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體系綱目——那是建立在武安軍的立軍方向上,並且證明行之有效的,王燮不能去打破,他也沒有更合適的體系去替代,衛希顏提出的那些讓人耳目一新的架設,他也不敢貿然去變動或取消,否則必然招致學子和博士、學監的反對而在武學中孤立,王燮只能在一些細節和表面上做功夫,上呈皇帝的奏札是幕僚的文筆,看起來很有料,實際上沒改變什麼,但糊弄不明實情的趙構已經夠了。即使趙構明白幾分,但他要的並不是武學的大改樣——衛希顏的軍事素養他還是信任的——而是要王燮在武學建立起自己的班底,逐漸削弱衛希顏的影響力。而讓武學不再姓“衛”,是趙構首先要做的。
趙構除了提擬王燮為武安軍武學祭酒外,又擬將國防軍武學司業劉子羽提拔為武學祭酒,空出來的兩個司業之職擬用太祖宗室之後——趙子滌和趙令峸除任。
“趙構學聰明瞭嘛……”衛希顏一邊看李邴和陳克禮共同擬的祭酒司業人選,一邊對名可秀笑道,“半月內接連丟擲樞密大臣、武安軍都帥、武學祭酒三個職位,讓政事堂決議,逼得政事堂速戰速決啊。”如果政事堂吵來吵去,連一個職位的人選都沒能議定下來,就要讓人懷疑政事堂現任宰執們的能力了。
名可秀道:“依政事堂的習慣,定會先易後難。”武學的職位會是最先定下來,總要先給皇帝一個交待,至於後面的職位人選再慢慢議。
衛希顏將趙令峸的名字圈起來,在後面畫了個“可”。
趙構既將劉子羽提拔起來,又任用趙令峸為副,顯然是和衛希顏做一個交易。
衛希顏對趙令峸的印象不錯,當年考較他與劉子羽時曾有過面試,趙令峸給她的印象是謙遜而不張揚,寬懷而不量小,雖敗在劉子羽之下,卻無怨憤之色,論起武學治學之策也甚有條理見識,再參看他在任上的治績,的確是宗室中的人才,可以一用。“有劉子羽在正位上把方向,即使用人失誤,也能糾正回來。若真得用,日後也可大用。”衛希顏並不忌憚他是宗室之後。
宗室之後又如何?太祖這一系與趙構的關係不知遠到哪裡去了,出了五服都不止,在民間就是遠親了;何況她又沒打算篡了趙家江山,與趙令峸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至於另一位宗室趙子滌,也是從御衛軍出來的統制官——趙構任用了不少宗室子弟到御衛軍中,這些宗室都是太祖一系或太宗一系血親較遠的,道宗朝時 ,因宗室子弟遍佈都下 ,京城難以全部容納 ,於是在崇寧元年將宗室疏屬集中遷往西京洛陽與南京應天府(河南商丘)等地 ,並置西外宗正司和南外宗正司,管轄兩地宗親。這些宗室因為被遷出東京,反而倖免於難,未遭擄去金國之禍,如今住在臨安的一部分宗室即由洛陽遷至,年青子弟頗多,也有一些人才——但論才能不及趙令峸,當然最主要的是,王燮若為武安軍武學祭酒,衛希顏斷然不會將司業再給趙構,必然是要安置能夠牽制王燮的“自己人”。
她在李邴和陳克禮擬出的名單上點點劃劃,要能壓得過趙子滌的職位,還有“宗室”這一個加成,倒是有一人合適的,但這一人衛希顏卻有些捨不得動。
名可秀見她猶豫來猶豫去,便笑著提醒她,“何必從武安軍中拔?讓姚仲友從京衛軍中找個合適的,只要才能略強於趙子滌,想必趙官家不會反對。”
衛希顏“呀”的一聲,拍額笑了起來,“不錯,京衛軍可是皇帝陛下直屬,當然比武安軍出來的人香。”
若是樞府極力反對,皇帝提出的趙子滌上不了位,但樞府提出的武安軍人選也不能得到趙構的同意,如此相持之下,政事堂適時提出京衛軍人選,雙方便會後退一步達到妥協——而從明面上看來,還是皇帝佔便宜了,妙就妙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事還沒完哩~~~~
☆、山陵之崩
沒兩日正月就過去了,因為是開年的第一個月;自三省樞密院以降各官署都很忙碌;要議今年的計劃;要接去年未完成的公事,要檢討得失察遺補漏等;原本年節結束後就只餘了半個月;先是開年的部署會就開了幾天,然後各司其職,時間就忽忽過去。而作為文武政事中樞的政事堂和樞密院當然更沒得輕閒;宰執們都很忙;要忙著審議各部署的一年計劃綱要;也要緊著關注正在進行中的經界法和青苗法,這兩項法令關係到國家農耕之本;仍然是今年諸項事務的重頭,還有年前未決的戶部銅錢分級鑄造法案、鹽茶榷賣變革法案、刑部減輕私鹽罪的律令等,都排在案頭要議決。宰執們實在不能擱下其他公務只為議幾項職事官的任命——儘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