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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道:“今日之戰,雖是從右翼撕破,卻須全面進攻,牽制宋人的中軍的左翼,才能讓小部精銳突圍,到永清請援兵。否則,我軍即使突圍,也無法帶走這六千車糧食。”
左右幕僚都沉默了,金銀絲帛等倒還罷了,但若棄下這十萬石糧食,至少完顏宗懿很難保住他的頭顱,何況還損兵折將?
孔敬宗道:“都護,曲端連五千步卒都不放在心上,用那些宋人俘虜去衝陣,恐怕頂不上用——曲端此人,冷酷如鐵,未必會手軟。”
完顏宗懿冷笑一聲,“曲端當然不會手軟!但宋人文官講‘仁、禮’那套,幾萬將兵眾目睽睽之下,曲端膽敢下令射殺宋俘,那些文官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就算曲端橫下心,那些宋軍士卒卻不是人人都冷硬如鐵,只要心中生了縫隙,戰意動搖,就是我軍的機會。”
***
這時,鐵林步卒已與女真鐵騎短兵相接。
騎兵對步兵的優勢在於高速賓士的衝擊力。而戰馬從起步到飛馳,需要一個加速的過程,大約是五六百步的距離,才能達到高速衝擊的巔峰狀態,那時疾馳起來的戰馬,才能將騎兵的衝擊力發揮到極致。
但是,因為烏古鄰的千騎人馬最先是逼近,試探到一百步內察覺不對勁才下決心衝鋒,而鐵林軍又發起反衝鋒,這樣一來,當騎步雙方接刃之時,烏古鄰這千騎戰馬還未能完全跑將起來。
而鐵林步軍的反向衝鋒,看似自殺之舉,實則是加大步兵槍刺的衝擊力、減小騎兵衝擊力的上上之策。
王德雙眼血紅衝在最前陣,在迎面衝來的女真騎兵的狼牙棒還未能夠著他身體前,大吼扎出去的長槍已先刺入沒有披甲的馬頭,再斜挑向右上劃出……鐵林軍的大槍全長五尺,槍尖長四寸,邊鋒長一尺,兩邊開刃,這斜挑向上立時削掉了半邊馬頭。那馬轟然倒地,將那名女真騎兵掀下馬來,重重摔在地上,隨即便被王德的槍尖挑飛出去。
其他鐵林步卒的武力不能和王德相比,他們以兩人或三人為一作戰小隊,一人吸引金兵的注意力,另外一人或者兩人趁機殺傷金人的戰馬。但並非每隊都能成功,即使成功,吸引金兵注意力的那名步卒除非武力過人
,否則往往難以全身而退。每擊倒一名女真騎兵,都有一到兩名鐵林步卒戰死或重傷。
一名鐵林步卒雙手挺槍衝向左前,扎向烏古鄰,吸引他的注意力;另兩名步卒從右側刺向馬身。烏古鄰早有準備,仰身避槍的同時撥馬頭閃開,仰身時長槍閃電般刺向左側宋卒的面門。
那名宋卒來不及閃身,急切中騰出左手去擋。“噗”的一聲,槍尖穿透手掌。緊接著槍尖上削,槍刃切開皮骨飛出……那步卒“嗷”的一聲慘嘶,整個左手血肉模糊,痛徹連心。跟著被提韁而起的戰馬揚蹄踹中胸口,倒地不起。右側一名步卒也被烏古鄰帶有千鈞之力的槍桿橫掃擊中腰桿,腰骨咔聲碎裂。另一名步卒見機快,當即滾地翻身,卻沒有避過跟著紮下來的一槍,濺起一蓬血花。
血腥而瘋狂的步騎肉搏戰,將這支出身複雜的步軍野性全部激發出來,他們高聲嘶吼著“大宋威武”,彷彿是罩上了金身羅漢不懼刀槍的咒語,吼叫著衝向馳過來的女真騎兵,幾乎每一次挺槍搏殺,都是以命易命,四濺的鮮血,橫飛的肢體,反而讓他們變得更瘋狂。
地面,塵土和著鮮血殘肢肉碎,被人馬踐踏,成了血糊糊的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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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曲端目光冷銳,盯著鐵林步陣的方向。
用步兵衝陣騎兵,恰如河水衝擊海潮,衝擊力不可同日而語。但這些鐵林步卒不愧“鐵林軍”的稱號,竟如鐵林般頂住了金軍騎兵——而且是女真鐵騎的第一波衝鋒,沒有退散,沒有崩潰!
雖然在大戰前的步騎演練中,他已看到鐵林軍衝鋒武騎軍的兇悍,但武騎軍畢竟不是號稱“騎戰第一”的女真鐵騎,對陣衝擊定然還有差距。但他相信聞名西軍的“夜叉”王德的能力,憑著如同夜叉的兇暴必能帶出一幫夜叉兵來。
大宋的精銳步兵當然不止鐵林軍一支,但唯有這支軍隊的出身最複雜,集中了山賊強盜、水霸海寇、鹽梟私販、惡乞、兇痞、坊間好勇鬥狠的相撲手、賭坊打手……都是些桀驁的狠角色,再經得四五年野狼般的訓練,便養出了見血愈悍的狼性。
禁軍中有很多武階比王德高的武將都有些佩服這位王夜叉,竟然能把這些毫無忠君忠國之念的賊賤之輩訓練成呼喊著“大宋威武”勇猛搏殺的真正軍人。
曲端忽然想起一句話,據說是南廷衛國師在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