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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衛希顏覺得,這就跟唸佛經一樣,念多念久了就成了信仰。
在她和名可秀的部署中,東北、遼東之戰都要打,不僅僅是不能讓北廷威望獨大,還有重要的一點是——練兵,所謂百戰出雄師,他們將來要想同打敗女真鐵騎的北廷軍隊爭鋒,就不能窩在後方看戲,只有流過血、死過人的軍隊才是鐵血的軍隊。
“諸軍聽令:全軍進入一級戰備,汝等回營檢修器械,做好拔營準備,並令各營嚴守營盤,無令牌者嚴禁出營,違者斬!”
“諾!”
***
三月初八,北廷宋軍拿下檀州治城密雲,並將大定府的金軍援兵阻於古北口外。金軍立即派輕騎南下,越松亭關,進平州,入薊州,和宋軍戰於范陽一帶。
之後,金軍以平州治城盧龍為據點,和宋軍在薊、平二州展開拉鋸戰。
而燕京西北面,完顏宗雋率領燕京殘部五六千步騎,據守長城居庸關,一方面威脅燕京,另一方面阻截宋軍打通幽燕往西京的通道。
三月十五,金軍從上京路調撥的一萬五千步騎援抵大同,從大同東北的長城密合口入關,卻被北廷後續援軍徐徽言部阻截在白登河對岸,雙方在河橋上展開了慘烈的奪橋戰,最終金軍被阻在橋北,而宋軍也不敢過橋突進陷入敵陣,兩軍遂在白登河兩岸紮營對峙。
三月十七,南廷出師遼東。
清晨卯正,海上霧氣還沒散去,一百多艘大小戰艦從海州灣軍埠駛出,行出兩三里後,所有戰艦都降下軍旗,掛上商船的旗號,排成三列縱隊往北航行。
十九日晨,這支“商隊”駛入登州(煙臺)海域。
這一帶是北廷和高麗相鄰的最窄海域,最狹處僅寬一百五六十里。
高麗國在登州隔海對望的江華灣駐了一支水師,平日都有巡邏,但高麗幾百年來海上無戰事,這些水師早就養成了太平兵,所謂巡邏通常只是在沿海二十里內應付差事。
相比起來,北廷的水師要盡職得多,加上樞府早有嚴令加強海上搜羅警戒,以防南廷水師有異動,因此結冰期一過,登州水師的巡邏船都會在百里海域內巡弋。
而且,就在十天前,樞府又有鈞令下來,要求水師加大搜巡範圍。儘管登州水師的官兵們都認為南廷瘋了才會來攻打登州,但對上面的軍令還是嚴格執行著。
瞭望哨在海平面上的視線遠遠高於陸地,當這隊巡邏船遊弋離岸一百里後,桅杆頂端的瞭望哨看見遠方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溜黑線。
北廷巡
邏船立刻往那邊駛去,瞭望哨漸漸看清楚,那些海船上掛著白麵旗,旗上繡著斗大的“宋”字,又掛著“南洋福興商號”的旗幡,那瞭望兵便狠狠呸了聲,“孃的,又是南洋那幫子奸商!”扯著嗓子往下吼,“是福興商號的船隊。”
福興商號是前幾年從南洋華宋州崛起的一個商會,據說背後勢力很雄厚,有官有富,總之很快成了華宋州當地最大的海貿商會,不僅做南洋貿易,還做北洋貿易,商船往來遼東很是知名。
往年冰融之後,就有南北兩宋廷的商船北上遼東,和金人貿易毛皮、人參、北珠等,起初有不少海盜,包括高師水師偽裝的海盜,都瞅著宋人商船打劫,但自從兩邊的水師都強悍起來後,宋人舶商便多會僱請水師戰船護航。那些海盜被打了幾次後,之後看見掛著“鏢”字旗的護商船就懷疑那是水師戰船,不敢輕易上前招惹。
如果遇上北廷水師的巡邏船,從南廷來的商隊要按慣例交納“過路費”,這是雙方不禁海貿的一種默許。一般來講,巡邏船在檢視沒有禁榷物後,就會放商隊通行。
這會北廷正與金國開戰,河北河東之地有不少宋人被金人擄去,南洋商船這會北上遼東,十有八九是交易“生口”——福興商號,就是率先做生口貿易的海商。
一名巡邏兵恨恨罵道:“直娘賊的,又是福興商號的奸商!”
另外一人罵道:“南人太無恥了,把俺們北人當生口跟金狗買賣!俺們開上去,逮下這些奸商,孃的,一刀一個砍了!”
船上兵丁都哄起來,“對,一刀一個,砍了這幫缺德沒屁。眼的!”
罵歸罵,但誰都知道,這會不消說不能與南廷水師開戰,就算真個想拿這些奸商出氣,只憑他們這四五艘巡邏船,也絕不是那幾艘掛著“鏢”字旗的南廷水師戰艦的對手。
但不管如何,他們有權喝令停船,上去搜檢“禁榷物”,怎麼著也要噁心下這幫混蛋。
然而,前方的商船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