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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淡定地笑了笑道:“逮住了一個誤闖的扁毛畜生而已。”屋裡簡直是一地鳥毛,三青和鳴鴻兩隻鳥也不知道是去哪裡掐架了,剛剛泡茶的時候老闆看到兩隻都癱倒在地上。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鳴鴻回去,直接把它灌倒了鳥籠裡。而三青卻享受到了最優的待遇,只是那傢伙心疼自己掉下來的翎羽,聽上面的那個架勢,估計是正在籠子外面伺機報仇呢。
扶蘇也沒多問,喝了幾口香氣四溢的清茶,便也不再追問史書上的事情,而是扯了扯身上的領帶西服,微笑著問道:“畢之,可有替換的衣服?這種衣服吾委實穿不慣。”
和氏璧
沉重的冠服並不適合平日裡的行動。扶蘇在沉默了半晌之後,俯身拉起了仍然匍匐在地的老闆,在把所有累贅的飾物和冠冕去掉之後,扶蘇僅穿著玄衣絳裳,倒顯得他整個人俊秀挺拔,丰神俊朗。
兩人坐下來喝著茶,老闆知道扶蘇肯定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自是不可能詳細地把自己這兩千多年的事情一一講述,對方也不會感興趣。所以他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可以長生不死,和發覺扶蘇轉世每一世都會早夭之後的追隨等等。
扶蘇一直靜靜地聽著,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青花瓷蓋碗的碗邊,像是對這個潤澤剔透的瓷器愛不釋手。直到老闆提到某事的時候,才忽然開口問道:“依汝所言,吾現在的這具身體,其實是吾的轉世?”
老闆聞言一呆,心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是的。”他只能從唇間擠出這兩個字,多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他能說什麼呢?如果說醫生雖然是扶蘇的轉世,但卻是不同的兩個靈魂,這種話一旦說出口,不就是懷疑扶蘇不會歸還身體了嗎?
扶蘇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優雅地掩唇打了個哈欠,略顯疲憊的說道:“夜深了,吾想休息了。”
老闆這時才發現夜已經很深了,因為他很少需要睡眠,所以臥室裡的拔步床基本就是裝飾。又重新換上被褥,老闆把臥室留給復甦,自己則回到樓上的啞舍中。胡亥來過之後,一片狼藉,除了還要給三青上藥外,還有許多被驚擾的古物都需要重新整理一遍。
一夜無話,老闆在天井中清掃完畢,發現天已經亮了,回想昨天發生了一切,還有股不真實感。迷迷怔怔地在寒風中站了許久,才想起扶蘇和他不一樣,現在是在醫生的身體裡,早飯自是需要的,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打算出去買早點。可是一回頭卻看到了一身休閒裝的醫生,正微笑著朝他示意著手中的早餐盒。
老闆怔忡了一下,還以為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個夢,醫生還是那個醫生,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不顧他意願地拽著他一起吃飯。
“給,街角的小籠包,剛出爐的。”
被拉進了溫暖的屋裡,手中也被塞上了自己常用的象牙筷子,老闆抬起頭,接觸到對方並未戴眼鏡的臉容,不禁渾身一震。那抹溫潤的笑容,絕對不會出現在醫生的臉上。
“嚇了一跳吧?”扶蘇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顯然很滿意在老闆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的神色,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了笑道:“昨天晚上,吾看到了他的一生。也許是正在借用著他的身體的緣故吧。不過他也曾經看過吾的一生,很公平。”
老闆這才恍然,扶蘇最後說的那句,指的自是去年這個時候,醫生的長命鎖斷裂,醫生不全的靈魂迴歸,看過了扶蘇的人生軌跡。而扶蘇此時看過了醫生的記憶,自然也就會穿現代的衣服,也會知道街角的小籠包很好吃。
老闆吃得食不知味,聽著扶蘇拿著手機很熟練地打電話給醫院請假,更是一股強烈的違和感湧上心頭。雖然知道扶蘇做的這些事很正常的,但醫生看過扶蘇的記憶之後,從沒有在他面前展露過半分和扶蘇有關的言語或者動作,而現在扶蘇所做的一切,卻讓老闆有種醫生會被完全替代的感覺。
老闆還記得,他曾經有次和醫生提到過那次的事情,詢問他看過扶蘇的一生之後有什麼感覺。醫生當時很坦然地回答他沒有,那一連串的場景,就跟看了一場傳說中的全息電影一樣,現在怎麼還可能有人覺得自己是一個電影裡的人物啊?喜歡賈寶玉的生活也不可能覺得自己就是賈寶玉是麼?他是扶蘇的轉世?這完全是兩回事嘛!就跟玩遊戲會有好幾個馬甲一樣,一個馬甲上發生的事,和另一個馬甲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因為那次的談話,老闆才徹徹底底把醫生和扶蘇兩個人完全分辨開來,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根本沒有本質上的關係。
可是現在,就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