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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她掐人中啊。”
沈氏上前,剛摸到女兒的臉她就醒了。
“娘,……我沒事的。”仙蕙緩緩睜開眼睛,狀若虛弱的很,細細聲道:“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一黑,人就栽過去了。”
沈氏摸了摸小女兒的頭,“好些沒?緩過來沒有?”
仙蕙喘氣,“好些了。”
明蕙又哭又罵,“你這丫頭,剛才真是嚇死人了!”嘴裡罵得兇,手上動作卻比誰都溫柔,給她掖了掖被子,“老實躺著,別再亂動了。”
見她沒事,屋裡的女眷們都鬆了一口氣。
邵母雖然是鄉野村婦,平常打葉子牌經常串門和人來往,懂得看個眉高眼低。見小孫女的模樣和氣色,心裡大概有數,說道:“仙蕙,你乖乖的躺著,等下你爹就請大夫過來了。”
仙蕙點頭,“祖母我沒事的,你也累了,你先回去歇著吧。”
邵母出了門,回到屋子,一個人長吁短嘆。
這但凡有妻妾的後宅裡,就有爭鬥,偏偏兒子還娶了兩房妻室,打算兩頭大,那鬥起來還不雞飛狗跳的?等去了江都,只怕……,再沒個安生消停的日子了。
而另一邊,仙蕙讓姐姐去把門給關上了。
沈氏是關心則亂,可是眼下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本來就又恨又氣又怒,眼見女兒沒事裝病,不由斥道:“好好的,你嚇唬人做什麼?”
仙蕙嘆道:“娘,我有話說。”
沈氏的眼睛又紅又腫,忍了火氣,訓道:“以後不管你想說什麼話,也不許這樣搗鬼了!那病是好裝的嗎?嚇唬家裡人。”
“娘,我錯了。”仙蕙坐了起來,“回頭你再罵我。”先看向哥哥,把榮氏的事簡略說了一遍,不等他說話,又朝著母親問道:“娘……,你是不是不想去江都了?”
沈氏現在還在怨憤和氣頭上,毫不猶豫,“不去!我只當他死了。”
屋子裡眾人面面相覷,表情各異。
仙蕙嘆了口氣。
前世裡,母親也是這樣梗著脖子,和父親賭氣,後來還是祖母再三勸解,加上想著不讓兒女們吃苦,才忍氣去的。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父親心裡早生了芥蒂,更不用說,之後母親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
漸漸的,父親自然對這一房的人敬而遠之。
還記得後來琴姐兒病了,父親知道了,只派榮氏送來二十兩銀子,說是拿去給琴姐兒請大夫,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只當白養了她。母親氣得發抖,當即攆了榮氏,讓她帶著銀子趕緊走,回去告訴父親不用他再管了。
現在回想,那番話不知道有幾句是父親說的,有幾句是榮氏編的,更不知道她回去以後,又對父親說了什麼鬼話。反正那以後,父親再也沒有問過琴姐兒,琴姐兒死了以後,他人都沒有過來,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傷心,就不來了。
前世裡自己和母親他們一樣,對父親,對榮氏憤恨不已。
今生當然也恨,但是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若是前世這一房的人和父親的關係,沒有鬧那麼僵,手頭有足夠的銀子使喚的話,是不是……,就能撿回琴姐兒一條小命?
甚至……,連陸澗都可以不用死。
一個人的骨氣和清高固然可貴,但……,哪有性命可貴呢?好比自己前世死在邵彤雲懷裡,掙了個清白名聲,又有何用?留下的,不過是母親他們無邊的傷心罷了。
“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仙蕙收起各種紛亂的心思,分析道:“你若是賭氣呆在仙芝鎮,受苦的是你,享福的是那榮氏。你可是爹的元配發妻,憑什麼便宜了別人?你不去,倒是正好稱了她的心意。”
沈氏嘆了口氣,“你爹停妻另娶,而且還要那榮氏和我平起平坐,叫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況且我們去了,必定少不了和榮氏他們打交道,你爹再偏向那邊,那豈不是天天給自己找氣受?”她的眼淚簌簌往下流,傷心難抑,“留在仙芝鎮,雖然清苦一些,倒也眼不見心不煩。”
“娘,你別賭氣。”仙蕙勸道:“你若是從來不知道爹的訊息,不知道榮氏,那還能叫眼不見心不煩。但是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即便不去,你就能假裝不知道嗎?你在仙芝鎮吃苦受窮的時候,想起他們穿金戴銀的,就不心煩?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仙蕙!”邵景燁斥道:“怎麼跟娘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沈氏卻沒怪女兒,黯然搖頭,“不怪她,我這的確是自欺欺人。”
“女兒知道,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