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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漂亮送往金營的開封府尹徐秉哲成為眾矢之的,剛押行到中途就被憤怒的東京百姓砸破頭昏了過去;那位率軍押送宋女到金營的偽樞相範瓊也被砸得滿頭滿臉的狼狽,耷拉著脖子不敢抬頭……
行刑的校場圍觀百姓逾十萬,偌大的校場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便見寒光齊落,一百多顆頭顱咔嚓掉地,眾百姓頓時大聲叫好,解恨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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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瑜在行轅帥賬中嘖嘖道:“雷動下手忒快,從大理寺會審、定罪到公告、行刑,前後不過四天。嘿,當真是雷霆風暴!”
他斜歪坐在衛希顏左下側,語氣雖然調侃,卻也有讚許之意。
監軍張元幹卻皺眉搖頭,說道:“此舉雖然大快人心,然而倉促斷案難免枉屈。那張邦昌、王時雍、範瓊等首惡之輩自是罪不容赦,但也有個別官員出於被逼為官,如此不分因由一概斬殺,未免不合情理失之暴虐!”
正如張元幹所說,北軍刑斬偽楚君臣一百餘人的雷厲手段在南廷引起了強烈反響。有叫好叫快的,也有指斥為殘暴不仁的……不同的意見和爭論化為報紙上的唇槍舌劍,爭辯不休。
其中,署名“東陽居士”的太學生陳東言辭最為激烈,道是“君子氣節,寧折而不彎,事虜者縱有百般不得已情,亦為折節辱宗,殺之當警天下!”
當是時,衛希顏在北征行轅帥帳回應張元幹的話道:“仲宗你要看透雷動此舉的用意。他以此鐵血手段警懾天下,背棄國家的投降者罪斬無赦!”
她伸指點了點帥案上的北廷文告,“你們看這罪名,‘背棄漢宗,投降虜夷’,這就是叛國罪呀!”
張元幹一時沒轉過彎來,訝然問道:“衛相,張邦昌等人投降事虜,這罪名難道定得不妥?”
衛希顏揚聲一笑,掉了句文,“豈有不妥乎?非也!妥當之矣!”
張元幹還沒醒過味來,種瑜卻是聽明白了。
雷動不以‘背棄君主’論罪,卻以“背棄漢宗”論,雖說在士大夫眼中,這背君跟背國沒差別,所謂君即為國;但種瑜卻知雷動以“背國”代以“背君”論罪,實是指明趙桓等趙宋昏懦君主已不配為天下表率,豈堪為國柞?
但鳳翔府龍座上的那位主子畢竟是趙桓之嗣,雷動如此貶低趙桓,難道不擔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臨安趁機指謫亡國之君的廢帝之子不配享帝座?
種瑜桃花眸子眯細掠過一線銳光,心道難不成雷動已生了廢主代位之心?
他想到這心頭一震,目光不由瞥向衛希顏,卻見她清姿悠然,手指在輿圖上點移,似是對雷動隱在幕後的深心渾不在意,又或許者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種瑜心道是了!
這人必然想的是雷動廢主自立也好、擁權自重也好,總之於名可秀無害,她才不會擔那份閒心!種瑜想到這,有些釋然的放鬆,又有些許酸澀,就彷彿心口被一道麻線扯過,隱隱的澀楚。他暗自苦笑一聲,狹長眸子微微垂斂。
過了一陣,他俊容抬起,神情已回覆到一貫的倜儻瀟灑,修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道:“東京既復,北軍的下一步就是瞄向我京南一線了。”
張元幹一震抬頭,目光中透出的卻是熾熱的期待。
厲兵秣馬已多時,只待兩軍爭鋒日,北統中原復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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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似乎隨時可觸發,衛希顏卻只在穎昌府待了一日,和種瑜議定前線攻防戰略後便飄然離去,偕葉清鴻行往穎昌府東鄰的陳州、毫州以及穎昌西的洛陽城視軍。
她在洛陽待了一天,又繼續向西,卻是行往夔州。
過得兩日返回臨安,京城已是三月季春時分,城內城外桃李爭豔、奼紫嫣紅。
她先回樞府,入得楓閣日頭已向西。
“江北風物可好?”名可秀笑吟吟問她。
衛希顏東西南北奔波一月沒個消停,聞言哀嘆一聲,斜簽著身子靠近她,低語膩笑,“江北風物再好,怎及你好!”
名可秀雖然大方,也未料到她竟當著葉清鴻的面道出這般情話,如玉面頰頓時洇出兩團薄暈,橫肘拐她肋上。
“哎呦,好痛……可秀,你真捨得呀!我對你日思夜想,衣帶都漸寬了,不信你摸摸……”她作勢拉起名可秀的手。
葉清鴻原本寂冷的容色頓時愈發“凍人”,倏地一轉身打起簾子直直走了出去。
名可秀一時又好氣又好笑,狠狠剜了某人一眼,“你又作弄清鴻!”
衛希顏笑得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