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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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兩個少不得走得更遠些,向另外的獵戶去打聽打聽了。
入秋之後連日陰雨,山林中溼度更大,秦雲昭將那條齊眉棍用作登山杖,敏捷地爬到了宗南山的木屋邊上。本以為這個時候宗南山應該在外面打獵的,沒想到他居然坐在屋簷下無聊地逗著趴在他膝頭上的豹貓。
叮噹最警覺,聽到一絲聲響,立即豎起耳朵站起身來,待看到是秦雲昭,馬上委委屈屈地叫了起來。宗南山也有些奇怪:“阿昭,你怎麼這個時候上山?你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宗伯伯,我哥受了傷。”秦雲昭一手抱過叮噹,輕輕順著它頭頂的毛,把這兩天的事給宗南山一一說了。請託宗南山與她一起去打虎的事沒說,依宗南山的性子,他自己絕對會提出來的,秦雲昭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多這麼一句見外的話。
果然,宗南山聽到一個月內就要新鮮的虎血和虎骨入藥,也著急起來,就想起身:“那我們取了弓箭這就走!”才站起身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沒跌一跤,秦雲昭連忙扶住了他。
“宗伯伯,你身體不舒服?”秦雲昭細心地注意到了宗南山剛才微微一蹙即展的眉頭,知道他在忍著的痛,連忙問了出來。
“沒事兒,一下子岔了氣而已。”宗南山被秦雲昭重新扶著坐了下來,下意識地撫過自己的膝頭,叮噹“喵”了一聲似乎是在安慰他,又跳回宗南山的膝頭蹲著了,宗南山的臉色頓時好了一些。
前世秦雲昭就聽人說過,有些貓兒能對人體的病氣有感應,喜歡呆在人身上有病灶的地方蹲著,叮噹是隻精怪的豹貓,它這麼趴在宗南山的膝頭……
“宗伯伯,你風溼犯了怎麼不吃點藥啊?”秦雲昭張嘴就問了出來。
宗南山順口答了一句:“不礙事,好幾年的老毛病了……”說到一半,才猛然住了口,訕笑了一聲,“行啊,阿昭,連我都給你詐出來了。”
山上溼度大,這幾天又是因為入秋變了天氣,再加上叮噹的舉動,所以秦雲昭就猜測宗南山風溼痛發作了,果然如此。風溼病症發作之時,不僅關節疼痛難忍,而且經常出現關節粘滯僵硬、行動不便,宗南山這樣子在家裡行動都有些困難,怎麼能跟她一起去獵虎呢?
“家裡可有藥酒?”秦雲昭想著宗南山這樣幾年風溼病症的,應該會配的有些外用藥酒之類的,連忙問了,在房間裡翻找了出來,先去加熱了,將棉帕子浸透了要他熱敷。
宗南山過意不去,自己捲了褲腳搶了棉帕子過來:“阿昭,我自己來,又不是動不得了。”
秦雲昭搶不過他,只得任宗南山自己做熱敷,站了旁邊幫上幾手,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宗伯伯,你住在這山裡有多少年了?”
宗南山頓了一頓,才慨嘆一聲:“山中無歲月啊,也有十來年了罷。”
十來年都久居這深山之中,這木屋子又沒有防潮措施,難怪會得風溼了。秦雲昭雖然不是多嘴的人,還是開口相勸:“宗伯伯,你雖然不讓我哥拜你為師,但確有師徒之實,等我家房子修好,我們接你下山去住好不好?”
她料想宗南山不是尋常獵人,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非要窩居這深山之中,可畢竟住久了與身體無益,還是下山住家裡好些。
宗南山隱忍著兩隻膝頭傳來的綿綿刺痛,知道秦雲昭這回去獵老虎,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聽她出聲殷殷邀請,不由沉默下來。
秦雲昭見他不作聲,也安靜地不再說話,過得一會兒,伸手探到藥酒已經冷了,連壺端了起來:“我幫你再熱一熱。”宗南山見她端著那陶壺站起身,像被驚醒了一般,才猛然回過神來,衝她歉意笑了笑:“人老了,就總是容易回憶。你說的那事也不急,容我再想想,橫豎你也要等思源那小子好了才住進來,到時再說罷。”
他不拒絕就是還有說轉的餘地,秦雲昭笑著點了頭,跟他打聽起老山林子里老虎的蹤跡來。宗南山才入老山林子那幾年,確實各處山頭都跑過了的,仔細回憶了一番,給秦雲昭指點了幾處可能的方向,又把身邊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拿了出來:“阿昭,這回你是鐵定不肯要我陪你去的了,你雖然本事高,可一個人在山中到底不安全,你又用不慣弓箭,這把匕首就送給你,只管帶去也好防身。”
他見秦雲昭只提了一根齊眉棍上來,綁腿邊插了一把鐵匠鋪買的尋常匕首,怕她那把小刀子不頂事,索性就把自己那把匕首送給了她。
寶刀利器向來價值貴重,秦雲昭雖然眼饞這匕首,卻不想奪人所好,堅辭不肯受。最後還是宗南山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