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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校領導反應一下。
下午，聞採就去了教導處主任辦公室。
聞採把他們倆的來意跟董主任說了。董主任沉默了一下，她嚴肅地點點頭道：“這個問題比較嚴重，我會仔細調查的。放心吧，咱們學校對沒有師德的老師從來不姑息的。”
聞採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上次李老師幫助學生抄襲，不就被學校攆走了嘛。
但是那件事之後過了一個星期，一切都風平浪靜，Nathan還在繼續當他的外教。
他的課準備得越來越馬虎了，剛開學那會兒他還準備了幻燈片讓學生自由討論，這次他直接在黑板上寫了個題目，就讓大家自由用英語討論。
討論了半節課，他點了整整一排的學生，讓他們矮個兒站起來回答問題。
聞採他們那排正好被點到了。輪到聞採的時候，她站起來將自己的觀點說了一遍，Nathan抱著雙臂反駁了她兩句，聞採不甘示弱，竟然就跟他用英語辯論起來。
聞採雖然英語口語不如對方，但是她詞彙量大，看過的書多，旁證引據一大通，竟然說得Nathan啞口無言。
班上一時間鴉雀無聲，不少人都在暗地裡佩服聞採的勇氣。
Nathan的臉色頓時不太好。他冷淡地讓聞採坐下，之後他諷刺了聞採幾句，大概意思是說，某些中國學生總喜歡不懂裝懂之類的。
下課之後，杜夢凡轉身對聞採說：“Nathan的心眼可真小！他肯定還以為上次那件事對你懷恨在心呢。我還以為外國人都比較大度呢。”
聞採道：“其實外國人跟咱們差不多，也有小心眼的。”
“那現在怎麼辦啊？”杜夢凡擔心道，“他要是對你懷恨在心了，不會對你使什麼壞吧？”
“他能幹嘛啊？”聞採無奈道，“難道在我鞋子裡放釘子不成？”
聞採說著，忽然想起高一時發生的那件事。
那時候班上有人在林曉語的鞋子裡放釘子，後來也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幹的。
杜夢凡沒聽出來聞採說的是反話，她糾結地轉這筆道：“他應該不會吧？”
聞採忍不住笑了：“不會的，我開玩笑的啦！”Nathan雖然人品差了點，但還不至於在女生鞋子裡放釘子那麼低階，而且他每次上完課就直接回去了，基本上不在學校裡停留的。
不過班上的人對Nathan的印象越來越差了，好多人都在偷偷傳Nathan的謠言。
好多熱在走廊裡碰見Nathan都不跟他打招呼了。就連從前跟他關係最好的林曉語都漸漸地疏遠了他。
但是學校還是遲遲不肯開除Nathan，聞採甚至開始懷疑Nathan是不是在學校裡有關係了。
後來，Linda在一次英語課上無意間透露了一件事，原來Nathan是王珍老師介紹來的。王珍是他們學校的英語教研室主任，專門教高三英語。她和一家英語學校關係匪淺，好像學校的外教都是她介紹來的。
怪不得董主任沒把聞採的話當回事兒，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王珍老師可是錦花市的名師，還參與編寫過新教材，算是四中的大紅人了。
聞採頓時明白，小打小鬧是不能讓董主任重視這件事的。
聞採跟幾個班幹部討論了一下，他們也覺得聞採說得有道理。
“要不我們搞個集體簽名吧。”艾彩說，“就像上次那種，我認識不少外班的同學，我讓他們也籤個名。”
“可是劉老師不是說不讓咱們搞聯名上書了嗎？”葉哲道。
王逸博卻說：“劉老師說的是不讓咱們隨便亂搞，這次我們覺得咱們的理由挺充分的。”
聞採贊同道：“學校裡對Nathan有意見的人也不只我們一個班，咱們可以多蒐集一點外班同學的意見。”
商量好了之後，幾個班幹部就開始著手準備“聯名上書”的事兒。聞採準備了一張紙讓班上的人簽名，很快她就蒐集到了班上所有人的簽名了。
艾彩的效率也挺高的，兩天就蒐集了不少外班同學的意見和簽名。
這次大家都表現得很熱情，比上次林曉語讓大家集體簽名的時候還熱情。其實上次大多數人都覺得林曉語的抗議不靠譜，學校不可能給他們安裝空調的，而這次完全不一樣，抗議成功的可能性要不上次大多了。
蒐集完簽名的第二天早上，聞採進了教室，卻看見杜夢凡在拿拖布擦地。
聞採記得今天的值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