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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哥?”看清來人之後,魏梓不由得愣了一下。“虎子哥,你怎麼過來了,是家裡入冬的東西……”

“牛大叔昨晚走了……”

“……走了?”心裡一咯噔,魏梓手一鬆,剛剛還握在手裡的錘子就這樣掉進了水裡。“牛大叔這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會開這種玩笑,大冬天的不在家好好待著,就算是要去見女兒也不能條這麼冷的天……”

“小魏!牛大叔走了!”

“……”一瞬間,房間裡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靜。

“虎子哥,等我一下,我進去拿點東西。”如果不是那還在顫抖的手洩露了魏梓現在的心情……“李伯,中午的飯就拜託你了,如果師父叫不起來的話,就在他的床邊摔酒罈子。”很快魏梓就從房間裡出來了,手裡緊緊抓著一個條狀物品。“我出門了。”

“嗯,自己小心點。”收起了一臉的不正經,李彥雙臂環胸對魏梓點了點頭。

“虎子哥,我們走吧。”

回村的道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空氣中只有牛車吱吱呀呀的聲音。

“牛大叔……”遠遠地魏梓便看見了那摸冰冷的白色,不同於大家大戶掛滿房子的白花,小小的土坯房,如果不是門上的那抹白色,魏梓真的以為是李虎跟自己開的一場玩笑。推開門之後,牛大叔還是坐在靠近爐子的地方,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旱菸,一邊嘟囔著‘人老了,開始畏寒了啊……’

“你就是魏梓吧。”開門的是一個女子,從她的眉眼間可以看得出和牛大叔相似的地方,想來這就是牛大叔遠嫁他村的女兒了。“非常感謝你能來送父親這最後的一程。”

“牛大姐……”看著眼前的女子強忍著淚水向自己鞠躬,魏梓的眼圈也不由得有點發紅。

“魏梓,看一眼父親,你便離開吧。”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是牛磊,和之前相比,經歷了父親離世的牛磊,徹底的褪去了之前的孩子氣。

“石頭,節哀。”此時,一切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嗯。”

房間裡擺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魏梓站在棺材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魏梓,我打算繼承老爹的鋪子。”良久,石頭輕聲說道。

“嗯,我想牛大叔會高興的。”將手上的盒子遞給了石頭,”原本還想過年的時候給牛大叔送個禮的,但是……“魏梓的聲音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哽咽。

”嗯,謝謝你,魏梓。“牛磊並沒有拒絕魏梓的好意。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便坐在房間裡談著牛大叔生前的事情。魏梓從石頭那裡知道,牛大叔在幾天之前說想女兒想的厲害,硬生生花了大價錢給姐姐送了訊息過去。又比如說,牛大叔走的很安詳,臉上一直是帶著笑容的。再比如……

沒有讓李虎送,魏梓獨自一人走在路上,想起那個一身古銅色肌肉的老人,魏梓不由得捂住了發酸的鼻子。

就那麼走了……

姥爺……

老爸……

老媽……

蹲在地上抱成了一個球,魏梓將臉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我想家啊……“

☆、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果然是這個世間最能讓人有所感悟的東西了……

不論是李彥還是唐秋,都能感覺到,魏梓出去了這一圈之後,回來變樣了。如果說,之前的魏梓只是將鍛造當做是一種生計,一種必須要去完成的任務的話,那麼,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的魏梓,眼睛裡真真正正的有了鍛造。而這樣的魏梓,才是唐秋真正想要傾囊相授的。

唐秋曾經是一位鍛造大師,雖然因為某件事情頹廢失意了十年,並且差點放棄了自己的這一身的手藝,但是現在,已經年近四十了,並且李彥已經找來的當下,唐秋已經打算和李彥回去了。當年的事情,說實話,其實並不關李彥的事情,躲了這麼多年也夠意思了……

同樣的,魏梓也感覺到自己出去參加了一趟葬禮之後,自家師父和李大叔對自己的態度也變化了。

先不說,李大叔一副終於要甩掉包袱的眼神,就是自家那個成天只知道喝酒睡覺的師父,竟然開始規規矩矩的教自己打鐵了!

鐵匠鋪的外面直接掛起了關店大的牌子,然後,自從那天開始,自家的鍛造臺,就沒有空下來的時候!先不說魏梓自己,就是每天必睡到日上三竿的自家師父唐秋,也是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每天幾乎是從天剛擦亮就開始打鐵,一直要忙到晚上半夜。作為傳道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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