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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有不少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
留香是蘇如絮身邊丫鬟,可趙穎可是二房表小姐,此番事又是二太太先起了頭。這事可就有趣兒很了。
“你含血噴人!”留香第一個喊了出來,身上都跟著抖起來,儼然是打死也不肯承認。趙穎臉色加白了一分,她縱然是個沒心眼,也知道留香一個丫鬟不會無緣無故為難了自己,這後頭定是蘇如絮授意,這般想著,她一顆心便跟著懸著發痛。她過去只當這位表姐清高了些,卻未料到竟會歹毒至此!
正兀自發呆,耳邊又傳了聲音來,趙穎勉強打起精神,繼續道,“留香,此事你可是不認?”
“奴婢冤枉,便是借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偷表小姐東西啊!”留香跪地上,一邊喊,一邊看向蘇如絮,蘇如絮卻是瞪了她一眼,她才猶猶豫豫道,“表小姐,可不能為了給自己脫罪,便讓奴婢頂缸啊。”這話說聲音小些,但也足夠滿院子人聽清了。
趙穎如遭雷擊,身形都跟著晃了晃,眼裡輕含了一絲淚花,“你且莫急著分辨,此事究竟如何,是極好分辨。為了我清白,我便橫豎舍了這臉面,報官去叫官府來。既然雲霧是從外頭青樓裡得了個荷包,倒可去傳喚那青樓女子,是何人給了她這個荷包!我未作虧心事,自不忌諱。只怕有些做賊心虛之輩,到時候現了原形不說,按著大夏國律,背主奴婢,可是沒有好下場!”
“雲霧,如今走到這個地步,你若想活命,還不把知道都招了!”趙穎罵過了留香,又轉身跟雲霧說。
雲霧聽聞,也知這是唯一生機,便大喊道,“我說,那與我相好,叫佳琪!就章臺巷正數第二家招翠閣!”
“這可怎使得!侄女言過了!我們這些做長輩難不成還會不信你,反倒去信那些丫鬟?此事若是報了官,於蘇家也是不好。來人,把留香關去柴房,待商議好了,再行處理。”趙氏好歹管了這麼多年家,又是知道女兒性子,前後一聯想,便知是怎麼回事,不禁心驚肉跳起來,急忙止了趙穎話。
趙穎還想辯駁什麼,便聽見耳邊小七聲音又到,“見好就收。”她也只得將喉嚨裡話又咽了回去,再不言語。
至於底下丫鬟小廝們,有蠢笨還兀自猜測是怎地一回事,精明卻是想了個通透。不是二房都個個慶幸沒攤上這渾水,二房幾個想到留香下場,都忍不住有些心有慼慼然。
有那舉一反三暗暗記下,這表小姐平素裡看起來柔柔弱弱,未料到今日這般厲害,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給瞭解了。
袁氏作壁上觀,看了半天熱鬧,略有些狐疑看了趙穎一眼,面上卻是不動如山,但掩嘴輕笑道,“穎兒是個聰慧,若無人應答,你也可報官檢視,那青樓女子定是被人收買,到時候恩威並施,自可水落石出。”
“三姨母客氣了。”趙穎輕聲道,並不多言。
留香這才意識到自己面臨局面,不禁驚恐得看向蘇如絮,方要開口說什麼,便被兩個婆子利落堵了嘴,扔到後柴房去了。
審完了家務事,各房都散了去,蘇芷晴陪著趙穎到了後。但見她一張臉比方才還要白幾分,身形晃了晃,便要倒下去似。
“飛煙,還不扶好了表小姐。”蘇芷晴淡淡吩咐道。
飛煙應了一聲,趕上前去,將趙穎穩穩扶住。趙穎幾欲暈眩,隔了一會兒才慢慢往她小院走去。
那邊廂二房已然炸了鍋。
此事因了之前大動靜,便是蘇之文也是知曉。夫妻二人俱是氣臉色鐵青,頭一回罰了蘇如絮跪。
丫鬟們都屏退出去,蘇之文氣狠了,抄起桌子上茶杯,狠狠摔了地上,指著蘇如絮頭,恨得不知該說什麼。
“這麼多年,難不成那些個詩書禮樂都被你吃到肚子裡去了嗎?”隔了半晌,蘇之文才怒吼了出聲。
趙氏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放心肝兒上疼,到了現下,也是不忍心罵,“老爺小聲些,若是被人聽到了……”
“看你教好女兒!”蘇之文瞪了眼睛狠狠道,“被人聽到?如今這府裡上上下下,誰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年前起,你們攪合出事情還不夠多嗎?臉面都給你們丟了!”
這些年因了趙氏掌家,蘇之文已很久沒與她有過齷齪,大多時候都是同仇敵愾,如今被罵了狗血淋頭,趙氏倒是頭一個不平起來,“不過一點小事!若非穎兒做錯了什麼,如絮又怎會這般對付她?”
蘇如絮聽了,本是有些心虛心立時活泛起來,“正是如母親所言!趙穎自己便是不檢點,說是給兄弟姊妹們繡些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