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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著踏上一道石階。“退後!”把門的軍士怒喝,長槍斜挺。
人群譁聲雜起。前面的人叫後面退,後面的人卻誰也不肯退一步。就在這時,一道清泠如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燥熱的天,如冰涼涼的井水澆到心頭,讓人一陣沁爽。眾人不由一靜:是國師!
那聲音仿若就在耳邊,卻聽不清晰。眾人雖急,卻誰也沒有再湧動。
那清冷如泉的語聲縈繞了足有一刻。
其後,就是一片靜默!
又等了許久、許久……
“吱呀”一聲,硃紅衙門開了。
漸漸地,有人走出來。面上神情卻極為古怪,既非喜,又非悲,倒似幾分恍惚……彷彿不敢置信的茫然。外頭的人都暗呼奇怪,有性急的扯著前面出來的人就問:“敢問兄臺,案子判了沒?”
“判了!”答的人有些晃神。
“怎麼判的?是輕是重?”
“似乎輕……也似乎重……”
“……哎!一言難盡……”
“……幾句話說不清,回去再說……”
出來的人都搖頭,有人乾脆道:“別問了,明兒一大早看報就知!”
等著的人都傻眼了。這案子,究竟怎麼判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勞大家久等了。前段日子雜事瑣事較多,更新慢了點。目前漸步入正常,希望更新會快一點:)
名臣相會
五更天,天邊的月還掛著幾顆星,西北角的餘杭門卻已開啟。
距城門一里外的北驛亭邊停了幾輛車。月影下,隱約可見人影綽綽,約摸十來人,頭頂硬翅烏紗幞帽,顯是官人,三人著緋服,餘者皆服綠,位屬中下級官員。
有官員掌著燈籠朝北張望,遠處依然黑得朦朧看不清。前面一名緋服的官員頭朝後似乎吩咐了句,隨即人影移動,站齊兩行在道上候著。
這時天光還未出,卻沒有絲毫的涼風爽氣,依然帶點悶悶的熱。有官員不由低聲抱怨這鬼天氣,也有人交頭接耳,喁語閒聊……過了一陣,遠方隱隱傳來馬蹄聲響,打破了天地的寧靜。
“來了、來了!”
眾官員喜形之下翹首北顧。
遠方馬車似乎來勢頗急,蹄聲急驟,轉眼已近在耳前。
停在驛亭外最靠前的一輛馬車的車簾子動了動。離得最近的一官員極有眼色,小跑過來打起簾子,右手燈籠照前,躬身恭敬道:“天黑,相公小心!”
“有勞!”伴著溫和圓潤的嗓音,一雙薄底烏靴徐徐踩落,濃濃的重紫服色帶出車中人的尊貴品階,那亮的紫似能刺透黑夜,掌燈的吏部司主事小官禁不住微微垂眼。
“相公!”道上候立的十數官員紛紛回身揖禮。
那人微微頷首,徐步走到眾官之前,紫服下的身材略顯圓潤福態,卻無損那人端貴矜雅的氣度,面上膚色極白淨,在黑濛濛的天色裡尤其顯眼。
“噠噠噠!”
不過數息,蹄聲更近。淡淡月影下,可辨出疾行來車的輪廓。
轉眼,車將到近前,馬速漸緩。駕車的馬伕“籲”一聲拉住韁繩,利落跳下車,回身打起簾子。
“大人,到驛亭了!”
站在眾官員前列的一位緋服官員已經掌著燈籠上前,照亮車前泥地,上身微微一躬,道:“吏部文選司郎中沈乾偕吏部諸員迎候李尚書!”
從馬車下來的中年男子臉龐清峻,月影下身材瘦削,架在身上的灰布衫子顯得有些空蕩,似乎受不起風的單薄,卻如絕崖峭壁、削直如鋒。
眾官員心頭一凜,齊齊拱手揖禮,唱喏道:“吏部職屬某等恭迎李尚書赴任!”
李綱抬步走近。馬車距眾人不遠,不過二十來步,每一步卻似踏在眾人心上。
他步履很快,落地卻很穩,每一步都沉實有力,前腳掌完全落定後腳才會抬起,似乎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斷,再無半分的猶疑轉圜。
為首的紫服官員目光微斂,隱有精芒閃過。
李伯紀,足下如風雷!
他踏前一步,微笑拱手,聲音溫和圓潤,“聞驛傳李尚書或於今日抵京,陛下不勝欣喜,特命丁起前來相迎。……夔州距京路途遙遠,某等原預期尚書最快月底方至,未料伯紀兄赴任如此之快,實令人感慰!想來必是日夜兼程、未有停頓歇息。伯紀兄,辛苦!”
這位紫袍白淨的高官正是執掌政事堂的尚書左僕射丁起,他先以李綱官職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