圍巾要回來呢?
☆、第67章 姐妹行
感覺姚連發這人的思想,基本還停留在七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