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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為四位執政的反駁而動,一縷指風彈中桌上的叫人銅鈴,“當”一聲響。議事廳的檀木門開啟,一名傔人疾步輕聲進來。衛希顏吩咐他:“傳樞密掌書記進來。”
“喏。”那傔人應聲退出。不一會,重新復職的樞密掌書記梁紅玉風姿瀟灑而入,雙手捧著一個黃檀木的長條匣子,按衛希顏的示意呈到丁起桌前,向宰執們躬了一禮,便轉身退出。
議事廳的檀木門重又合上。
眾人的目光都盯著這匣子,包括李邴、鄭彀在內也暗暗納罕。
“這是……?”丁起看向坐在長桌對面的衛希顏。
“裡面是太宗皇帝的遺詔。”
衛希顏淡淡一句,驚震座中一片。
範宗尹首先質疑,“某等從未聽聞太宗皇帝有其他遺詔。”唯有詔太子真宗繼位的遺詔——衛希顏說的顯然不是這個。
衛希顏聲音清涼如雪,“這份遺詔起於太祖和太宗的協定,太宗題詔於御容畫像上——歷任皇帝只在大行前交待儲君,臣下自然未有聽聞。”
範宗尹跟著反詰,“若如你所言,遺詔為何在你手中?”
衛希顏目光掃過座中諸人,“此遺詔一式二份,皇宮秘藏一份,天涯閣一份。若協定時日到,而太宗之後匿詔不遵,天涯閣將按首代紫衣侯與太祖、太宗皇帝的約定,公示遺詔。”
眾宰執驚愕之後又神色凝重,這其中應是涉及到太宗皇帝繼位之秘,而今衛希顏揭開的一角便直指當年秘事,就連範宗尹都明智地閉口不再多言,是真是假看了“遺詔”再說。
丁起小心啟開長匣,拿出一份黃綢繫帶的卷軸,他起身解帶,展開卷軸——
眾人都站起身來。
卷軸是一幅身著白袍坐在御座上的帝王畫像,左上側題寫著“建隆十七年,趙炅即位御容”。
建隆十七年是太祖最後一年,趙炅即太宗趙光義,即位後改名趙炅。
而在畫像的右側,是筆跡不同的醒目一行大字:“九代後,還位於太祖後嗣。”
字下有簽押“皇帝趙炅詔”,並蓋有皇帝御印和國璽。
李邴上前從丁起手中接過卷軸,退後幾步立於身前,讓宰執們都能上前看得清楚。
丁起等人一一上前細觀,都退後落座默然。
“諸君可辨得太宗御筆?”丁起問諸公道。
丁起自然相信衛希顏拿出的是真跡,名可秀若想推兩位皇子上位,不會採用做假詔這種拙劣的手法,但其他執政不知內情,鑑定遺詔真偽才是合理的做法。
在座諸公以前都沒有進過收藏太宗御書的龍圖閣,盡皆搖頭。只有丁起、胡安國曾被趙構召進建炎朝復建的龍圖閣裡,有幸欣賞過太宗御書的一些書畫,但都是匆匆覽過,遠遠達不到熟悉的程度,若是趙構的御書,他們自然能輕鬆辨認出來。
葉夢得提議道:“可從龍圖閣取出一件太宗御書之作,擇朝中擅鑑書畫者,前來對比作鑑即知分曉。”
眾人都覺得此法可行。況且,一百六十多年前書畫的紙墨與新近書畫的絕不一樣,只要鑑定了紙墨,這遺詔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胡安國便寫了提取御書的手令,丁起簽押,交給尚書省禮房郎中去門下省符寶司蓋印,然後去龍圖閣提取太宗書法軸。
建炎朝復建的龍圖閣比不得以前的龍圖閣,那時東京未遭兵亂,皇宮館閣裡收藏的典籍奏冊圖書都很齊全,其中龍圖閣藏太宗御書五千餘卷、軸,又設六閣為經、史、子、集、天文、圖畫,收藏達三萬多卷,可惜裡面的珍藏盡數被金軍擄去,雖然衛希顏破上京後搜回了大半,但還有少半被北廷軍隊帶走了,那些不被金人感興趣而遺留在東京皇宮的典籍資料也在北周撤出東京前盡數搬到鳳翔府去了,估計日後要回來必定又要花一番代價——周帝豈會平白送還?
令人去提取太宗書法軸的當兒,丁起又令尚書省書吏去翰林國學院,傳書畫院翰林學士米有仁、書畫待詔馬興祖到尚書省鑑定書畫。
米友仁是書畫大家米芾之子,長於書畫擅鑑定,馬興祖是道宗朝的畫院待詔,鑑別功力尤在其書畫之上。這二位以前都甚得趙佶欣賞,每獲名跡卷軸,多令二人辨驗。張邦昌主政時,兩人都逃到了南面,及後建炎朝書畫院建立,又復詔入院。令這二人來鑑別太宗遺詔書畫,其他執政均無異議。
十一張落字的擬票已經由宰執們親自浸在水盆中濡去,辨不出任何字跡來。
傔人們上了茶,衛希顏便問曾開廣西的修路進度。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