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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鳥籠中,幾隻白色小雀的羽毛顯得尤其雪白,它們有的睜著粉紅色的眼睛四處張望,有的低頭啄著食碗裡的鳥食,有的卻蹲在鳥籠中埋頭睡覺,正是睡覺的白色小雀印證了它們名字的由來。腦袋藏在翅膀下,整個身體被雙翅包裹成球形,遠遠一看,真的很像一個拳頭大小的珍珠。
“是,那幾只就是珍珠雀。”小歡順著青蓮的手指,一眼看到那幾只珍珠雀,笑著走近道:“大叔,你這幾隻珍珠雀怎麼賣啊?”
鳥籠旁邊蹲著一箇中年大叔模樣的人,除了鳥籠外他身邊還放著不少黑色藤製,小歡問話時,他正用牙咬著藤條編著一個簸箕,也不抬頭鬆開口中的藤條道:“一圈一顆一靈石。”
“野生的,看樣子沒多少肉,便宜點,二圈一顆怎麼樣?”小歡從地上撿了一根細藤條,伸進鳥籠裡戳了戳,驚得幾隻珍珠雀在鳥籠子亂飛亂跳。
“知道是野生還想便宜,這玩意是拿來吃肉的嗎?瞧你也是內行就五圈四顆,不能再便宜了。”中年大叔繼續編著,隨口道。
“不吃肉難道吃毛啊,大叔,你再便宜點,三圈兩顆怎麼樣,我們可是很有誠意哦。”小歡盯著珍珠雀的鳥爪,繼續用細藤條戳著。
“不行不行,我這幾隻珍珠雀抓來不易,不能這麼便宜,最少也要四圈三顆。”
“還是有點貴,大叔,我們……”
中年大叔和小歡你來我往討價還價,把一旁的青蓮弄得莫名其妙,悄悄把小喜往旁邊拉了拉,問:“小喜師姐,他們說的圈是什麼東西,怎麼珍珠雀不是論只買嗎?”
“你過來看,”小喜拉著青蓮走近鳥籠,指著被小歡的藤條趕得在鳥籠裡歡跑的珍珠雀,道:“買珍珠雀要看年圈,活的時間越長它們體內的靈力和藥效就越好,珍珠雀的生長年圈就在它們的鳥爪上,你仔細看,那一圈圈青黑色的痕跡就是它們成長的年圈,好像樹的年輪一樣。”
青蓮仔細一看,還真是,雪白的珍珠雀有一雙深青色的鳥爪,鳥爪往上鳥腿骨的地方,有一圈圈顏色更深的痕跡,難怪小歡看珍珠雀要用藤條去戳,原來是想看看這些珍珠雀的年圈啊。長見識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這和買雞是一個道理,養了多年的老母雞比半年的小雞肯定貴不少,只不過那是憑嘴喊價沒珍珠雀那麼鮮明的價格痕跡。
小歡和中年大叔說了半天都沒談妥價錢,直到她說是林家的外門弟子,中年大叔才終於鬆了口,不僅答應了三圈兩顆的價,還放下手中正編織的簸箕,不停討好的說著抓珍珠雀的經過。
“我要這兩隻,對,這隻還有這隻。”小歡口乾舌燥暗自後悔,早知道林家外門弟子的名頭這麼省事,她一早上來就自報家門,白白浪費了不少口水不說,還耽誤了不少時間。
“好好好,沒問題,我給你抓,呵呵。”大叔滿臉堆笑,滿是厚繭的大手,一手一隻,麻利的把兩隻珍珠雀抓出鳥籠,從地上撿了一根細藤條把它們的鳥爪捆住,遞給小歡,“六圈一共四顆一靈石,仙姑,你拿好。”
“嗯,給你靈石。”小歡的臉紅了紅,被人稱為仙姑讓她很不習慣,平陽城中很少有凡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修者,就眼前的大叔來說,他本身就是練氣一層的修者,可面對林家這樣的家族門派,他們本能的敬畏,話語中不由帶上了凡人的語氣。
買了珍珠雀,青蓮一行三人高高興興的往回走,回到林家外門弟子居住的望雲峰南坡,小歡一人回了自己的住處,青蓮和小喜去了小院的廚房。
這個廚房,小喜比青蓮更為熟悉,當初為了雪菜珍珠湯,她除了熟記做湯的食料配料和步驟外,沒少花功夫在廚房上面。她打著為小武練習做飯的由頭,在林沫兒的默許下,申請添置了不少調料和煉食用的器具,雖然那次做雪菜珍珠湯失敗後她再也沒用過廚房,但為了應付林沫兒不時的檢查,裡面的東西一直都保養得很好,那怕青蓮住進來一個多月沒打掃過,廚房裡的用具看起來依然很整潔。
小喜主動打掃起衛生,把準備雪菜和殺珍珠雀的事情扔給了青蓮,她早就宣告,只管火其餘的事情半點都不插手,要不是看青蓮一個人忙不過來,她連打掃衛生都不想動手。
兩人忙活了小半個時辰,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在小喜的詳細說明下,青蓮把食料和調料都準備齊全,一一擺放在灶臺上準備動手做湯。
有個問題青蓮一直很疑惑,這個廚房她雖然沒有使用過,但看上去和普通的廚房沒有兩樣,連灶臺也和普通的灶臺一樣,究竟是為什麼煉食需要練氣三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