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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的錢財,欺負他孤兒寡母。只是我們小老百姓,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李福澤也嘆了口氣,說:“正是,我也是送點吃的,其他不敢管。”
方白嘆了口氣:“原是命啊,她先夫錢百吉在世時,多少陰狠手段,斂財謀人性命,這些冤孽報在他兒子身上了。”
幾年前的話李福澤還是在村裡帶大亮的光棍,自然不會知道什麼錢百吉的事,他只是關心誠哥,那麼小的孩子,要受這罪,想要問問錢家的事,看方白又不想多說的樣子,只得住嘴了。
天氣晴朗的日子,李福澤帶著柳慕和大亮去城裡看房子。
在連綿的商鋪中間,李福澤買下的商鋪就在一個普通的角落,兩層三間門面,房間已被清空,空間疏闊,走上二樓,這應該是儲貨的地方,也搬得很空,李福澤帶著他們開啟了一扇房門。
柳慕率先過去開了窗,看著樓下來往的行人,心中有一種滿足感。
街上有挑著擔子、穿著粗布短衣的農人,有頭戴儒巾、身穿長袍的富人,身後還跟著小廝。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的昂首挺胸,有的佝僂著身子,柳慕真想向他們大聲宣佈:我在這城裡是個有房子的人了!
大亮也跑過來,趴著窗框往外看。
李福澤手搭著大亮的肩膀,看了一會兒,指著那些短打布衣的人說:“從前我就是像他們一樣的,沒想到時來運轉,我能在這裡有了立足之地。”
柳慕嘴角帶笑,說:“這應該是我的功勞吧,我一來你家就把你帶旺了。”
“你流落異鄉,連個落腳地都沒有,不是我把你收留,你想想現在會在哪?”李福澤覺得她話裡破綻太多,忍不住回嘴。
柳慕想起自己那未知的命運,只是低聲嘟囔:“那也未可知。”
大亮問:“爹,我們以後住在這裡嗎?”
李福澤沒有這個打算的,想問問他們的意見:“我們不是在村裡蓋房了嗎?有新房也不住?”
大亮想想也是難以抉擇,說:“我想住在城裡,可是狗六他們不住城裡。”
柳慕說:“大亮可以住在這裡讀書啊,李福澤,這附近有書院學堂嗎?”
李福澤看看外面,想了下方位,說:“書院是在清靜的地方,這裡整日吵吵嚷嚷,能學得到什麼?過了幾條街才有。”
柳慕說:“我只是覺得城裡的先生肯定比鎮上的好,對大亮的學習有幫助。”
李福澤拍拍大亮的頭,說:“這裡不好玩,你去院子看看怎麼樣。”
大亮一想也是,就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等他走了,李福澤才說:“我們的根還在村裡,等明年天氣暖和了還要繼續挖那地下的寶貝,搬到城裡的事還是不急,等一兩年再說吧,我也不放心讓你們兩個住城裡,沒個撐門戶的,我不是說了錢府的事給你聽嗎?但凡錢老爺還在世,他家怎會婦人坐監、骨肉捱餓。”
柳慕看他說的也挺有道理,遺憾的把那想法放下,轉而問起:“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他們能想什麼辦法把人救出來?”
李福澤說:“無非就是錢財惹禍,若他們手上還有銀錢,交上去應該就能免禍了。”
“可他們若有錢,孩子又怎麼會捱餓?”
李福澤說:“我看他們錢府那麼大,應該會有些地方藏了錢財,若真沒有了,把那大宅子賣了也有錢了。”
“那他們家就一個小孩和丫鬟,誰去賣呢?他們出面會被人騙的。”
李福澤點點頭,說:“我這幾天問過別人,那錢老爺也是貧困出身,坑蒙拐騙得來的家業,親族零散,也沒有人能幫襯的,走到這份上還真是失敗。”
柳慕聽了覺得那錢夫人可真慘啊,沒個依靠,突然想到錢夫人再倒黴也不像自己那樣孤身一人,一個孃家人都沒有,就說:“那錢夫人的孃家人呢?”
李福澤說:“沒聽說有,其中淵源我也不清楚。柳慕,他家這事也挺讓我警覺的,一人好不是好,一家就算時來運轉,背後沒個大族支撐,根本就旺不了多久。我以前總想著只剩自己一人,大亮還小,沒有個盼頭,渾渾噩噩過日子,現在不同了,你和大亮,還有我們以後的孩子,我想要好好照顧,所以行事更要謹慎。”
柳慕抓不住他的重點,就問:“你要幹啥?”
李福澤慎重的說:“我們家在村裡是小家,就算有個叔父那也是勉強叫上的,關係遠的很,只有我姐這親戚,她的孩子,還有吳叔,對我有大恩。這些就是我們要互相扶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