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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郡楠是打定主意陪著戴徵一起住下來的,凰天醫院在京城郊區,每次一來一回都要一定的時間,他已經決定住下來了,至於睿睿,就委屈一段時間,週末就接過來,非週末就住到戴諾家裡,由傅廷西待為照看,保鏢也給留了三個。
戴徵等人在凰天醫院附近酒店吃了飯之前,便讓戴諾他們回去了,睿睿扒著戴徵的大腿死活不願意回去,哭得稀里嘩啦的,戴徵好說歹說許下多個不平等條約之後才讓他跟戴諾回去。
護工明天才到,程郡楠和戴徵兩人回到住所後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什麼話也沒有說。
接下來的日子裡,程郡楠陪著戴徵做各種身體檢查,期間,何若明和何宇滔過來過一趟,穆雲凌還處在月子中不能出來,程郡楠讓李嫂定期給他送好吃的過去。
知道戴徵住院的也就這些個人,家長等其他人,他們都不願意告知,也不希望節外生枝。
治療的過程其實很痛苦,戴徵是喉癌,化療開始後他連流質的食物都不能吃,只能用吊瓶維持平日需要的營養,那頭烏黑的頭髮也開始不停地掉,臉頰日漸消瘦下去,看得程郡楠心酸不已,不過他還是安慰對戴徵說道:“戴董沒有頭髮比有頭髮更加英俊。”
這時候的戴徵已是不能說話了。
睿睿每週過來都發現爸爸每週一個新模樣,每次過來都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話都說不出來的戴徵只能用手輕撫兒子的小腦袋瓜。
半個月後,旅行回來的戴爸戴媽才發現自個的大兒子得了重病,從機場出來後便直衝醫院,戴媽媽撲到戴徵的床前哭得個天昏地暗,怪自己沒有注意兒子的身體,不停的自責。
程郡楠在一旁安慰並解釋當下的治療情況後,戴媽媽便停止了哭泣,原來不是快死掉的病,這是差不多快好了,可是他們還是特別的內疚。
戴媽媽握住程郡楠地手說道:“郡楠哪,謝謝你一直陪著徵兒。”
程郡楠搖搖頭:“媽,這沒什麼,有護工呢,又不辛苦。”
其實醫生都知道,他們衣來的護工基本上沒做什麼,反而是程郡楠日日夜夜陪在戴徵身邊,不僅僅是戴徵瘦得快,就連程郡楠也都瘦了不少。誰敢再說程郡楠與戴徵的感情不好,醫院的護士姐姐們就一巴掌將他們拍死,簡直胡說八道!
戴媽媽知道戴徵的情況後,先是將睿睿接回家裡,然後幾乎每隔兩天就帶著睿睿往醫院裡跑,戴徵不能吃,但是程郡楠還是要吃,看他都瘦了十斤了吧,真是可憐的孩子。
戴徵的治療情況是可觀的,一個月多後,文醫生宣佈戴徵可以結束治療回家休養就可以。
不需要再進行治療後,戴徵被接回家裡。
出院的這一天,無論是家人還是親朋好友,只要知道的人都來了,他們都不是來看笑話的。
戴徵還不太能說話,他便不說,由程郡楠代他發言,這件事發生過後,他與程郡楠兩人不僅僅是心意相通,透過眼神程郡楠就知道戴徵想做什麼,每天的親吻一個都沒少落下。
程郡楠也由最開始的不好受變成接受現實,無論對方怎麼樣他都依然愛著的,不是麼。人生來就要是要經歷過“生老病死”四階段,誰也避免不了。
已沒了頭髮的戴徵頭上光光,程郡楠知道他不希望別人同情他,便在網上給他選擇了一頂很適合他的格子帽,配上他削臉的臉,還有幾份高貴冷清。
由於近一個多月都沒有吃什麼,出院時戴徵就坐在輪椅上,程郡楠推著他往外走。
衣服等物品老早就收拾完畢,無論這裡的環境有多好,程郡楠和戴徵都不願意再踏進一步,誰知道下一次等待他們的生還還是病死。
進了電梯後,程郡楠垂放在戴徵肩頭上的手就被握住了,用力不大,但是程郡楠知道戴徵想說什麼,一切均盡在不言中。
一個多月沒有離開過醫院,戴徵再回到家裡時,感覺自己似乎離開了很久,躺在床上便握著程郡楠的手不想放開他。
程郡楠微笑說道:“他們都還在下面呢?既然今天都來接你出院,留他們吃頓晚飯吧,李嫂那裡我之前就已經交待過去了。”
戴徵只是發了個單音:“嗯。”
他現在能夠吃一點爛爛的白粥,下嚥的時候還是喉嚨還是疼,不過比之前一點東西都吃不得已經好很多了,程郡楠也算是鬆了口氣,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他之前還預計要兩個月才能離開醫院,如今比預計的時間提早回家,已經很值得慶祝了。
戴徵化療之後整個人的精神就不太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