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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藹,而且現在逃得那麼急切,恐怕他們是捲入了一場危機之中。隱隱地還能聽到遠處馬蹄轟隆作響和呼喝的聲音,劉樂有些後悔上了這輛馬車,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緊緊地抱住懷裡的弟弟。
劉盈不知道自家姐姐複雜的心情,只是注意著手中的盂碗。不知道過了多久,劉盈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忽然間天旋地轉,從馬車上掉落在地,翻滾了兩圈之後才懵懵懂懂地單手撐地起身。
和他一起掉下馬車的姐姐趴在他身邊,背上還有一個大腳印,顯然他們是被人踹下了馬車。
是誰?大鬍子叔叔在前面駕馬,馬車上分明只有父親一人!
劉盈迅速抬頭往前面的馬車上看去,只見父親冷冷地坐在馬車之上,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啪嗒!”
劉盈懷裡的盂碗終於跌落在地,裡面的清水灑出了些許,在乾涸的沙土之上潤出了一滴滴溼潤的痕跡,就像是誰流出的淚水。
劉盈對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但這幾年間,姐姐和鄉鄰們不間斷地談起他父親是多麼的英明神武,威武過人,是多麼令人信服欽佩的漢子。所以在這一刻,劉盈完全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他呆呆地撿起盂碗,看到裡面僅剩的半碗輕鬆哇,才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丟失了一樣。
並不僅僅是盂碗中灑出去的那些清水。
大鬍子叔叔停下馬車,和父親吵了起來,又把劉盈姐弟抱上了馬車。
然後父親為了減輕馬車的重量快點逃脫,又把他們踹了下去。
如此反覆,三次。
劉盈已經完全呆滯,劉樂也不再哭泣,只能緊緊地抓住懷中的弟弟。
夏侯嬰和劉邦大吵,劉邦數次拔劍威脅夏侯嬰不要管自己的兒女,後者見狀便直接便兩姐弟抱到了自己的馬上,一路狂奔。
劉盈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達滎陽的,許久才在自家姐姐關切的目光中恢復神智。
兩姐弟相顧無言,心中的悽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好像只要誰也不提起,那件事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盂碗中的清水再也不復從前那麼滿,只有大半而已,劉盈隱約間猜到可能是他把盂碗掉落過一次的緣故。
但這盂碗中的清水代表了什麼?他並不知道,只是覺得再喝那清水時,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甘甜,清淡無味,和普通的水已沒有任何區別。
父親在滎陽暫居,除了大鬍子叔叔外,沒有人知道那日父親是如何無情地把他們姐弟兩人踹下馬的。父親的下屬眾多,閒時劉盈偶然遇見幾個,也都恭敬地稱呼他為大公子。劉盈從未見過如此陣仗,初時有些不太適應,但之後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大公子又如何?在父親心中不還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累贅?
姐姐好像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開始足不出戶,聽說父親已經開始為她找婆家,為了聯姻其他勢力,當真是物盡其用。
只有六歲的劉盈聽到的事情很多,因為許多人都沒有把他真正當回事,反正聽不大懂。但劉盈覺得自己瞬間長大了,變得不愛說話,笑容也消失了,大部分時間都是抱著那個漆盂沉默不語。
很多人都以為那漆盂是他母親的物事,所以不以為意。
這一日,他見到父親親率諸將去城外迎接,簇擁著迎回來的一名穿著甲冑的英武將軍,看起來是那麼的面熟。
劉盈愣愣地站在不遠處,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那名年輕的將軍在經過他身邊時,看到了他懷裡的那個只有大半清水的漆盂微微一怔後朝他淡淡一笑。
“林中一別,已三年矣,大公子別來無恙乎?”
劉盈並沒有多少機會與那名將軍說什麼,父親好像非常著急想要與其談話,拉著對方便離開了。
低頭看著手中的漆盂,清澈的水面上倒映著他自己的面容,劉盈看到盪漾的水面上自己眼瞳中的波動。
他開始打聽那名將軍。
原來叫韓信,無父無母 據說年少時便四處流浪,吃過很多苦,在淮陰時還曾經被一群無賴取樂,承受胯下之辱。後來曾投奔項羽,在其帳下做了一個持戟侍衛,因為沒有得到重用,轉而來投奔他父親劉邦。
自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得官職,他只當了個看守倉庫的衛兵,甚至還被莫須有地定了個謀反的死罪。若不是臨行刑前的一句自辯,讓監盞的夏侯嬰覺得其非常人也,這一代名將便會就此隕落。
雖然劉邦後來並未重視他 他卻和丞相蕭何來往密切。可在漢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