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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的統一,自然而然的融合——這跟他對西蠻人的預設處置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溫水煮青蛙,主要從經濟和文化兩方面著手——這才是不留隱患的做法,夏侯宣心有成算,所以他一點兒也不著急。
言歸正傳,正是因為不著急,所以就連陸天石和凌遠兩兄弟也能抽出時間回京參加夏侯宣的登基大典了,好兄弟們都齊聚一堂、一個不落,自是大有一番熱鬧。
“第一眼看見咱們陛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男人,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我的眼神最好!”
熱鬧的接風宴上,凌遠得瑟地拍拍胸脯,咧嘴亮牙——他打了一年多的仗,渾身上下都黑黝黝的了,就是牙齒最白,所以他一亮出牙齒來,對比度非常明顯,任誰都會忍不住瞧他——這可真是一個吸引大夥兒注意力的好方式嘿。
“呿,你的眼神好?當初你是怎麼形容陛下的,還敢再說一遍嘛?!”陳淑瑤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擠兌道。
大家都還記得,凌遠當初用的形容詞是娘娘腔哎,這時候舊事重提,那不是找抽麼?瞧瞧坐在主位上的夏侯宣,雖說他還沒有正式祭天登基,但看他那滿身威勢滔滔、皇氣四溢的模樣,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曾經“身為公主”的痕跡了,所以大家夥兒也都很識相地改了稱呼,徹底把“殿下”的舊稱給扔掉了。
偏偏凌遠這人就是愛找抽,連他哥都管不住他,只聽他張口就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娘娘腔嘛,當初的陛下就是有些彆彆扭扭的,我眼神特別好,所以才能一語中的!”
噗!大家都為凌遠的勇氣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就憋著笑去瞧他們的老大有什麼反應——
然而夏侯宣的反應就是沒什麼反應,他只是朝凌遠笑了笑,整一副不怎麼介意的樣子。想想也是,他本就不把男扮女裝十幾年的事當成一個恥辱,更不會自欺欺人地嚴令所有人對他的過去閉口不提,只有沒自信的懦夫才會否定自己的過去——夏侯宣胸懷寬廣、性子灑脫,當然不會那樣做了。更何況,他不僅穿了十幾年的女裝,甚至還嫁了人呢,如果真要否定過去,首先就要拿齊靖安開刀,那又怎麼可能?所以他也不會介意小弟們拿他的過去開開小玩笑。
可齊靖安卻是介意的,瞧他那小眼神啊,就跟飛刀似的、嗖嗖地射向凌遠,因為他正好特別討厭娘娘腔這個詞,因為大家夥兒都在私下裡喊他皇后娘娘……娘你個頭啊!
所以齊靖安霍地站了起來,提著兩個酒罈子大步跨到凌遠面前,哼笑道:“你的眼神特別好嘛?那麼,你的酒量是不是也一樣的好?不如這樣,我倆拼酒,看誰先倒下,誰就是娘娘腔!”
凌遠的臉頓時就青了,說來也好笑,這小子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怕酒,沾酒就倒——“酒量大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哼,連酒都不會喝,還敢自逞英雄好漢?”齊靖安滿腹韜略,怎可能中了小小的激將法,他立時反擊道:“我們現在是在宴席上,又不是在戰場上,有什麼好打的?不比喝酒,就比投壺,要不然還可以比一比吟詩作對行酒令……怎麼樣,你怕了?那就給我認輸!”
聞言,凌遠嘴巴一歪:吟詩作對行酒令就不要提了,他唯一能行的就是投壺了,可誰不知道齊靖安是神箭手?所以比投壺也就等於認輸了,可凌遠又怎可能乖乖認輸……
眼看著雙方陷入僵持,夏侯宣終是出來打圓場了,笑吟吟道:“好啦,阿遠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有打架這一項,同多才多藝的靖安根本沒法比。這樣吧,阿遠來跟我打一場,無論誰輸誰贏,先前的那個小玩笑都徹底揭過不提了,如何?”
皇帝陛下都出馬了,哪裡還有“不如何”的道理?大家自是連連道好,一起來到寬敞的院子裡。
卻不料在開打之前,賢惠的皇后娘娘很自然地幫自家心上人解下厚重的皮毛大氅、抱在手裡,夫夫倆還順帶著眉來眼去了一番——這秀恩愛的絕技一出,凌遠險些就被閃瞎眼、未戰先敗了,好在他咬牙撐住了,才讓大家夥兒大有眼福地欣賞了一場激烈精彩的打鬥,也將這鴻門宴的熱烈氛圍推至了頂峰。
這邊廂,眾人便是這般輕鬆愉快地等待著好日子的到來,等著參加夏侯宣的登基大典,等著親眼見證一段傳奇。
而另一邊廂,才在嘉寧府安頓下來沒多久的那群人,心思是如何的浮動不定,那還用得著說嗎?
再豐富的語言也很難形容他們聞悉那三道詔書之後的心情,大抵上,先是驚駭欲絕,而後彷徨無措,最終心念電轉、絞盡腦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