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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你挑中的這小子,太不識抬舉……”
她一腳踩向那塊心頭血肉,一層濛濛的青色光華擋住了她的粗暴,卻是融入到血從中的靈劍之胎釋放出來的劍氣。
“你還護著他?”
紅衣女修大怒,腳下加力,然而那層濛濛的青色光華也越見深沉,始終抵住了她的腳。僵持半晌,肖紅衣終於移開了腳,那層青色光華也漸漸散去。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小子,本座就……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他……”
後面的話,淹沒在乍然爆發的靈潮中,無人聽見。
正在這靈潮爆發的一刻,葛無缺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蜀道上,不遠處,登天徑蜿蜒而上,直入雲霄。
他呆了呆,驀然回首,哪裡有什麼山谷,身後,便是懸於崖壁間的蜀道,左右是萬丈深淵。
宛如一夢。
難道剛才的經歷,依然還是蜀道中的幻境?他鬆開捂住心口的手,血肉依然在,毫無傷痕,只是身體的虛弱感卻揮之不去。
怔怔出神了片刻,他終於甩甩頭,把那虛弱感給拋開,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只要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心初衷,就不會停下前行的腳步。
爬過登天徑,蜀山的迎客弟子和申不害已經等候多時,還有葛金,負手立於飛劍之上。
“你來了。”只有短短三個字,滿含不屑。
“我來了。”葛無缺面癱著一張俊臉,眼中戰意熊熊。
“那就來吧。”
葛金修煉的是大光明劍訣,光明來自於頭頂一輪日,故劍訣發動時,若日墜於天,明光萬丈,而葛無缺的月輪斬,卻是劍出若月輪,於是,逍遙嶺上,上演一場日月爭輝。
當宋素生的月華湮滅於金光訣下時,葛無缺的月輪,卻衝破了萬丈明光,深深地烙印在逍遙嶺的上空。
勝,或是負?
於宋素生而言,他輸了,月華豈能與日光爭輝,但他沒有全輸,因為邪月宮,之所以名為邪月宮,重點在於一個“邪”字,邪字何解?
直為正,曲為邪,直白的說,邪就是不走尋常路,邪就是違背常識,月華晦於日光,這是常識,而邪月卻恰恰相反,明亮勝於日光,當宋素生的月華之輝破滅之後,一輪更加明亮的彎月自葉知秋的金光中躍出,灼灼生輝,彷彿奪去了世間一切光彩。
邪月照人間,夜色成白晝。葉知秋的金光訣,黯然失色。
這一變顧,讓葉知秋也有些怔神,但並未放在心上,月華縱使一時明亮,終難持久,豈如煌煌大日,金光萬丈,永無止歇。
何況,還有修為的差距。
輕輕一哼,金光爆漲,化為一輪耀日,將彎月吞沒。
宋素生“噗”的一聲,噴出血來,整個人頓時萎靡下去。衣依一把扶住他,大聲道:“振作,我幫你!”
一身霸道道意,傾洩而出,籠罩在宋素生的身上。
☆、142·日月爭輝勝負雙雙定
“噗……”
宋素生這段時間走黴運就沒停歇過;霸道道意一加身;他頓時又噴出一口血。
“白痴啊,不要幫倒忙。”
罵人都沒力氣。月本陰柔之象徵;如何能承受得了霸道催發;邪月再怎麼違背常識,也不能改變它的本質,月就是月;它可以像太陽一樣張揚光耀,但始終還是月;它的張揚光耀不是實質;是而幻象;正如水中觀月,衣依的霸道道意,就像扔進水中的一顆石子,瞬間就把幻象打破了。
衣依呆了一下,明白自己急中出錯,但嘴上哪肯認,道:“分明是你無能,算了,爛泥扶不上牆,早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還是看姑奶奶的吧……”
狠人宮的修士,在任何時候,都不忘一個“狠”字,哪怕明知道自身修為差之甚遠,也絕不退縮半步。
“你狠……我更狠!”
這不是一句尋常的狠話,而是狠人宮最兇名昭著的法訣,“你狠我更狠”,簡稱“比狠”,當然,它還有一套學名,喚做“天魔燃魂術”,以燃燒神魂換取修為飆升,這就是一套出了名的以命換命的魔門法訣,狠人宮之所以被稱為狠人宮,就是因為,狠人宮的修士,人手一套“天魔燃魂術”,屬必修功法。
當然,如果只有這一套“天魔燃魂術”,狠人宮的修士早就死光了,關鍵是,狠人宮還有一套與之相配合的“土偶替死術”,燃燒神魂必死無疑,但每個狠人宮修士出門前,都會留一縷神魂於土偶內,神魂間相互感應,這邊燃燒神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