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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仗打到最後結果如何,他們都算是被虎符調集而來、保家衛國的英雄,若能活著看到勝利,升官發財不在話下,即使不幸亡於戰場,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烈士……這樣一想,士氣哪裡還有不回升的道理?
更巧的是,紀彥平前腳才把虎符送到齊靖安手上,後腳跟著的就是夏侯宣在西蠻的捷報:西蠻王庭已破,國主已死!
最重要的是,夏侯宣還在捷報裡夾帶了一封信,特地告訴他的心上人,在捷報送出的同一時間,徵西大軍便已啟程還朝——這才是最讓齊靖安高興的事——看看信尾的日期,這份捷報發於月餘之前,算算時日,徵西大軍的行軍速度即便是再怎麼慢,不出半個月也肯定能抵達永定關了。
更何況,齊靖安確信他的心上人在得知鎮北侯離世的訊息以後,肯定能判斷出燕賊急襲京城之事,便也肯定會加急往回趕,所以……他們的相會之日已近在眼前!
“嗷嗷嗷嗷——”
先是虎符,後是捷報,而且援軍還不日將至——聞訊之後,永定關的將士們頓時就像一群發…情的公狼般嚎叫了起來,亢奮得渾身是勁,真有種恨不得衝到城外、衝進敵軍的大營裡殺個三進三出的衝動!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永定關的所有人,連同齊靖安在內,都表現得堪稱神勇,直把來襲的燕賊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怪事了,明明之前他們計程車氣跌落得厲害,怎麼會恢復得這樣快?”
北燕的一眾將領們真是鬱悶啊,“而且我們的損失甚至比最開始的那幾天還要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鄭其英陰著臉,沉默地聽著手下諸將討論來、討論去,直至氣氛從鬧哄哄過渡到死寂一片,大家都心有惴惴地望著他時,他才開了口,冷冷地說:“一群蠢才!敵人計程車氣為什麼會忽然暴漲,還用得著問嗎?那當然是因為——”
“大魏長公主就要回來了!”
鄭其英狠狠地把手中的瓷杯砸在地上,摔出巨大的聲響,卻仍是不及他的咆哮聲響亮:“他們即將等來得力的援軍!那麼我們呢?我們會怎麼樣?!”
——被大魏的駙馬爺拖在永定關下,再被人家的媳婦抄掉退路、包夾圍殲?
這樣一想,鄭其英真是氣得要命,血液一股股地往頭上湧,以致他的眼前都蒙上了一層血色,面目猙獰駭人……
北燕諸將都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遠離了他們近乎發狂的主帥,噤若寒蟬地縮在角落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的這位二殿下啊,性情實在殘暴,在此之前,無論是為了立威還是為了發洩,都已經殺了他們好些個同袍了,尤其是那些不怎麼服他做統帥的人,所以剩下的這些人就都乖覺了。
可諸將這樣的表現,卻讓鄭其英更覺得不爽至極:看看他手下的這些人,腦子裡全是屎,半個好想法都沒有!一個兩個的、全是些渣渣!可為什麼敵人身邊的人才就那麼多呢?無論是在鎮北軍中,還是在這永定關下,大魏長公主一系的將領人人有用、各個出彩!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真是蒼天不公啊!
鄭其英憤怒地長吼了一聲,似乎是想把滿腹的怒氣都給噴發出去,可當他的怒意當真散去了,卻又覺得整個人都空空的,只剩下了滿心的蕭瑟之情。
他怔怔然地靜立著,不知怎的,卻是又一次地回憶起了在寧京城下,自己與那大魏長公主首次相會時的場景:千軍萬馬中,獨那一人白馬銀槍,耀眼奪目……在他戰敗歸朝,受斥責、受冷遇的時候,這場景曾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夢中、成為了一個永不褪色的噩夢。而當他翻身復起,重獲統兵大權之後,這個夢就不復存在了。
那麼現在呢?這難道是一個不詳的預示嗎?鄭其英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傷疤,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
“什麼?我沒聽錯吧?你是說……那姓鄭的帶兵退走了?!”
這一日,天亮之後,燕賊的大軍非但沒有前來攻城,反而拔營離開了,聞訊後,陳淑瑤失態地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瞪著統管斥候的秦連橫。
“你沒聽錯,是真的!”秦連橫既很欣喜、又有些糾結地說:“想不到那姓鄭的這麼孬,不過是這幾天輸得狠了些,竟就這麼麻利地跑了!”
“也許他不是真的跑了,而是在行誘敵之事呢?”紀彥平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有可能,這真是有可能!”秦連橫拍大腿道:“可是我們即使把新徵的壯丁都算上,人數也還是比他們少一截,又怎麼可能去追擊他們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