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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勞您屈尊相迎,我這做小輩的怎麼也該與您好好地敘敘舊才是。”夏侯宣淡淡笑道:“然而我出京日久,對父皇的思念之情已如滔滔洪流一般再難遏止,是以此時此刻我只想馬上回宮、半刻也不想多耽,還請丞相以及各位大人多多包涵我的無禮……咱們就此別過,來日再敘。”
說著,夏侯宣轉身就往馬車走去——他的這般言行,當真是挺不給徐丞相面子的,但反過來說,原本也是這個老傢伙先拿話來壓他的,那麼他又何必客氣?
——先前徐丞相說的那番話中,每一句都緊咬著夏侯宣的公主身份不放,殿下長殿下短的,還全然不提他的功績,只說他“不慎”受傷、令皇帝和百官擔心……簡要總結一下,就是在貶損公主殿下的任性唄,在場的大臣們又有誰會聽不出來?
所以夏侯宣乾脆就順了這老傢伙的意,任性到底了!
再者說來,夏侯宣越不把徐丞相放在眼裡,待得這一幕被千百張口傳回宮中,他的皇帝老爹反而會感到高興呢。這種兩相得宜的事,為什麼不幹?
那麼徐丞相呢,他又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才立了赫赫戰功、風頭正盛的公主殿下如此不善?也許同樣是想讓皇帝陛下高興高興、稍稍減淡一點兒對他的忌憚之情;又或者是因為徐丞相清楚地知道即使他對夏侯宣再怎麼客氣,也沒有半分意義——他們早就結了怨,將來也幾乎不可能坐在同一條船裡,所以他也沒必要自降身份地示好了。
目沉如水地望著夏侯宣大步而行的挺拔背影,徐丞相神情淡淡,既不顯出絲毫怒意,也沒有故作不在意,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咦?公主殿下!你的車架裡怎麼竟會有一個外男?!”便在夏侯宣正要跨上馬車之時,徐丞相身後的某狗腿子忽然開腔,目標直指公主殿下的賢內助——要說齊靖安也真是賢惠到了一種地步,不僅撩開了車簾,還伸出手臂去給夏侯宣當扶手,真是讓在場眾人想忽視他的存在都做不到啊!
狗腿子們其實早就把齊靖安的身家背景都打聽得一清二楚了,這時候故作驚訝地吱個聲,也無非是在幫徐丞相略做試探而已。
夏侯宣心下清明,便一把抓住齊靖安的手,回過頭來豪放道:“外男?與我一同征戰沙場的萬千弟兄們全都可以算作外男,唯有這個人不算——”說著他顯擺地晃了晃兩人十指緊扣的手,“這是我選定的駙馬,我正要帶他去見父皇呢!”
話畢,夏侯宣藉著齊靖安的力,動作瀟灑地站到了馬車的邊沿上,在彎腰進入車廂的時候,他身上披著的毛皮大氅還在半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弧,真是特別有範兒、帥氣得難以形容!
車輪轔轔駛入了京都,禁衛軍們整齊地跟上,三百餘人竟連一個眼神也沒再分給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們了……狗腿子們小心翼翼地偷瞄徐丞相的表情,卻見他老人家竟是莫名笑了起來,“年輕人呵……”
馬車裡,齊靖安正捏著夏侯宣的臉,“那種年輕氣盛、一朝得勢便猖狂的感覺,你演得很到位嘛!”
“我本來就很年輕,又怎麼可能找不到那種感覺?”夏侯宣捉住齊靖安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湊到嘴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嘖,你就裝吧,你以為學著小娃娃的樣子來咬我就能顯得你很年輕了嗎?”齊靖安抽回手來,翻了個白眼,“我早就看清楚你這個人了,外表長一年、心就老十歲,根本就是老妖怪一個,‘年輕氣盛’這四個字早就離你很遠很遠了!”
夏侯宣的表情頓時有點兒微妙,他靜靜地盯著齊靖安看了一會兒,直至對方都有點兒不自在了,他才忽然湊上前來重重地親了齊靖安一下,笑眯眯道:“靖安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我這顆滄桑的心只有你能懂!”
“……”齊靖安無語凝噎:每當他覺得他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上人了,心上人總會帶給他新的驚喜,愛上一個這樣的人……真是甜蜜又滄桑啊!
兩人便是這般沒節操地、一路打情罵俏地來到了宮城外,這才收斂了所有的盪漾之情,霎時恢復到了嚴肅認真的態度,在太監們的引領下往御書房而去。
走過長長的迴廊、穿過花葉凋零的御花園,來到御書房前,理所應當是夏侯宣先被傳了進去面見他父皇。齊靖安在外間暫候,同時也在心裡醞釀著見岳父的情緒:說真的,本性正直的小苗苗並沒有公主殿下那麼容易入戲……
御書房還是幾個月前的老樣子,那時候,夏侯宣幾乎是天天往這裡跑,對這間房子和房子裡的人都熟悉得不得了……可在戰場上衝殺了一遭再回來,這御書房以及端坐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