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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蘭送吳倩蓉出去,龍敘不能無動於衷,與陳慧和孩子一起送她,吳倩蓉別過白素蘭,轉頭看了一眼龍敘,欲語又止,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上車走了。
吳倩蓉一離開,白素蘭臉上的笑容也就跟著消失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慧,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屋子,正好柳媽出來問是否吃飯,就叫了龍謙下來一起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算不得溫馨和諧,白素蘭著一張臉,龍謙雖沒有給陳慧臉色看,但也淡淡的,很是客氣,就連孩子也敏感的知道此時不能夠胡鬧,乖乖的自己坐在椅子上,拿著勺子自己吃飯,很努力的減低自己的存在感,陳慧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不至於再像先前那樣緊張得連筷子都抓不住,但也是一句話都不多說,一筷子也不多伸,除了照顧孩子,基本上都是安靜的吃飯,唯獨龍敘彷彿什麼都沒有事兒都沒有一般,一如既往的照顧孩子,給孩子夾菜,十足的慈父,讓白素蘭和龍謙大跌眼鏡,幾乎要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這些年來,就是對他們,都沒有這樣親近過呢。
白素蘭心裡酸酸澀澀的起泡泡,又是安慰又是不快。
“媽,這是你最喜歡的紅燒魚,多吃點。”龍敘夾了一塊紅燒魚給白素蘭,微笑著說道。
白素蘭知道他這樣討好自己,都是為了陳慧母女,可是看到兒子眉眼含笑,絲毫沒有往日的冷漠,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只是面上總也放不下,她也只是哼了一聲,低頭夾起那塊魚就吃起來。
龍敘見她吃了自己給她夾的菜,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回頭看向陳慧,朝她笑笑,也給她夾了一塊雞肉:“多吃點。”
陳慧臉上微紅,沒有說什麼,也給他夾了一塊他喜歡吃的菜,又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又給孩子夾了一塊,至於白素蘭和龍謙,她卻是不敢的。
吃完飯之後,看時間還早,龍敘就帶陳慧和孩子出去走走。
陳慧還是第一次來這座繁華城市,心裡充滿了好奇,龍敘就開車帶著她和孩子循著那些著名的景點一一看過去,看了東方明珠電視塔,又在黃浦江外灘那裡玩了半天,如果不是過節,必須回去吃飯,龍敘很想帶她們去嚐嚐這邊的特色菜。
“以後總會有機會的。”陳慧雖然也覺得有些遺憾,不過能出來走走,她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龍敘就笑:“也是。過來之前我已經安排好了工作,我們可以在這邊多待幾天,我帶你們到處逛逛。”
陳慧自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眼見時間不早了,他們就回去,回到家裡,在大廳遇到龍謙,龍謙看到他們熱得臉紅撲撲的,精神很不錯,就笑著問:“去哪裡玩了?玩得還開心吧?”
“去看了東方明珠塔,又在外灘那邊逛了逛,玩得挺開心的。”陳慧略帶拘謹的回答。
龍謙就點點頭:“那就好,你們先上去換身衣服吧,一會就準備吃飯了。”
“那我們上去了。”陳慧等了龍敘進來,三人一起上樓沖涼換衣服,下樓沒多久就又吃飯了。
吃過晚飯,一家人就坐在大廳裡看電視,龍敘和龍謙交談,大都是說些工作上的事,白素蘭不理陳慧,陳慧也不好意思湊上去,就幫著柳媽切水果,將月餅拿出來分給大家嘗,十分安靜。
她知道自己嘴巴笨,不會說什麼討人歡喜的話,就只好多做點事了,也免得多說多錯。
孩子跟著她跑來跑去,就是不願意呆在廳裡,她悄悄的對陳慧說:“奶奶好凶哦。”
陳慧啞然無語,總不能對孩子說,那不是你的親奶奶,也不喜歡我們,所以才會這樣冷漠對她們嗎?
肯定是不能這樣的,她就告訴孩子:“其實奶奶一點都不兇,奶奶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悅悅聊天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哦!”孩子恍然大悟,不過她又低聲問陳慧:“可是媽媽,為什麼奶奶跟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陳慧心裡嘆息,她就知道,孩子會混亂的。
她當然不會故意挑撥孩子跟梁家明一家的關係,因為那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血緣關係,但是這些對於孩子來說,還是太難懂了,所以她只能夠儘量用孩子能夠聽得懂的話來說:“當然不一樣了,因為這是另外一位奶奶。”
“另外一個奶奶?”孩子疑惑的看著陳慧。
“是啊,”陳慧摸摸孩子的頭,微笑著說:“因為我們的悅悅跟別人不一樣,我們悅悅有兩個爸爸,兩個爺爺,兩個奶奶。”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