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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一股機靈勁。
“陛下中風的事,可還告訴了別人?駙馬爺知道了嗎?”紀貴妃也不跟這學徒見外了,既然他師父是她的心腹,這個小徒弟肯定也是他師父的心腹吧。
那學徒搖了搖頭,口齒清晰地說:“其他御醫都怕擔責任,沒人敢輕下結論,至少還要診斷上個把時辰才敢對外宣佈結果,所以‘中風’這個詞,出於師父之口、由我傳入娘娘之耳,期間再無他人得知。更重要的是,禁衛軍已將陛下的寢宮附近封鎖了起來,若無駙馬爺的幫忙,我也沒法來給娘娘報訊。不過駙馬爺雖然幫了我,卻是什麼也沒問,所以我也什麼都沒說。”
紀貴妃頓時恍然:原來如此,在這種時候,以那副院判的能量,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把這麼一個重大的訊息傳遞給她?但齊靖安既然幫了一把手,那就不足為奇了,女婿的能力她心裡有數……不,不對,事實上,齊靖安也是她的兒媳婦啊。
這樣一想,饒是當前情勢緊急,紀貴妃也不禁彎了彎嘴角:徐燕瑜是個有用的兒媳婦,齊靖安更是個有用的……而且齊靖安還比徐燕瑜聰明百倍,就拿報訊的這件事來說,齊靖安雖是一言不發,卻已用行動把他的態度給表達清楚了,那就是但憑紀貴妃來做決定,他沒有異議!
而紀貴妃會做出什麼決定來,還有懸念麼?
——皇帝中風了,從今往後都將癱瘓在床不能自理,這說明另立新帝的事只在這兩天內就會出結論,而結論也只能是從三皇子和五皇子之中二選一。
如若夏侯宣此時尚在京城,齊靖安能做的事會有很多很多,可夏侯宣不在,那麼在當前這種情況下,齊靖安只能力挺紀貴妃……
“你現在就回去,把陛下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駙馬爺,再讓他做足準備,勝負但看明日一搏!”這時這刻,紀貴妃的眼眸中燃著熊熊的火焰。
是夜,宮中傳出確切訊息:皇帝中風,復原無望!
訊息一出,許勝當即帶領禁衛軍將皇宮內外守得如鐵桶一般,並將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嚴密保護了起來。
由於後宮無主,鳳印由紀徐兩位貴妃分掌,而當下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兩位皇子也正是兩位貴妃所出的,所以她們二人便聯名頒下懿旨、加蓋鳳印,令京中百官於明日集會於勤政殿,商議新君事宜。
而樞密院更是連夜宣調京郊大營的將士們入京穩定形勢,謹防有亂。
總而言之,新舊交替的時候到了,能行動的人都行動了起來,沒什麼可行動的人也都無心睡眠,睜著眼等待天亮,等待著……
……
後半夜,丞相府中,書房的燈還亮著。
剛送走了前來與他商議新君問題的十來個老夥計和心腹門生,徐丞相癱軟在書桌後面的大椅中,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來人,把參湯端上來。”歇了好一會兒,徐丞相才嘶啞著嗓子吩咐了侯在門外的心腹侍從一聲,同時不禁暗暗苦笑道:老了,自己真是老了,想當年,當今聖上的堂兄忽然駕崩,身後連一兒半女也沒有留下,當時的他是多麼了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這麼個無能的郡王之子扶上了皇座,不但穩住了他的丞相之位,還讓女兒當上了貴妃……
而這一次呢,皇帝倒下了,僅剩的兩個皇子一個是他的外孫,一個是他的孫女婿,形勢比先前那次不知好上多少倍,不是嗎?
徐丞相端起侍從送到他手邊的參湯,大飲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暖了暖身體,更令他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嘴角微挑,露出一抹笑意:沒什麼可焦慮的,明天在朝會之上,只要把手裡的籌碼全部甩出來,紀家人能奈他何?三皇子一系最大的依仗無非就是那個號稱“昭聖第二”的小妮子嘛,天意安排她正好不在京裡,三皇子一系還怎麼跟他鬥?至於那個有點兒小聰明的駙馬爺,他老人家也有的是法子鉗制他,說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便在此時,徐丞相的表情陡然凝固了,因為忽有一股鑽心的痛意侵襲了他的五臟六腑!
“來、來人……毒、有人下毒!”
拂袖一掃,手邊那隻瓷碗“哐當”一下摔了個粉碎,碗中剩餘的參湯灑在地上,映照出徐丞相驚慌痛苦且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用喊了,爹,書房這邊的聲響是傳不到後院裡去的,這不也正是您所要求的麼?”
聞聲抬首,徐丞相頓時雙眼外凸,怒瞪著抱臂倚靠在門邊、一派悠然模樣的、他的大兒子,以及垂手站在兒子身後的那個侍從——那原本是他的心腹侍從,誰成想竟幫著他的大兒子來毒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