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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郎言重了,我亦不過是聽了覺得新鮮有趣罷了,與那等煉製丹藥的誤國之舉不同。晟郎對佛言有誤解,是因為晟郎從未接觸和相信過。對了,我聽聞溫府裡溫老夫人很早就修了家廟,而五王妃未出閣時,時常隨其祖母在禪房內修佛,更煮得一手上好禪茶,若晟郎同五王妃提起佛語和前世,她定不會陌生。”
李晟頜首認同,“榮娘確實比我擅長此道。”
李奕眸光閃爍,表情略嚴肅了些,“先才就是番僧尋了我出去說話,他是來告別的,相談甚歡,本想多留他幾日,可惜人是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那裡像我們,困在這等牢籠之中。”
“三哥羨慕?”李晟眉眼的冷峻淡了些,“坐擁江山與遊玩山水間,確實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還請三哥以大局和蒼天黎民為重。”
李奕展顏笑起來,“五弟第一次將話說的如此直白,五弟放心,我自有思量,不會負了你們期望的。只是見到這等肆意瀟灑的人士,不免羨慕歎服,心生幾分感慨罷了,孰輕孰重我知曉。”
李奕又說道,“既然番僧離開,我身子也恢復如常,就該安心於朝政了。時候不早,蘭娘在庭院準備了席面,我們先過去,不叫丹陽她們久等了。”
蘭娘就是李奕的側妃,王侍郎府嫡出二娘子王玥蘭,謝琳娘懷孕一事公開後,為免謝琳娘太過勞累,臨江王府裡部分無關緊要的中饋,就交於王側妃打理了,如今日的席面安排,謝琳娘需陪丹陽和溫榮說話,根本分不開身。
曲水流觴裡溫榮和琳娘話說完,棋也下完了,兩人抬眼相看,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吃席面時二人話也不多,就連平日裡粗枝大葉的丹陽和瑤娘也察覺出了變化,丹陽更悄悄地勸溫榮,言琳娘如今懷孕了,脾氣難免無常,讓溫榮千萬別與她計較,凡事讓著點。溫榮聽言只能苦笑,也無法和丹陽公主詳說。
未時中刻,溫榮等人擔心會打擾到琳娘休息,紛紛起身告辭,臨走了丹陽被李奕留下問話,瑤娘則在一旁等候。溫榮見瑤娘有謝琳娘陪著,便和李晟一道先行離府。
出了臨江王府,李晟看著溫榮說道,“真叫榮娘猜準了,三皇子不但求了聖主原諒太子,也不肯讓我再究查二皇子。”
溫榮點了點頭,“三皇子擅謀算,晟郎不必過慮。”
李晟撩起車簾子,正要扶溫榮上馬車,不想從馬車後方走出一人來,見到李晟和溫榮,微微施禮,“貧僧見過五皇子、五王妃。”
溫榮一愣,竟是竹林裡遇見的番僧,該說的話不是已經說完了麼,為何番僧還會出現在臨江王府的大門處。溫榮略微緊張地看了晟郎一眼,頗擔心番僧說出甚令李晟生疑的話來。
番僧確實是特意留在王府的大門處等溫榮的,他本打算孑然無掛地離開,可無奈三皇子執念過深,已不是佛言能解的了,更重要的是,他知曉出府後,性命將由天。或許五王妃可讓他徹底安心的離開。
一句凡事不能強求,即是對三皇子說的,亦是在警醒他自身,可他的修行還不夠,見不得蒼生遭亂世劫難。
“不知上僧還有何事。”溫榮眉眼不動,柔聲問道。
番僧先朝五皇子唸了句佛偈,才轉向溫榮,“本不該再攪擾五王妃,無奈貧僧七念未盡。五王妃是有緣人,動念間可關乎黎民蒼生興亡,若五王妃有一日開悟乃至參透世事,還請不忘初心。畢竟兩世裡關聯的只是記憶,無記憶者即是無辜者。”
番僧第一次躬身,朝李晟和溫榮各行一禮,“貧僧執念可消了,今日貧僧即將出城,不再踏入盛京一步,五皇子和五王妃可安心。”
說罷番僧不待溫榮等人反應,轉身快步離開,不過眨眼工夫,即轉入巷口,沒了身影。
“榮娘,上馬車罷,那番僧多半胡言亂語,就連三哥都被他迷惑了許久時間。”李晟轉頭看到還怔忪在原地的溫榮,沒來由的緊張和害怕,難不成榮娘真有何事未參透?不知為何,他心底裡生出一股期望,希望溫榮能一直不要參透,如此他才能心安。
溫榮點了點頭,面上神情雖不動,可心下卻已思緒萬千。番僧先才同她說的,其實和竹林裡所言的相互矛盾了,竹林裡勸她不要被妄相迷惑,要看清了真相,可先才又擔心她有朝一日能開悟,還勸她開悟後不忘初心。溫榮微微嘆口氣,罷了罷了,說不定那番僧真是胡言亂語,她因此費盡神思,真真是不值當的。
李晟先將溫榮扶上了馬車,自己又走到馬匹前,吩咐了桐禮幾句。
溫榮上馬車正要在墊了錦褥的車杌子上坐下,就瞧見一隻裹紅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