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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身下是一把法式扶手椅,兩隻手被手銬扣在扶手上,腳似乎也是被綁住了不能動。窗簾半遮半掩,玻璃窗外黑乎乎的,隱約能看到樹枝的影子。
看來時間從被綁架開始至少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不知道夏多有沒有發現。想到這裡,墨北心中一沉。
以前墨北身邊還有保鏢,但自從跟夏多搬到深圳後,漸漸也就懈怠了,極少讓保鏢跟隨保護。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龔小楠和馮望南的注意力全被牽制在醫院裡,對外面的事的反應不會像平時那麼敏銳。而夏多更是分身乏術,要照顧駱巖梅,要幫龔氏夫夫的忙,要處理公司事務……雖說兩個人每天都會通個電話閒聊幾句,但如果真有一個兩個電話沒接通,多半也只是當成對方在睡覺沒聽到電話響,或是正在忙碌沒空接聽,一般很難直接想到對方會出什麼事故上去。
這樣一來,恐怕要再過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小時才會發覺墨北出事,然後再追查、確認,就又要一段時間。
至於孫麗華,她在公司請的假還沒到期,和墨向陽、墨潔等人的聯絡又不會緊密到天天通電話的程度,恐怕要時間更久才會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娘倆兒死上一千回了。
劉正揚不說話,墨北也不說話,除了劉正揚捂嘴發出的竊笑聲,和他繞著墨北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就是窗外樹枝被風吹著輕打玻璃的聲響了。
突然,門外隱約傳來尖叫聲:“放開我!你們把我兒子弄哪兒去了?小北!小北——”
劉正揚突然把頭湊到墨北面前,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用氣聲說:“你媽在找你。”停頓一下,歪頭看看墨北,“快點答應她呀,你媽都要急哭啦。”
墨北沉靜地看著劉正揚,突然大吼一聲:“媽!我在這兒!我沒事兒!”
劉正揚被他的吼聲震得一哆嗦,忙拉開一些距離,掏了掏耳朵,嘟噥:“聾了。”
“小北!小北!”孫麗華一邊大叫著,一邊推開門衝了進來,她身後跟著的一個男人也隨後走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孫麗華跑到墨北跟前,先是飛快地上下左右檢視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看到他額角撞擊出的傷口和血跡時眼神中流露出心疼和惶急。
在孫麗華打量墨北的時候,墨北也在緊張地觀察著她有沒有受傷,單從外表來看,孫麗華的手臉都有些小傷口,應該是撞車時弄傷的,但都不嚴重。但墨北記得她好像是胸口撞擊在車內儲物箱上,不知道會不會有內傷,肋骨是否還好……
孫麗華擋在墨北和劉正揚之間,怒視劉正揚,大聲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衝我來,快放了我兒子!”
墨北偏了偏頭,從孫麗華身後看過去,視線正與跟著孫麗華進來的那個男人對上。孫麗華不認識這個一臉戾氣的男人,墨北卻知道他是誰——自從越獄後就一直不見影跡的蚱蜢。
真是沒想到,蚱蜢居然是躲在劉正揚這裡。他能安穩藏了這幾年,看來是劉正揚的手段。可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神經兮兮虛張聲勢的男人,有了這樣的本事?
之前在夏老爺子壽宴上,劉正揚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樣子,現在瞅著可就不對勁了。
孫麗華還在試圖談判:“放了我們娘倆兒,我把家裡存款都給你們……十六萬,還有兩萬五的定期,我叫孩子他爸都取出來。夠不夠?”
家裡的存款其實不止這些,但很顯然孫麗華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如果對方相信她只有這麼多錢,那麼即使再加價也不會超過太多……吧?
劉正揚對著孫麗華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來整理自己的頭髮,在孫麗華不明所以地想要後退時,他還提醒:“別動,哎,對,眼睛睜大點兒。嘖,你們娘倆兒這眼睛長得……那話怎麼說的來著?白水銀裡養了兩丸黑水銀?跟鏡子似的,照人真清楚。……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沒等孫麗華出聲,他又說:“放你們走?你們可是看見我的臉了。”
孫麗華說:“那你放我兒子走,我留這兒。他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出去也不敢亂說話,讓他去給你們取錢。要是、要是他報警,我任由你們處置。”
“好!”劉正揚一本正經地鼓掌,又拖過另一把扶手椅,示意孫麗華坐下,孫麗華戰戰兢兢地順著他的意思坐下來。
劉正揚用手撐著扶手,躬著身子,和孫麗華臉對著臉——孫麗華只能盡力向後仰著頭——說:“那現在我們來談談贖金的問題。”
孫麗華說:“家裡現在能動的存款就十六萬,定期的那兩萬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