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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藏品拍賣,便樂於指點一二,只是越回答越覺得這小陸同志怎麼有些基礎知識不過硬啊?連澄泥硯有哪幾個坑都不知道。陸子岡自然不會那麼沒水準,但他若是不找點話題聊著,他就會覺得自己要被老闆另一邊的那個醫生的眼神洞穿了!雖然他知道那根本不是看向他的!
但是,幸好那個胡少爺是坐在離他最遠的另一邊,在陸子岡看來,那個胡少爺自然是要比老闆危險一千倍一萬倍的人物。
不過,這個囂張的胡少爺,今天出奇的乖啊!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當真奇怪……
“齊王殿下!”他從恍惚間回過神,忽然發現自己正站在城牆上,不遠處自己的軍隊正捉對廝殺。當然,是隻有架勢沒有殺氣,因為這並不是戰場,只是日常操練。
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睛,又睜開來,確認眼前的場景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多半自己又是在做夢。
“齊王殿下,日前屬下所進之言,殿下可有決斷乎?”這個在自己耳邊嘮叨的聲音,他在不久之前就聽到過,所以不用回頭確認,也知道身後之人就是那辯士蒯徹。
他一手拿著令旗,一手在青灰色的城磚上慢慢地敲打著。為何會不斷回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漢王並不是虛懷大度之人,殿下三思啊!”蒯徹語重心長,苦口婆心。
他抬手舉起令旗,揮舞了一下,震耳欲聾的軍鼓聲驟然而起,長短間隔,城牆下計程車兵們便令行禁止,整齊劃一地開始迅速變陣。
“殿下,在帝王眼中,功臣天生就有罪,誰讓功臣有能力造反乎?諸帝王防功臣,如防賊般,無一例外。”蒯徹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齊王殿下就這麼愚忠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若是換位相處,他蒯徹也有這般精兵強將,此等蓋世功勳,絕對爭上一爭。
“無一例外……麼……”他喃喃自語著,心裡想著的卻不是劉邦,而是另一個人。
“畢之……”
老闆睜開了雙目,發現周圍人聲鼎沸,爭相競價,他在一愣神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拍賣會場上,就失了神智。
“畢之?你怎麼了?” 一旁的扶蘇關心地問道,甚至還想伸出手來摸摸他額頭,看他有無發熱。
老闆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淡淡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加解釋。
接二連三地夢到以前發生的事,是因為要收回那個物事,而心已亂了嗎?
且不論老闆這邊發生的小插曲,拍賣會就這樣一直順利地持續下去,一直到第十個藏品拍完,他們這一排都沒有任何叫價的舉措。這自然在旁人眼中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一排四個人,都是看上去不過二十餘歲的年紀,一看就是來看熱鬧的。
當然,陸子岡確實是來湊數的,但其他人卻不是。老闆是看不上這些藏品,扶蘇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胡亥則是眼界極高,決定這些古董沒有任何精魄靈氣,一文錢都不值。
醫生的兔子玩偶造就沒乖乖地趴在老闆的口袋裡,都已經露出小腦袋來了。但他卻一直都沒有看向臺上那些展品,而是牢牢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扶蘇。
準確的說,是盯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不忿這個鳩佔鵲巢的小偷,但醫生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氣質和他完全不同。
一身名牌的休閒服,一看便知是人生贏家。沒有戴眼鏡的面容上透出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凌厲霸氣,但卻又控制得很好,並沒有鋒芒畢露,只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裡,便是一副上位者的架勢。
再回想以前的那個自己,簡直就是兩個人嘛!醫生各種心情低落,目光越發的惡狠狠起來。
當然,兔子玩偶即使再怎麼做出惡狠狠的眼神,也是很萌很柔弱的。醫生的長耳朵耷拉下來,發誓回去之後就讓老闆給他換個老虎的玩偶,不行就霸王龍!喏,其實高達也是可以的……
醫生的思緒又不著調地跑偏了,扶蘇卻連眼角餘稍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欠奉,是徹徹底底地藐視著這個對手。
等主持人再宣佈下一個藏品的時候,本來神情輕鬆的館長便坐直了身體,唐教授也不再理會陸子岡那些基礎知識問題,攥緊了手中的邀請帖。在每個人的邀請帖上,背面都有著號碼,叫價的時候可以直接舉起邀請帖。
剩下五件藏品都是內定要給博物館的,只有擁有特殊號碼的人才可以叫價,所以氣氛就沒有之前的熱烈,而且速度也進行得很快,顯然是這些博物館的代表們在之前就達成過默契。館長拿下了他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