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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蕩地笑了笑,跟對方揮手道別,然後就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夏侯宣漸漸遠去的背影,齊靖安無語了片刻,然後就打定了主意:下次見面,他一定要把 “想跟三殿下同住”的心思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另一邊廂,夏侯宣才從會仙樓的三樓下到大堂,侍女秀怡就邁著小碎步迎了上來。他見秀怡圓圓的臉蛋上泛著薄紅之色,便壓低了聲音打趣道:“看你這模樣,先前跟盧秀才相處得很愉快吧?”
秀怡的臉蛋頓時更紅了,好似熟透的蘋果,她羞澀訥訥道:“他還在對面客棧的大堂裡候著,殿下要見見他麼?”
“今天是來不及了,天都暗了,改日吧,我讓侍衛去知會他一聲。”夏侯宣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悠悠笑道:“小妮子,心思飛遠了,連天黑了都沒察覺,看來我真得趕緊給你準備嫁妝才行。”
秀怡“嚶”了一聲,再不回應夏侯宣的打趣了,只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半點兒也沒有了之前在鳳宜宮裡活潑的模樣,顯然是預設了夏侯宣的“準備嫁妝”之說。
見了秀怡這般表現,夏侯宣暗暗一笑,頗感欣慰,卻又忍不住以“兄長”的心態對那個盧秀才挑剔了起來——那傢伙,本來覺著是挺不錯的一個人,誰成想竟不聲不響地拐走了他家單純妹子的心……想要修成正果?哼,非得好好考驗一番才行。
不過,夏侯宣準備去折騰盧秀才,可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厚道了,因為從事實上來講,那盧秀才真可以算是他和齊靖安的“大媒人”呢!
——盧秀才姓盧名潛,字騰雲,是齊靖安的同鄉好友。幾個月前,也即承平二十二年初,他們二人結伴進京,齊靖安是為了尋覓明主,而盧秀才則是跟各地上京的近千名讀書人一樣,是來參加三月春闈的。
孰料今年的春闈鬧出了洩題舞弊大案,惹得皇帝震怒,嚴旨徹查,於是大理寺卿便下令捉拿了一大批“涉事考生”,押於牢內逐日審問,其中就包括了盧秀才。
話說大理寺的監牢正是普通老百姓們談之色變的“天牢”,事發之後,其他被捕考生的家人、朋友、伴當和隨從們基本上都慌了神了,不是糾集在一起大投狀紙、擊鼓鳴冤,就是病急亂投醫地求官送禮、託關係走門路……上至六部閣臣,下至城門守衛官,都或多或少地被人求上了門去。是以在三四月間,就為了這個案子,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股詭異的熱鬧之中。
因著盧秀才也被抓了進去,身為好友的齊靖安當然不可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他也間接牽扯進了這件事裡。
不過,閱歷過人、智計出眾的齊靖安自然跟那些矇頭亂撞的無頭蒼蠅們不同,打從盧秀才剛被抓進天牢,他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朝廷的掄才大典出了問題,其間內丨幕不知要牽連多少重臣——可大理寺卿一不去調查洩題源頭,二不去請聖旨審問考官,只是抓了幾十個無足輕重的考生關著,每日提幾個人上堂恐嚇一番,這說明了什麼?
顯而易見,這說明大理寺根本就是在拖時間、等訊息!
要問等什麼訊息?那當然是等上面的訊息:朝堂重臣,基本上都是拉幫結派的——考官是哪一系的人?大理寺卿又是哪一系的人?他們“上頭”的意見,才是決定這個案子走向的關鍵。真相到底是什麼,反而一點兒也不重要。
想到了這些,齊靖安就不著急了,他沒去找門路給大官們送錢——何況他本來也沒那個身家——他只打點了一下大理寺監牢的牢頭和小吏們,讓他們稍稍照顧一下盧秀才,然後就繼續尋他的明主去了……
不要以為齊靖安這樣做是不講義氣的表現,他其實很講義氣、很念舊情:就是為了儘可能快地把盧秀才從天牢裡救出來,他才會投入“三殿下”的麾下——原本他是打算在京城裡慢慢觀察個一兩年、積累些人脈、做些佈置之後再加入某個合適的陣營的,否則他憑什麼讓別人相信他有能力有才華?光靠口才可不行,吹牛皮誰不會啊?
像齊靖安這種無官無爵的白身,若想成為某位皇子的門客,怎麼也要盡心盡力地辦成兩三件事才能得到認可吧……而辦事是說辦就能辦的嗎?他才從隴西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辦起事來連能夠幫上忙的朋友都找不到幾個,一不小心把事情辦糟是很有可能的——齊靖安又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也有出錯的時候,更何況是他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更重要的是,齊靖安對各皇子的勢力情況瞭解不夠,他暫時只看得見各皇子和大臣們擺在明面上的那些糾葛,暗地裡的呢?不弄清楚情況,他隨口提一個計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