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頁)
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差的臉上,由不得人家不惱,把具體的詳情都說出來了,這下好了,可成為靠山屯一個大笑柄了,連著他秦家都少不得受牽連提起。
可陸春生畢竟是張氏肚子裡頭出來的,要讓秦永德說這人跟他秦家不相關,讓小旗隨便拖到亂墳堆裡埋了去,他又做不出這麼絕的事。
秦永德恨恨地瞪了張氏一眼:“他陸家的好兒子,卻要髒了我秦家的地!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屍格畫了押,人家差爺還等著呢!”回頭就吩咐了李芬進上房把炕頭櫃子裡一個盒子開啟,取五百個大錢出來,送給兩名衙役做辛苦費,又讓秦勇山趕緊出去買副薄棺回來。
張氏會寫幾個字,聽了丈夫喝斥,木木地取了筆來在那張屍格上歪歪扭扭簽下了“張蓮香”三個字,又在與死者關係那一欄寫下了一個“母”字,蘸了印油,摁了手印,見衙役吹乾了墨跡,把那張屍格折起來收好了,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秦永德讓秦勇林扶著自己,尷尬地把裝著五百個大錢的荷包捏在手裡偷偷塞給了那年長的衙役:“辛苦兩位差爺跑這一趟了,鄉下婆娘不懂事,一時想不開才衝撞了兩位,兩位千萬別在意……”
年長衙役順溜地接過了荷包收進了自己的袖袋裡:“行了行了,我們哥倆個橫豎是完成這趟差事了,後面怎麼著我們可就不管了。”轉身就招呼旁邊的同伴,“走了,還有小半天的路要趕呢,這一天一個來回的,可得把我這老腰都給顛斷了。”
張傑衝秦永德點了點頭,連忙先陪著把兩名衙役送出去了,這才又轉身回來,見張氏還坐在地上哀哀地哭,只得提了先前進來時就放在院子中的一個包裹放到了秦永德腳邊:“永德大哥,這個是從衙門裡取回來的春生的一些衣物。”又從懷裡取了一個荷包出來遞了過去,“這是春生那裡還剩下的些銀錢,你先一起收好。”
秦永德勉強接在手中,掃了張氏一眼:“人都死了,光哭有什麼用,該怎麼辦後事就趕緊辦了!”他是決定了,這陸春生上面還有張氏這個娘呢,自己又沒有成家,張氏如果非要設靈,她自己找地方設去,反正是絕對不能在他秦家這院子設靈的!
張氏這會兒嗓子也哭啞了,這個她最看中、最有出息的兒子突然就這麼死了,怎麼能讓她不傷心?可當家的這話說的也對,陸春生又不是秦家人,不過因為自己這個娘改嫁在了秦家,他又沒有別的親人,所以張小旗才把屍身送到了這邊,可喪事,該怎麼辦呢?
張氏腦袋裡還懵懵的,秦永德就把張傑遞來的那個荷包塞到了她手上:“這是一起帶回來的陸春生的錢,你自己拿著吧。”又指了指地上那包裹,“那裡面還有他的衣物。”
辦喪事……要錢,秦永德本來就把春生趕了出來,住都不准他再住這兒了,後面春生到阿昭家裡鬧那一場,真相大白後又惹得秦永德更生氣了,這要是讓他再拿秦家的錢出來給春生辦喪事,怕是他不能了。
張氏哽咽著接過那個荷包,開啟來看,卻只倒出了三兩多的碎銀子,臉色頓時就變了:“春生在城裡當著二掌櫃,只剩下這些錢了?”
她的臉轉向張傑,問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對,張傑心裡就不痛快了,莫說他不是個貪財的人,就是他再貪財,也不會貪到這陸春生的死人財上面來。
張傑的臉就黑了下來:“我只負責從衙門裡把東西領出來的帶到,是些什麼東西,有多少銀錢我可不管,這是領條,大嫂子不信只管自己看。”一邊說著一邊就把一張領條取了出來遞給張氏。
因為秦永德的人品張傑是信得過的,他本來也沒想到這一茬,幸虧有個積年的書吏提醒了他,這事情只掛著秦家的一點邊兒,正主兒還是張氏吶,婦人最是小心眼兒的,還是寫清楚了別惹了麻煩才好。這還真是正好用上了。
張氏識字並不多,接過那條子看了一眼,什麼寫著幾件幾件的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那個“餘銀三兩二錢”看了個明白,嘴裡還猶自不相信的喃喃念著:“怎麼就只剩下這麼些錢了吶?”
怎麼只剩下!都花了他那姘頭身上去了唄!秦永德惱恨張氏不開竅,說的這些話得罪了張小旗,也不看她,只管對著張傑說話:“今天這事還真麻煩張小旗了,這大老遠的運了回來,還把這些東西一樣樣全都給帶回來了,真是讓你跑辛苦了,等哪天得了閒,我一定請老弟過來喝酒。”
張傑見秦永德算是明事理,知道給自己說些好話,連忙虛虛應著就去了,得了閒,他也會去秦思源那裡喝酒,那兄妹兩個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他,又懂人情世故,那才喝得舒心,過老秦家這裡來喝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