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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東面的龍虎山自立分支,稱龍虎雷氏。
盧安年輕時一心求道,在龍虎山正一教求道時巧遇雷月池一家。後來雷家嫁女到盧家。成親兩年後,盧安父親病逝,次年,母親又逝,三年孝期滿後,盧安想繼續以俗家弟子修道,遂攜家人遷移到岳家所在的龍虎山雷家村落戶。
盧安一家遷出後,就不為靈山盧氏宗族所知了,至於雷動是否為盧安與龍虎雷氏月池之子,就需要到靈山縣和龍虎山雷家村查探方知了。
但是,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們對查探的結果並不看好。
雷動既然敢擺出這個宗譜,必定早有周密安排,就算是假的,也能做成真的。
只怕最終查出的結果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
這日的午前,臨安城內的雪已經停了,城外的五雲山上還飄著小雪。
墓園在半山腰以上,種著四時的花樹,此時梅花開得正好。衛希顏和名可秀坐在梅樹一側的木亭裡,用清晨才接的的雪水烹水點茶。茶湯剛點盞,就見花漆夫踏著青石鋪就的墓園小徑走過來。
“喲喂,外面都鬧翻天了,你們兩個倒有閒情。”花漆夫坐在空出的一隻石墩上,手裡拿著的兩份報紙擱在青布圍鋪著的石桌上:一份是初一日的北廷官報,一份是今日的南廷官報。
名可秀笑悠悠答他的話:“舅舅放心,翻不了天。”手中合上正在看的一本札子,隨手擱在身側的松木書几上,又從左側的茶櫃裡取出一隻黑色的建州茶盞,擱到花漆夫面前。
衛希顏執起茶匙,往盞內放入茶粉,左手提起爐上的湯瓶,向茶盞內注入煮沸的雪水,右手執茶筅點沸。頃刻,茶成。抬首微笑道:“請舅舅品鑑,看我的點茶技藝有無長進。”
花漆夫覺得衛希顏的動作真是行雲流水,十分優美,真心讚道:“動作很流暢,點茶的水紋也挺好,茶湯也挺白的,不錯,不錯。”說著起盞喝了一口,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甘香味醇,回味悠長。”
衛希顏眼睛眨了一下,前面三句誇得倒實在,後面一句嘛……,想來今日點茶的味道不會比昨日的突飛猛進。
名可秀看了她一眼,撲哧一笑,“舅舅品茶的功夫,跟你點茶的功夫差不多。”
花漆夫咳了一聲。他喜歡喝酒,不喜歡喝茶。
衛希顏眨了下眼,誇自己,“還是有長進的。”
名可秀笑得嫣然,“那就,再接再厲?”
還要練啊?衛希顏抬眼望天。
花漆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三人用完一盞茶,花漆夫用手敲了敲桌上的報紙,兩隻眼睛發亮,嘿嘿問道:“這個,雷動真是周世宗的後代?”
不是花漆夫信不過雷動這位宗師,實在是名花流與驚雷堂爭鬥二十多年,雷動有多麼不擇手段,花漆夫再清楚不過,那是由兄弟的血和親人的命刻下的深刻印記,誰能確定雷動就不會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到連祖宗都冒認呢?
但是,儘管花漆夫對雷動的憎恨並沒有因為東海之戰而湮滅,卻也不得不承認,雷動雖然夠狠夠絕情,只要能夠摧毀對手不忌諱任何手段,但是雷動自有他的驕傲,很難想象這種人做出認別人為祖宗的事!
花漆夫不確定了。
但是他相信,名可秀一定能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是真,還是假呢?
☆、剖白身世
名可秀笑吟吟的;“舅舅不是派人去靈山縣和龍虎山查探了麼?”
“咳,舅舅這不是擔心,雷動奸狡如狐;不會留下破綻讓人抓住把柄嘛。”花漆夫咳笑一聲道,身為名花流的副宗主,日常宗務都是由他在主事;這點子小事當然不用來請示名可秀;但他也知道,即使他這位外甥女守在墓園不出;名花流上下,包括京城朝堂的動靜都瞞不過她。
“這話說來就長了。”名可秀偏偏吊他的胃口。
花漆夫捻鬚眯眼;“不著急,舅舅有時間。”
名可秀莞爾;對衛希顏道:“希顏,你來說吧。”
“好。”衛希顏想了想,道,“從雷家說起吧。豫章雷氏從東晉至本朝,傳世已有八百年,家族諸代皆修釋道儒三學,但子弟多授學家鄉而不出仕,所以在本郡聲望很隆但不聞達於朝。最顯名者唯劉宋時的雷次宗,曾被召入京中授學,及雷次宗後,其子任過豫章郡丞,之後,雷氏不復有人出仕。”
花漆夫點了點頭,這樣的家族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家族,出仕固然能夠聞達,但也能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