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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過,他需要嗎?”
鄭袖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方道:“他是我的師兄,我怎忍心看他日日身受剮身之苦,他需要也罷,不需要也罷,我總要一盡心力,成與不成,全在天意。可是,說到底,大師兄也是為了你,你縱不領情,難道心中一絲感動也沒有?”
“他需要嗎?”林莫南仍是這一句反問,葉知秋要的不是他的感動,而是他的感情,他的感情是助葉知秋得道的橋樑。
只是,葉知秋需要,他就得給嗎?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葉知秋已佔盡世間好事,還是不要那麼貪得無厭為好,否則,逍遙道與忘情道對撞,勝負難定,最大的可能卻是兩敗俱傷。
“他不需要,你就不給?”鄭袖覺得眼前這個人,冷情得過分。大師兄為什麼會看中他?她覺得茫然。
“他需要的,我都給不了,他不需要的,我又何必給。”林莫南理所當然的答道。
“你配不上大師兄。”鄭袖無言以對,只能憤怒地發洩情緒。
“言之有理。”林莫南大大方方的承認,配與不配是相對的,他配不上葉知秋,反過來,葉知秋也配不上他,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鄭袖徹底無言。
於是林莫南再度拱手告辭,他不打擾鄭袖為葉知秋盡一分心力。
這一次,鄭袖沒再攔他,不僅是因為她被林莫南堵得無言,也是因為,從仙台峰上飛下一道玉符,裡面,是月下仙的答覆,很簡單的兩個字:不見。
月下仙不見,是因為她現在正忙著哄仙胎。蘇仙童爬來爬去,爬到最後突然就癟起了嘴,不是要哭,而是生氣,對著月下仙咿咿呀呀。仙胎生氣,仙台峰不晃,但是空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知道他在生氣,可沒人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月下仙只好哄著騙著,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工夫見鄭袖。
鄭袖失望之極,低頭想了想,不肯放棄,向著林莫南離開的方向追去。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林莫南走得慢,以鄭袖的修為,不消片刻就能追上他,但她一直追出數座山頭,卻始終不見林莫南的身影,這位女修茫然了,難道追錯方向了?
不是鄭袖追錯方向,而是林莫南沒走出多遠,就讓突然冒出來的磨中仙給截走了,以磨中仙之能,一個縮地成寸,就把人帶到了雨露臺,哪裡是鄭袖區區一個歸真境能追上的。
卻原來是矮參王跑掉之後,才想起自己落了個人在仙台峰,想回來,又恐再被蘇仙童敲詐,只能求到磨中仙頭上。磨中仙人還沒到仙台峰,就看到林莫南自個兒出來了,自然是直接將人帶走,向矮參王邀功去了。
“竹筍,參須,還有我的參籽,怎麼全在你身上?”
矮參王鼻子靈,林莫南腳下還沒站穩,他就已經聞到了味兒,一時間目瞠口呆。
林莫南有些好笑,大致把經過說了一遍,矮參王轉身就抱著磨中仙的腦袋號啕大哭。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老夫被敲詐,最後全便宜了這小子……”
“少把鼻涕往老夫的頭髮上抹……”磨中仙一臉嫌惡地把矮參王拍飛。
矮參王怒氣衝衝地飛回來,道:“老夫被敲詐,心裡不痛快,不噁心你噁心誰。還有,老夫的鼻涕也是參汁,肯抹一點給你你就偷笑吧。”
“啊呸,誰稀罕!”
倆老頭兒鬥嘴,林莫南在旁邊含笑聽著,順便感嘆一句,這二位感情真好。
矮參王不依不饒,想著自己這回出血出大了,不能白出,逼著磨中仙把仙胎偷抱出來讓他取血煉丹。
磨中仙衝他翻白眼兒,道:“你都見到仙胎了,當時為什麼不取血?”
矮參王大怒,道:“他一哭,仙台峰就晃,蘇沫那娘們兒瞬間就至,看到我取仙胎的血,還不得追殺我一萬年啊。”
更重要的是,還有位更難惹的玉清仙君呢,同時被兩個娘們兒追殺,光是想像,矮參王就覺得腿軟。
所以想偷取仙胎的血,得先把他抱出仙台峰,還得哄得他不哭才行。
“我也不想被追殺啊。”磨中仙愁眉苦臉。
矮參王冷笑著瞥他,道:“你怕什麼,大不了賣身給蘇沫那娘們兒。”
月下仙對磨中仙那點心思,萬仙山無人不知。
“別人是見色忘友,你是見血賣友。”磨中仙吹鬍子瞪眼睛,轉身就走,順手還捎帶上了林莫南。
“別人為朋友兩肋插刀,你連賣個身都不肯,算哪門子朋友……老夫要跟你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