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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奇怪,但他們這六博棋的規則便是被人奪去到即死掉的意思,陸子岡也不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什麼冒犯之處。但他分明看見胡亥的身形停滯了一下,僵立在石桌之前。
“呵呵,只不過一場遊戲而已,胡少爺不必在意。”因為胡亥站在他的面前,面容藏在了風燈照射不到的陰影之中,陸子岡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因此試著勸道。在飯桌上他曾聽到那個安諾喚他胡少爺,索性便如此稱呼於他。陸子岡此時也終於感覺到他身邊朋友們的尷尬之處,與知名人物的同名之人相處真的很無語,他是怎麼也不能對這樣一個白髮赤瞳的少年喚出秦二世的名字。
“遊戲嗎?”胡亥輕笑了一聲,情緒中蘊含的情緒實在是太複雜,陸子岡根本聽不懂。
胡亥在另一張石椅上做了下來,風燈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有種詭異的俊美之感。他勾起幾乎沒有血色的薄唇,淺笑問道:“你可知這宅院的來歷?”
“不知。”陸子岡不知道這個胡少爺為何對他另眼相看,明明之前在飯桌上那麼冷淡,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他確實很好奇這個宅院的故事,而這個胡少爺既然是餘老的親戚,那麼肯定知道點什麼。
胡亥伸手彈了彈桌上的柳葉刀,刀身發出了清脆的錚錚聲。他垂下鳳目,眼瞼下長長的銀色睫毛遮住了赤瞳中深藏的情緒,淡淡開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兄弟,他們很喜歡下六博棋。弟弟經常輸給兄長,雖然屢戰屢敗,仍屢敗屢戰。”
陸子岡看著胡亥那蒼白得幾近透明的指尖,有些出神。他可以想象著兩名少年對弈,經常輸的那個總是不服氣,纏著另一個繼續的情景。
胡亥微閉雙眼,在迷離的光線下,他蒼白的面容帶著一種病態美,唇角現出一絲苦澀,輕聲道:“這對兄弟對六博棋都有些太過於痴迷,因此,兄長的一位好友在建議建造一所以六博棋為棋盤的別院時,兄弟兩人都贊同。最終這座宅院由兄長好友的師父來設計,但其中經歷了很多波折,等到這座宅院建好之時,兄長卻已經過世了。”
陸子岡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就是口拙之人,此時見到這個胡亥敘述的是其他人的事情,但言語之中情真意切,竟像是在說自己的親身經歷一般。
“弟弟建好了這宅子,卻已經沒有了和他對弈的人。。。。。。”
陸子岡見這位胡少爺竟一臉惆悵,許久都沒有說話,只好輕咳了一聲道:“原來這座宅院是這樣建造而成的,真是令人唏噓啊。。。。。。”這句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但凡是古物,哪個沒有點故事的,相比之下這宅院的歷史實在是有點普通,一點都不跌宕起伏蕩氣迴腸。
胡亥緩緩睜開雙目,露出妖豔的赤瞳,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化,薄唇露出一絲陰測測的笑意:“弟弟在這座宅院之中流連,手下人便投其所好,建議不如利用這座宅院來下真人六博棋。這規則嘛,倒是和我們今天玩的這個一樣,只是有一次和自家叔父對弈時,手下們起了爭執,被奪刀的人並不甘願,在這次對弈中便不小心出了人命。”
隨著他的話音,一陣冷風吹過涼亭,徹骨的寒意侵襲而入,讓陸子岡忍不住深深地打了個冷戰。
“那六博棋因為死了人沾染了鮮血,便一發不可收拾,竟一下子死了七個人。最後弟弟這盤棋輸給了自己的叔父,之後弟弟便突然發現本來已經年近五旬的自家叔父,居然一下子年輕了將近十歲。”
“什麼?!”陸子岡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也許是建造這座宅院的人有心設計,宅院的風水擺設自成一個陣法,也許是用秘法做出來的那張六博棋棋盤有古怪,反正只要在六博棋的對弈中取得了勝利,對方死去了幾個人,勝者就能年輕幾歲。”胡亥的赤瞳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緩緩道,“也就是說,這是用生命來下的六博棋。”
陸子岡張口結舌,對於這個胡少爺所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但偏偏這股湧上心頭的恐慌感到底從何而來?
正迷茫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黑沉的夜空,硬生生地撕開了這夜幕之下偽裝的寂靜。胡亥對上陸子岡慌亂的雙眼,赤瞳微微眯起:“棋局,已經開始了。。。。。。”
淒厲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老舊的播放機被人一下子按住了暫停鍵。
黑暗中恢復了死一般的沉靜,但陸子岡卻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衝出涼亭,朝剛剛傳出尖叫聲的方向跑去,他一邊跑一邊掏出了手機,雖然還是沒有訊號,但手機螢幕在夜裡卻能照明,照亮了他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