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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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外山青水綠,飛瀑湍流,莊上主要栽種果樹和藥材,因此氣溫比外面低,品種都是晚熟。
此時過來,正是鮮果豐美的時候。紅的水蜜桃,青的碧玉梨,黃的金杏,不僅秦雲昭大快朵頤,就是毅哥兒和淵哥兒,正是可以新增輔食的時候,每天不吃上幾樣水果泥也是不肯安分的。
環境好,吃得新鮮,上山可以松泉聽風,或是參與勞作從樹上下果子,回來在清池中游上幾回,洗得一身清爽,再擺張涼榻,品茗弄兒。秦雲昭這才明白什麼叫神仙日子,兩輩子加起來,獨有此時歲月靜好,人生最逍遙。
秦雲昭以前瘦掉的肉,很快又補長了回來,摸著香脂膩滑的,讓沈謙愛不釋手,仗著有原來厚著臉皮讓華靈給他制的男用避子藥,每晚都糾纏個幾回,兩人一時倒補足了新婚蜜月缺的甜美時光。
剛入立秋那天,大風傳了訊息過來:被貶為庶民流徙三千里的張開源一家,因乘坐的木船不慎在急流險灘翻覆,闔家只救出了一個庶女。
不過被下旨革職查辦的江州知府,張開源的大兒子張玉鴻一家卻是在明旨到達江州的前夜神秘失蹤。
太子虞澤弘大怒,勒令當地守備配合按察使找出人來,最終雖然找到了那一家子人,卻還是教張玉鴻一人逃脫了去。刑部發下了海捕文書,但是人犯一時未能歸案。
偏偏牆倒眾人推,張氏族裡在朝為官的人,除了極少一兩個立身極正的,其餘的都被翻查出大大小小的問題,或降或貶,而張開源一手提上來的眾多親信更不消說,已經隨之倒黴到姥姥家去了。
秦雲昭得到訊息,樂不可支:“怕是張玉誠當了鬼都不安心,誰讓他招引我們,弄出來這些事。”
沈謙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張家傾覆,我們的事只是個引子,張敏殘害皇嗣在前,張開源窺視東宮在後,張家,是敗在他們的不安分上面了。”
所以他安然請了大長假,陪著妻兒在這裡消暑,還打算消完暑以後接著就去溫泉莊子避寒。
橫豎他自己有能力有功績,又算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雖然甘於兒女情長,也應諾了太子但有所召,他必會回來為國盡忠,甘於馬前驅使。
何況秦雲昭那裡還繼續跟太子殿下合著夥,為他的私庫掙銀子呢;有什麼關係比利益合夥能更緊密呢?
如此一番姿態,虞澤弘面上佯作責怪和無奈,內心卻是極滿意的。無戰事時,手握兵權的人就該馬放南山,刀槍入庫才能讓上位者放心,死貪戀權力甚至還想著插手主控的,就等著挨個挨收拾吧。
沈謙深知這一番道理,坦然就與妻兒在莊子上住了下來。虞澤弘眼中的安分,正是他如今最愛與妻兒一起的和樂逍遙,以前出生入死之時,也只想著自己要爭一口氣出人頭地。
現在順勢脫開權勢,瞧著毅哥兒昨天已經能穩穩當當坐在他腿上了,淵哥兒卻還會時不時笨拙地往後翻出,逗得阿昭笑不可支,沈謙只覺得人生至此,心境才得了圓滿。
秦雲昭聽到他說到不安分上面了,想起這時代皇權如天,心裡總有些不好受:“夫君,你不會覺得委屈了吧?”明明正是年輕力壯,換哪兒都應該是大展鴻圖的時候。
沈謙忍不住笑了出來:“委屈什麼?我就算過幾個月之後辭了實職,也已經有了國公的爵位在身上。況且,我建功在前,守本分在後,你當我會與閒散的勳爵們一樣麼?”
他已經是一等的國公了,又手握京畿兵權,再往上,讓太子殿下封無可封可怎麼行?不如釋了兵權,讓太子放了心中嫌隙,依舊引為心腹,哪裡會有什麼委屈?
將妻子抱到膝上,沈謙輕輕拿胡茬刺著她的側頸,慢慢給秦雲昭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阿昭,我已經出族自立,等天氣再冷下來些,就請人為我這一脈開修族譜。今後,我們就是開族之宗。
我們避完了暑,就去農莊上度秋,進了臘月,就去溫泉莊子上避寒。等到過年,去我父親府上祭一回祖,吃一餐團年飯,將京中的人情走動走動。
等毅兒和淵兒滿週歲了,我們就帶了他們出去慢慢到各地遊歷。我問過我師兄了,兒子身子都很健壯,他也願意派兩個藥谷的弟子隨我們一起遊歷。這樣我們就更不操心了,只管走一路玩一路……”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大夏壯麗的山水似乎就在眼前,秦雲昭眼中一片憧憬。
☆、446。第446章 堪憂
時光倏忽而過,眨眼就離過年沒有幾天了。
石管家帶了人大開了中門,恭敬候在門外,見當先一輛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