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找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實站在一邊的夏侯宣,而後凝注於陳長清的身上,嚴厲道:“左將軍,這軍營裡只有軍職高低之分,沒有什麼皇親國戚、金枝玉葉……功勞不可相讓、過錯也不能夠代為揹負!”
陳長清眉心一跳,暗暗叫糟:郭叔叔該不會是臭脾氣上來了、硬是想把公主打個屁股開花吧?那可怎麼得了……將來這事兒傳回京城,人家的皇帝老爹能樂意嗎?換位思考,如果郭令珣要打的是陳淑瑤,就算女兒真的有錯,陳長清也捨不得、不忍心看她被打啊,更何況公主本來就沒犯什麼錯,又不是她調皮玩火把糧草燒掉的!
一直靜立在旁的夏侯宣此時也是眉心一跳:這郭令珣真是不對勁啊,從行為表現到態度語氣,處處透著疑點;而且也不像是完全在針對他,陳長清的面子也被掃了……
果不其然,郭令珣不止是針對夏侯宣,最終他以“各打五十大板”來了結了這件事:陳長清是真的要捱上五十軍棍,而夏侯宣……終究是公主,不合適挨軍棍,所以就老實待著、靜思己過吧——在思過結束以前,就不要攙和軍務了!
“……”聽完郭令珣的判罰,陳長清和夏侯宣默默對視了一眼,都無甚可說,只能老實領罰。
左右將軍灰頭土臉地走出主將營帳,他們二人的從屬官都已經拾掇妥當、在外面候著了——做將軍不容易啊,一到興慶大營,陳長清跟夏侯宣連口水都沒喝,就入帳向大將軍交代情況了;相比之下,從屬官們反倒輕鬆些,至少都回帳篷洗了把臉、歇了一陣,這才來等訊息……
“哎?爹,這是怎麼了,郭爺爺要打你?!”陳淑瑤見她老爹一出主將營帳就被郭令珣的親兵“請”到一旁的長凳上趴著了,不禁大驚失色。
陳長清的神情有些尷尬:他不僅是鎮北侯府的世子,自身的軍功也讓他受封男爵,可謂是真正的將門虎子;在多年的軍旅生涯裡,他從不曾這麼丟臉過,在大庭廣眾之下挨軍棍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被他的寶貝女兒看到!
“陳將軍,方才多謝你為我說話。”夏侯宣走過來,深深地注視著陳長清,拱了拱手,然後就把陳淑瑤拉走了……他能夠理解陳長清作為一個父親的感受。
陳淑瑤沒有掙扎反對,乖乖跟著夏侯宣走了。不過一路上,她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因為她的鼻子酸酸的,只怕是一開口就要出哭腔,她也不願丟臉:不僅是丟自己的臉,還給鎮北侯府丟臉。
夏侯宣也不多說什麼,只把陳淑瑤一路送到她的帳篷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表達了安撫之意,然後便轉身回自己的帳篷去了……事已至此,結果無甚可談,背後的深層次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作為將軍,夏侯宣有兩個帳篷,一個是召集從屬官議事用的大帳篷、一個是自己休息的小帳篷。此時他身後還跟著齊靖安等人呢,自然是進了大帳篷。
“怎麼回事,郭老將軍居然讓陳將軍吃軍棍?!”紀彥平眼睛亂轉,一臉八卦神情,“聽聞郭令珣十四五歲就做了鎮北侯爺的親兵,那時候的侯爺還只是個遊騎將軍而已。至今四十餘年過去,侯爺功成名就、郭老將軍也威名赫赫,兩人的關係仍舊是好得不得了。尤其郭老將軍放言‘西蠻不滅不成家’,是以他無妻無子,一直把陳將軍當親兒子疼……今兒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像紀彥平只顧著八卦,齊靖安眉頭微蹙,沉吟問道:“將軍,之前大將軍有沒有提到……他準備讓你掌領多少兵馬?”
平蠻大軍對外號稱十萬,實際上也有六七萬,按照慣例,左右將軍應各領二成兵馬,不會所有兵馬都由大將軍總領的。
所以齊靖安的問題,才真正問到了關鍵。
夏侯宣搖了搖頭,“大將軍讓我用閉門思過來抵掉五十軍棍,看來是不打算讓我掌兵了。”
“豈有此理?!”紀彥平怒道:“表妹,不如你寫信回京向陛下告狀,請旨治郭令珣一個藐視皇命、自大貪權之罪吧!”
夏侯宣又搖了搖頭,“這事沒那麼簡單,看大將軍出此一招,我便要閉門思過了,陳將軍也要養傷,全軍盡在大將軍之手。他這麼安排,肯定是有計劃的……且不說請聖旨一去一回需得月餘時間、能不能趕得及應對他的計劃,即使趕上了,大將軍也有可能會以‘將在外’的理由抗旨不遵……”
紀彥平倏爾背沁冷汗,磕磕巴巴道:“他、他該不會是想造反吧?”如果是造反的話,那他們這群人絕對是死得最快的。
秦連橫眉頭緊皺,他並不出聲,只是朝著夏侯宣做出“國書”二字的口型:他忽然想到,郭令珣原是隴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