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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宗翰,卻又不動完顏宗望,目的是讓完顏宗翰損而不倒,從而維持金國兩權相爭的局面。若雷動同時攻打東西兩路金軍,一是自身損耗過大,二是打擊完顏宗望,將會導致完顏宗翰被宗幹派系徹底打倒,致使金國政局向一方傾斜!”
衛希顏此前聽她講過金國的權爭派系:金帝與長子宗磐為立皇派,宗幹為太祖後裔派,宗翰傾向宗磐,宗望中立。宗翰的勃極烈之位僅在宗幹之下,近年來隨著宗翰軍功愈盛,漸漸威脅到宗乾地位,兩人暗鬥不止。完顏杲在世時尚有收斂,完顏杲死後兩人爭鬥立時端上臺面。
宗磐若得宗翰之助,尚能與宗幹一爭;但宗翰若垮臺,宗幹氣勢立漲,透過控制勃極烈奪得皇嗣之位便非難事。
皇嗣之位一旦確定,金國政局便趨向穩定。完顏宗幹為轉移國內的矛盾,下一步必會力主攻宋。無論是金國的“亡宋派”也好,還是“掠宋派”也好,皆為野心勃勃之輩。
雷動從來不將希望寄託在金國當政者的“慈悲”上面,那是為奴者的想法!
在這一點上,雷動的作為無疑切合了名可秀的心意。無論她和雷動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但在對付圖謀中原的虎狼外族上,兩人立場高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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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北廷集大軍攻打太原、真定時,以兵部尚書周望為首的一些大臣便建議趁北廷軍無法東顧時,朝廷應揮軍北上攻下張邦昌偽楚朝廷佔據的東京城。
此議被衛希顏以“兵改為重”駁回。
十一月初,寶石峪戰報傳出後,周望復向趙構奏議:趁北廷新戰未穩之際,朝廷應先發制人,收復東京舊都。
此奏議得到了一些朝臣的應和,諸如備皇帝諮政的一些直學士和待制,紛紛上折附議。趙構頗有些動心,召入兩府(政事堂、樞府)宰執徵詢意見,已升任尚書左僕射的丁起直接將問題推給了衛希顏,道是軍機應決於樞相!
衛希顏對周望等人之議自是一語否定!
周望卻不甘心,紫宸殿朝議時公開提出此議。衛希顏站在武官之首,神態悠然,由得周望、範宗尹、彭黎(寶文閣直學士)等人慷慨陳詞。
“國師以為如何?”
趙構點名問策,衛希顏方淡淡道:“兵改尚未完成,士兵訓練不足,攻城易、守城難!攻打東京不過虛耗將士鮮血罷了!此戰無益!”
她心頭冷哼,雷動是吃素的麼?南廷拿下洛陽便罷了,若連東京也一併拿下,雷動非得全力奪回不可,否則在北廷的威信如何確立?
她和名可秀均一致認為,在金國和西夏未穩之時,中原的南北政權實不宜冒然開戰,否則必是便宜了東北和西北的一虎一狼!
衛希顏簡短一句話便否定了周望等人的提議,自是引起大不滿,紛紛出列激昂指責。這些言辯卻均被樞密院事李邴一一駁回,在四五個朝臣圍攻下,從容不迫,侃侃而談。
衛希顏袖手樂得清閒。她接掌樞府後,便對職屬進行歸類:分為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重用,不可用的調出或安排冷僻崗位;清理人員她又言傳身教進行“洗腦”,將樞密院打造成鐵板一塊,水潑不進——尤其李邴、張元幹、柳殊等人更成為她的得力干將。李邴之才便是拿來應對朝堂上的口水仗,這位崇寧五年的進士其口舌辭辯之鋒堪稱“南廷三最”。
自然,紫宸殿的朝議最終不了了之。
種瑜從穎昌府飛鴿入京,問:戰?
衛希顏提筆回了四字:戰略防禦。
“戰略防禦麼!”種瑜收到鴿訊後笑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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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雷動初復北境後,正如名可秀預料般,並未立刻揮師南下,而是進行軍隊的調整。
衛希顏的軍隊改革對他頗有觸動,雷動採用了其中一些做法,並將軍隊打亂重編,使雷系將領或親雷派將領幾佔了軍中統帥的一半。
北軍這番動作自是瞞不過千機閣的青鳥。
楓閣內,名可秀接報後笑道:“臘月後北廷整軍結束,必然揮軍南下取東京!張邦昌這個年要過得不安心了!”
“聽說自留守東京的金將銀術可被小種相公射殺起,他就沒敢再端坐龍椅,在旁邊擺了張椅子坐。”丁起笑著打趣。
趙鼎重重哼了一聲,“此賊枉負君臣之義,罪該萬死!”
衛希顏走進書齋時聽到這句,隨口笑道:“張邦昌是該死,最該死的大罪是投降外國,罪屬叛國!”
她這話內中自有意味,將張邦昌的罪由“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