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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靜默數息,冷冷道:“要走,可以,葛金、燕七,搜身放人。”
這個命令絕對是帶有羞辱性質的。
“陳前輩,蜀山不能欺人太甚。”有人憤怒道。若被搜了身才能走出翡玉映花樓,他們以後還有什麼面目見人。縱使他們不是如陳召這樣在整個仙盟都名聲顯赫、修為高絕之人,但能拿出來靈石來購買相對普通修士來說屬於奢侈品的靈花,足以說明他們在各自的門派、或圈子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你若有本事,殺出去也可。”陳召不屑道。
殺出去?怎麼可能,不說陳召本身的修為足以橫掃翡玉映花樓,就是守住前後出入口的那兩名蜀山弟子,也都是築基修為,在場中修為能高過他們的,不足五指之數,但是,要知道,蜀山弟子都是劍修,劍修的攻擊力向來強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絕不是虛言。
但還真有人不信邪,仗著離大門近,低喝一聲就向葛金衝了過去。
“回去。”
葛金疾喝一聲,本命金劍脫“鞘”而出,當場將那人斬得向後摔出數丈,倒在血泊中呻吟。那劍速之迅如電光一現,大多數在場修士甚至連他怎麼出劍都沒有看清楚。
這下子,縱是心有不滿,也無人再敢說半個不字。之前陳召出劍,雖將那兩人壓制得不能動彈,然而劍勢無形,非當事人不能感知其怖,旁觀之人只知道陳召身為蜀山十三小劍仙之一,修為之高不可揣摩,但究竟有多強,卻並無切身體會,然而葛金這一劍,劍光未動,劍氣已至,當場血濺三尺,雖未取人性命,但也足以使人心生寒意。
“太過分了。”葛笑笑在七層包廂內看得清清楚楚,頓時義憤填膺,“蜀山的人,怎麼還有這麼不講理的。”
因何道理的緣故,她本來對蜀山還挺有好感的。
林莫南笑了笑,道:“道在心中,理在手中,與人論道,勝負在道心,與人講理,勝負比拳頭,你拳頭不如人,如之奈何。”
葛笑笑頓時憋住,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我明白了,就跟之前夜叉老祖撞我的事是一個道理,我打不過,嘴上只好認慫,但是從心裡,我要鄙視她,對她無懼無畏,堅信有朝一日,我能與她拳頭對拳頭,把這個理給爭回來。”
倆毛團在旁邊甩尾巴花,表示對她的支援。
林莫南:“……”
好吧,這樣解釋,也不是不行,至少說得通,至於做不做得到,那就見仁見智吧。
“可是,師叔,咱們真要被搜身才能出去?”葛笑笑還是不服。
林莫南沉默片刻,方抬眼微笑,道:“有些事可忍,有些事不可忍,忍與不忍,只問道心可堪忍否?”
語畢,他走出包廂,雙手撐在七樓欄杆上,淡淡揚聲,道:“陳道友,做人留一線,善莫大焉。”
他走的是逍遙道,心如水鏡,萬事萬物都只留痕不留心,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把臭腳丫子伸進水裡隨意亂攪。如果換作是葛歡,大概一定會氣得哇哇大叫,縱使大逍遙派再窘迫,他也是堂堂一位掌門,心中自有原則和底限,老好人並不是懦弱怕事,如果葛歡如這些不敢吭聲的修士們一般懼強怕硬,當年就不會救他這個浩然劍宗的棄徒了。
心中憋屈的修士們聞聲頓時愕然注目,這是哪位前輩,竟然敢跟陳召以道友相稱,而且還當場駁他的臉面。
看到林莫南出現,陳召也一愕,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裡,而葛金先前飛鶴傳書的時候,竟然沒有說這件事。
如劍鋒一樣的目光在葛金的身上掃了一眼,陳召不屑冷笑,道:“林道友說得輕巧,優曇花被偷,你如何保證偷花之人不混在他們當中,老祖怪罪下來,你承擔得起?”
葛金被看得渾身一寒,然而清秀的面容並無異樣,依然仗劍守在大門口,沒有多看林莫南一眼,彷彿根本不認識一樣。
倒是黑白毛團,蹲在林莫南的腳下,隔著欄杆衝他用力晃尾巴,狐眼眯成半月狀,顯得極為開心,結果被跟出來的葛笑笑各敲了一個毛慄,道:“不要對討厭的傢伙賣萌。”
黑白毛團呆滯片刻,放下了尾巴。它們依稀記起,葛金已經不是大逍遙派的人了,對靈獸來說,它們一生只認一次主,當它們在母腹下漸覺寒冷僵硬時,是葛歡把它們揣入懷中,給予溫暖,哪怕當時它們還沒有睜眼,卻永遠記住了他的氣息。
只有葛歡才是它們的主人,葛歡不在了,大逍遙派就是它們一生守護之地,它們的忠誠,也只給予大逍遙派,背棄了大逍遙派的人,也等於背棄了它們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