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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將軍停下腳步,平靜地說道:“那種屈辱並沒有什麼不好,讓吾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他回過頭,看向劉盈手中的漆盂,淡淡道:“汝知何為漆器?”
劉盈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當年他就被問過,但如今他依舊不知道這個答案。
“表面精緻華麗,髹漆成器,能保不腐,但究其本質,仍是木胎。”年輕的將軍喟嘆一聲,邁步繼續向黑暗中走去,斷斷續續的聲音隨著風聲緩緩傳來。
“莫將過去握得太緊了,然,汝還如何把握現在?”
劉盈聞言捧著漆盂的手鬆了松,卻復而又緊緊地抱住了。
劉盈還是沒有機會問出這震仰盂中為何會有清水存在,他也有預感,即便他問出口,也不會得到答案。
這一年,劉盈又多了個弟弟,叫劉恆。
母后這回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個弟弟的母妃薄姬並不受寵,她唯一防著的只是戚夫人而已。
劉盈卻覺得這個弟弟有些可憐,據說父皇只寵幸了薄姬一夜,就算得知有孕生子,也再無任何探視。劉盈派人送去一些物事,雖不能親自照拂,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弟弟。
自從和父母生分了之後,姐姐又出嫁了,劉盈就越發覺地看重親情。至於他仰慕的那個韓結局,再見之時,卻無任何熟悉之感,劉盈覺得他定是離開了,雖然現在的那個韓將軍和以前的相貌一樣。
日子一天天地過,劉盈依舊裝著愚笨木訥,冷眼旁觀父皇母后的鬥爭,不發一言。
他對自己這個太子的位置並不看重。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去當一個普通的農夫。
震仰盂中的清水,在一天天地減少著,只是他也並不在意。
他甚至覺得,那清水代表的應該是他的希望。小時候,他希望得到的東西很多很多,但他不斷地失望。希望慢慢乾涸,也就變成了絕望。
在他十六歲的那一年,父皇駕崩,他在渾渾噩噩中坐上了皇位,國家大事被母后一手操持。他也樂得輕鬆。
反正他也不太懂。有丞相蕭何在,定出不了大亂子。
只是母后和蕭何在一年前的長樂鍾室合謀殺死了韓信,劉盈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韓將軍,但聞言時也無比愕然。
他知道母后變了,卻沒想到已經變成了陌生人。
“皇兄,看臣弟寫的字如何?”已經十五歲的劉如意雙手捧著一卷竹簡,舉到了劉盈的面前。劉如意遺傳了他母妃戚夫人的大半相貌,雖是少年,卻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