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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出點東西,自然滔滔不絕地吐起槽來許久才發現老闆有些心不在焉,便把話題繞了回來道:“老闆,那這龍紋鐸的銅舌片怎麼和龍紋鐸分開了?”
“哦,楊廣濫用龍紋鐸,禍及天下百姓。但他身為皇帝一手遮天,我倉促間找不到合適的贗品替代,只好把內裡的舌片替換了一下。”老闆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哇……”醫生自行腦補起來,那昏君楊廣在發現龍紋鐸不好用之後,便被各地的起義軍推翻了隋朝政權。不得不說,老闆的這一招可要比周武王還要牛叉,把銅舌片和龍紋鐸分開,就少了再有被後人利用的危險。但是,這次讓陸子岡把龍紋鐸重新復原在一起,雖然是為了魘住乾坤大陣,可誰能保證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醫生不會忘記,那個正佔有他身體的扶蘇,打的就是一統天下的主意。
老闆像是看透了醫生所憂,淡淡嘆道:“一切皆命,我們靜觀其變吧。”
胡亥摘下臉上的黃金鬼面具,躊躇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朝書房走去。
在一旁架子上吃牛肉乾的小赤鳥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決定不跟著過去了,繼續低頭努力。它還是喜歡這樣寬敞明亮的房子,自從主人的哥哥來了之後,主人就不再去住陰暗潮溼的墓穴了。嗯,這是個好現象。
胡亥輕敲了記幾下書房的門,待到房內的人應允之後才推門而入。
在朝陽的飄窗上,扶蘇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如同前世一般,盤膝而坐。陽光灑在他俊逸的面容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越發顯得貴氣逼人。
胡亥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皇兄雖然面貌已換,但周身的氣度猶勝往昔,就算是在一間現代的屋子裡,也讓胡亥在恍惚間以為回到了兩千多年前。
胡亥忍不住向前踏出了一步,卻立刻停住了腳步。他低頭看著已經被太陽光灼燒焦枯的髮尾,沉默地退回了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
是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胡鬧可以任性的秦二世,只是一個竊居人世的幽靈。
待扶蘇放下手中的書看了過來,胡亥才定了定神,把剛剛透過黃金鬼面具看到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能令人聽從命令的龍紋鐸?”扶蘇摸了摸下巴,俊目微眯。他向來不懷疑世上會有著這麼不可思議的古物,因為那久遠的夏商周時期,一向是被人譽為神話時代,無論有什麼物事都不會稀奇。
“此物若是被皇兄所用,定不會繼續蒙塵。”胡亥小心翼翼地措辭道。
自從扶蘇同意從醫生那個破舊的小公寓搬出來和他一起住,胡亥就立刻買了一個很大很豪華的房子。反正這兩千多年來,他積攢的古董也不比老闆少,只不過他通常都喜歡讓那些古董留在他暫居的古墓中,對那些古董也沒什麼瞭解,只是挑一兩個順眼的出來賣就夠了。
扶蘇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己的這個皇弟,儘管已經相處了幾個月,但仍覺得那銀白色的頭髮和血一般的眼瞳無比刺眼。
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扶蘇勾唇輕嘲道:“你知道之前用龍紋鐸的兩個君主都是誰吧,可有什麼好下場?”
胡亥心中一凜,老闆提到的那兩個帝王,一個是商紂王,一個是隋煬帝,均是亡國之君,連諡號都是少見的暴虐,極少有皇帝能當得起這兩個諡號的。胡亥訕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垂手而立。他自從小時候起,就在皇兄面前抬不起頭來,沒想到過了兩千多年,也還是如此。扶蘇見狀搖頭輕笑道:“連我們的父皇都能被指責為暴君,其實這兩人也並不全是史書上描寫的那麼昏庸,都是後人千年積毀的結果。”扶蘇指了指他身邊堆放的幾摞史書,他這些天除了正常地去醫院上班外,就是坐在這裡看史書了。
“帝辛文武雙全,他帶兵統一了東南一帶的東夷族,但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東夷族的俘虜太多,無法鎮壓。再加之他連年用兵,國力摔跤,民怨滔天,周武王又乘虛進攻,大批俘虜順勢倒戈,結果商朝便亡了國。”扶蘇總結著這幾天看到的史實,在眾人的言說中抽絲剝繭,選擇了一個最接近的定論。帝辛是商紂王的名字,在殷商王朝,嬴姓家族是大姓貴族,富貴無雙,所以關於這些秘辛,扶蘇多少也知道一二,並不是如《尚書》所言。
胡亥靜靜地垂首聽著,他知道皇兄並不是特意對他和顏悅色地教導,而是習慣性地探討問題整理思緒。如果那人和皇兄的志向一致的話,那麼現在站在這裡的就不會是他了。
“至於楊廣……哼!”扶蘇輕蔑一笑,“那李世民同樣算是殺兄弒弟逼父,但憑什麼他就沒有千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