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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最後這一進被小魚改成了庫房和育苗室,打了地龍,又砌了幾個大暖炕。另外在院子外頭挖了好幾口窖,拿來存放蔬菜瓜果和醃物。
另有一口大窖原本是小魚拿來打算釀葡萄酒的。只是如今沒有挑到好葡萄品種,只拿著來放放她興起時做的酒釀,那能佔多大地方,還有好大一片空著。
小魚便引著伍衛進了這口酒窖子裡。
她和碧桃回了屋,略沖洗一下,換了乾淨衣服。碧桃先去燒熱水和煮乾淨的白麻布,小魚則是拿了鑰匙到了庫房最裡頭,開了櫃子,從頂裡面拽出一個大油布包來。
這裡頭放著她來到這個世界時帶過來的揹包。揹包的內側口袋,放著一塑膠袋的常用藥。
百服嚀,康泰克,氟派酸,酒精棉,碘伏消毒液……最重要的,還有一盒阿莫西林……
幸好她到外頭常駐都會習慣性地帶些常用藥備著。
只是她來到這世界已經快四年了,這些藥不知道還在不在有效期。
管不了那許多了。小魚咬了咬下唇,拿了碘伏和阿莫西林出來,將揹包重新塞進去鎖好。
她和碧桃一起抬了一盆燒開的熱水悄悄下了酒窖,伍衛急得汗都出來了。
小魚剪開裴簡身上的衣服,拆了伍衛給他包紮的布,露出裡頭黃黑色的藥泥。
“我要先給他把傷口洗乾淨,不然燒不會退的。”小魚拿了煮過的白布沾著熱水一邊清洗一邊向伍衛解釋。
伍衛點頭說:“姑娘只管動手,只要能讓世子活下來,以後伍衛的性命就是姑娘的。”
“我要你命幹嘛啊!”小魚翻了個白眼,下手卻不見一絲凝滯。
洗去藥泥的傷口有些微微發白,碧桃完全不敢看,只能垂下眼睛。
“下面可能會有點疼,伍大哥您幫我按著他一點。”
小魚深吸了一口氣,把酒精棉按了上去。
酒精的刺激太大,就算是在昏迷中,裴簡還是身體抽動著差點蹦起來。伍衛勁大,用力按著他,目光疑惑地看著小魚手裡那白白的一團。
小魚手都有點哆嗦了,咬著牙用酒精先擦掉傷口裡沾著的碎石泥屑,又拿碘伏澆了一遍,再拿出針錢包來。
“姑……姑……姑……”碧桃手裡捏著被小魚硬塞進來的針和線,只覺得手軟嘴軟全身軟。
“別叫姑了,我又不是你姑。”小魚瞪了她一眼,“這傷口太大了,必須縫上,否則長不好。”她抓著碧桃的手,將她手上的針拿酒精擦了又在火上燒了燒,“你針線比我強,縫密一些。”
“奴婢做不到……”碧桃哇哇地哭。
“做 不到也要做!”小魚指著裴簡,“你看著他,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他現在快死了,只有我們能救他!碧桃,我怕我縫不好反而壞事,你能行,一定能行。救了他, 他能給你一大筆銀子,讓你贖身脫了奴籍,不只你,還有你爹孃,妹妹,兄弟,都能過上好日子。碧桃,加油,你能行!”
碧桃擦了擦眼淚,向前爬了半步:“姑娘,你說真的?我我不用脫奴籍,只要能讓金寶將來不用當下人,能去學堂唸書求功名……”
“可以,一定可以。”小魚鼓勵她。
碧桃定了定神,藉著蠟燭光,將心一橫,將針紮了下去。
針和線都消毒過,剛開始兩針碧桃還猶豫著,顫抖著,針腳都有點歪,但幾針下去,她便找到了訣竅,下針又快又穩。
小魚拿了兩片阿莫西林,想了想,又加了兩片,拿水要給裴簡灌藥。抬起頭時,卻看見裴簡半睜著一雙眼睛正看著她。
唐小魚:“……!!”
碧桃還在拿針線縫他肉呢,他怎麼現在醒了?
不疼嗎?!
你不痛嗎?
裴簡額頭上有大顆汗滴下來,他卻一聲沒吭。
唐小魚看著他,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咬著這個。”她拿了一塊白布捲了卷,送到他嘴邊,“別再把嘴咬破了。”
碧桃終於縫好了傷口,唐小魚也把藥給裴簡灌了下去。
裴簡長這麼大隻喝過中藥,吃過藥丸子,還是頭一回見著這小小白白圓圓扁扁的藥片。只是他這時候痛得快暈了,也沒空想這些,藥來張嘴,水來吞嚥。
碧桃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皮肉縫得很嚴實,針腳也密。小魚滴了一滴汗,想著,居然縫這麼密,等拆線的時候又要有一番罪受了。
裴簡昏睡過去,碧桃縫了半天人肉,又累又怕,身子早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