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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磨了磨牙。
齊靖安“噢”了一聲,終於全明白了:皇帝陛下既不想讓有軍功、能統兵的夏侯宣跟紀家和徐丞相連成一片,更不能讓紀彥平娶了陳淑瑤、以致整個朝堂都連成一片……所以選來選去,最好下手的人當然就是紀彥平了。
無論紀彥平是被齊靖安利落地幹掉,還是在回京之後被封做駙馬,都娶不到陳淑瑤了,還會讓夏侯宣和紀家離心——再加上紀彥平從才能上講無足輕重、死一百次也不會讓皇帝覺得可惜,不像夏侯宣和齊靖安都是皇帝陛下真正看重的人才;而且皇帝讓鎮北侯把密旨帶來,還能側面暗示鎮北侯別蹚這趟渾水……總而言之,這個“一箭數雕”的狠計,當真是頗有水平,難道皇帝真的在短時間內長進了這許多?
“這道密旨甚至將我對紀兄的嫉妒之心都考慮在內了,陛下要是早有這般手段,何至於讓徐丞相坐大?還請侯爺為我解惑。”齊靖安目光灼灼地看著鎮北侯,說出來的話也很有幾分大逆不道的意思。
鎮北侯撫了撫鬍子,對齊靖安的直言頗為滿意,道:“這道旨意具體是誰的手筆,我也不好說。我只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鄭妃娘娘和二皇子都越來越得陛下的寵信了,時常進出御書房。”說著他冷哼了一聲,“他們母子倆這算是借了公主扇出來的東風飛了起來,卻反過來在執扇人的頭頂上拉屎了吧?!”
“……”齊靖安無話可說,只覺得老爺子這個粗俗的比喻真他媽的精闢!
最終,齊靖安面色凝重地離開了書房。他已經從鎮北侯的口中基本掏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是時候去跟夏侯宣商議商議了——鎮北侯最欣賞齊靖安的也就是這一點了,遇上什麼事都要跟公主說,從不想著瞞下來、自作主張——也只有這樣的齊靖安,才能跟公主那樣的“巾幗豪傑”一路攜手走下去。
一邊目送齊靖安離開,一邊在心裡暗贊對方,鎮北侯卻是不由自主地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令珣啊令珣,如果你也跟我凡事有商有量,又何至於走在我的前頭?”他低聲自語了一句,眼中透出難以形容的滄桑之感。
而另一邊廂,若妍對公主殿下傷情的診斷也出來了,大家夥兒得知情況以後,心情都十分沉重,各自鬱鬱不樂地離開了公主臥房前的院子。
紀彥平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卻是正好與齊靖安迎面碰上了。他見齊靖安面色不佳,還以為他的這位表妹夫早已知道了情況、也是在為公主感到傷懷,便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齊靖安的肩膀,無聲地表達了安慰之情。
齊靖安眨了眨眼,領會到紀彥平的意思以後,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公主的傷情他確實是最清楚了,卻沒必要為之傷懷,最多就是心疼公主很是吃了一番痛、還落下了疤……
至於若妍宣佈的“診斷結果”,正是夏侯宣和齊靖安商議出來的說辭:公主殿下此番傷得不輕,將會留下至少兩個後遺症,一是嗓音有變,這還算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問題;而第二個問題就比較嚴重了,那就是公主殿下將來很可能會做不成母親了……是的你沒看錯,這對夫夫倆就是這麼的“正直”,竟把夏侯宣正要經歷的變聲期和未來有可能會遭遇的“不孕不育問題”都給胡謅成了鄭其英射過來的那三支箭的責任!
——總之公主要是有哪裡不對,都怪姓鄭的咯。
所以齊靖安也無聲地拍了拍紀彥平的肩膀:哥們你誤會了,隨身佩戴著護胸鏡的公主殿下根本沒什麼大礙,我其實是在為了你那懸懸危矣的小命而煩憂啊……
☆、第五十三章 回京
“表哥,具體情況便是如此;你怎麼看?”
先前齊靖安匆匆而來;把密旨一遞、因緣來由簡要一說;夏侯宣便立時讓他去把尚未走遠的紀彥平喊過來一起商議——作為一個有道德有良知的好主公;夏侯宣是不會隨便把手下小弟的性命當成籌碼擺來擺去的,即使真到了需要別人賣命拼死的地步;也應該以情動之、以義服之,不能幹無情無義的強盜買賣嘛。
此時此刻,紀彥平手捧著那封想要他小命的密旨;臉色蒼白、腿肚子直打顫,“我、我我……”他“我”了個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麼來,乾脆往前一撲,趴在床沿邊慘嚎道:“表妹救我!”
靠坐在床的夏侯宣啞然一笑,安撫道:“別慌別慌,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表哥你先到那邊去坐著,喝口熱茶定定神。”他指了指離床不遠處的位置,待紀彥平聽話地起身、抖抖索索地往那邊走去,夏侯宣便拍了拍床沿,對齊靖安示意道:“靖安過來坐。”
齊靖安淡笑著走過來坐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