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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僵了,直至傍晚才終於盼到了他的好朋友,並把夫夫倆迎回了他的府上。
“騰雲真是太謙虛了,你盧青天的大名我早已聞悉,方才穿街過巷,見這寧京城裡果然比去年繁華許多,老百姓也都是一副祥樂之貌,就知你名不虛傳,著實令我欣慰欣喜。”夏侯宣回過頭來,對跟在他身後的盧潛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盧潛本是在跟齊靖安說著話呢,而且還特把聲音壓低了些許,所以他的態度很是隨意。可夏侯宣這麼一接話,他霎時就有點兒小拘束了,忙拱手道:“殿下過贊,令臣愧不敢當,臣在掌政方面尚有許多不足之處,亟需殿下和齊兄多多提點。”
瞧他這表現,倒像是在君臣奏對——
盧潛已經知道偷龍轉鳳的事了。
約在半個月前,當夏侯宣與秦連橫交心之後,夫夫倆又跟老秦商議了一些造勢的細節,並最終敲定了寧京作為成事之地,於是夏侯宣便寫了一封很簡潔、卻也很重要的信,派人加急送給盧潛的夫人秀怡,告訴她“大事將定,可將隱故舊事悉訴與汝夫知曉”。就這樣,盧潛也“上了船”,還參與進了製造祥瑞、散佈傳聞的大業中來——這本就是他乾得很熟練的老行當,又怎麼可能辦得不漂亮?
什麼紫氣紅雲、陣陣龍吟,或許只不過是普通的晚霞,以及駐紮在城郊的那十幾萬戰馬發出的嘶吟聲。
然而,當某些人信誓旦旦地說,紅雲裡夾著紫氣,龍脈所在之地傳出了龍吟,那就是妥妥的祥瑞了——古有三人成虎,而今有數百人、甚至上千人都在街頭巷尾裡談論著紫氣龍吟,還說得有板有眼、頭頭是道。那麼不出幾日,城內半數以上的普通百姓都會相信紫氣龍吟真的出現過,只是他們沒福氣,所以才沒能看見、聽見。可一旦有外鄉人向他們打聽情況,包管大多數寧京人都會拍著胸脯說自己看見了、也聽見了……
當傳聞被人云亦云地粉飾了一遍又一遍,自然也就煞有其事了。盧潛玩這把戲,當真熟練得很,便是秦連橫也要向他拜師學藝。
不過,圓滿完成了任務、也相當於是交了“投名狀”的盧大人,心裡還是有點兒小糾結的:任誰突然知道自己的好哥們正式迎娶的媳婦其實是個男人,都是沒法平靜相待的吧?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跟自家夫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往後還要成為他效忠一生的君王……這麼多稀裡糊塗的事情攪在一塊,而且盧潛也還來不及靜下心、好好地理清頭緒,所以他在面對夏侯宣的時候,頗有些不自然的感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見此情狀,夏侯宣瞭然一笑,又見迴廊轉角處,秀怡正抱著孩子,眼睛亮閃閃地看向這邊,於是他便拍了拍盧潛的肩膀,笑道:“既如此,我便把靖安借你一會兒,讓他好好地提點提點你。而我呢,就去與尊夫人敘敘舊……等價交換嘛。”
說著,不等盧潛反應過來,夏侯宣轉頭就在齊靖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後才大搖大擺地往秀怡那邊去了。
“……!”
盧潛驚得眼睛都快脫眶了,下意識地左右瞧瞧,確定附近再沒有旁人了,這才略略鬆了半口氣,呲牙咧嘴道:“齊兄啊齊兄,你們如此這般……哎,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才好了。”
齊靖安臉頰微紅,笑得十分甜蜜,道:“隨你想說什麼,不過我現在呢,最想聽到的便是祝福了。”
盧潛頓了頓,感慨輕嘆道:“早在你們成親的時候,我就由衷地祝福過你們了,而至如今,我的祝福不變,仍是盼你們長長久久、和樂安康……可是靖安啊,我實是心有隱憂,就怕他登極九五之後,你不好自處。”
齊靖安心下頗為感動,但面上仍是一派輕鬆笑意,反問道:“我怎麼會不好自處呢?你是擔心他會對我始亂終棄麼?”
聽好友說得如此直白,盧潛神情一滯,呆了片刻,才轉為一副壯烈的表情,重重點頭道:“可不是麼,自古有言,帝王薄情,多少人為之付出了血淚的代價……更何況你倆的情況還特殊至極,實在是讓人心裡沒底啊!”
“哎,阿潛的關懷,我銘感五內,不過你也無須為我憂心——”齊靖安抬起手臂搭在盧潛的肩膀上,整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笑著說:“我的眼光可不賴,九成九可以確信,他當是不會負我的。”
“九成九?”盧潛抓住了這個細節。
齊靖安聳了聳肩,“世間之事,難保有個萬一,是不是十成十,總要等到幾十年之後才有結論。提前把話說死,可不是我的風格。”不過,他對夏侯宣的信任,其實早就是十成十了,非要留出一分餘地來,倒不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