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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黃金一百兩。”
康履應聲走向高臺前,尖聲宣旨:“陛下有旨,賜左軍朋頭、楚州武安軍統制吳錫頭籌賞:御釀金波酒一壺、雲錦兩疋、紫綾四匹、真珠一串、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高臺下東西兩側的文官武將中響起嗡嗡聲。
吳錫驚喜萬分,叩首高聲道:“臣拜謝陛下恩賜!”
高臺上的宰執侍郎諸大臣心思表情各異,卻都想著這賞賜有些重了。陳克禮暗暗皺眉,心道:陛下施恩於人前,是要拉攏軍心?這位京畿武安軍都指揮使心底生出一分不安,微垂的目光不由覷向都帥。
衛希顏神情悠淡,明明是端坐如松的身姿卻讓人覺出漫不經心的閒適,彷彿皇帝的重賞沒有激起任何的漣漪。陳克禮心底的忐忑莫名消失,低斂的目光也抬直了。
看臺上的武安軍各路都指揮多半沒有陳克禮這般複雜的心思,只單純地為皇帝的重賞而歡喜,心想官家賞賜公平,這頭場的頭籌得了重賞,後面賽隊的頭籌豈會不賞?每場贏了球的隊伍豈會不賞?最後勝出的冠亞季三軍豈會不賞?眾指揮使盤算著後面能得的賞賜,心頭樂開了花。
與武安軍將領們的歡喜相比,高臺上的戶部參政臉色都很難看,葉夢得打定主意不會為官家的慷慨出一文錢,官家要賞就走內庫。
吏部參政李綱的長眉也擰著,表情明顯不悅,心想一個擊鞠的頭籌就能得到超過二十萬錢的賞賜,儘夠支應一縣胥吏半年的月俸了……轉念想到吏考改制因胥吏薪俸的爭議仍落在半空不上不下,再對比皇帝眼下的“大方”,心口就如梗了個石子兒,硌痛得緊。
球平敲響鑼聲,鞠球繼續開賽。
左朋隊員因朋頭受重賞而氣勢如虹,幾番傳球后再度攻至右朋門前,漆球傳至朋頭吳錫馬下,他彎身擊球,卻被左側陡然插過來的一支藍漆鞠杖勾住,電光石火的瞬間,另一支橫刀切入的藍漆鞠杖已擊中朱球,朝左軍場地的東向折了過去。
“好!”場外吶喊聲大起,鼓聲嘭嘭激烈。
橫刀搶入的正是右軍朋頭樓鉸,他這一擊力道十足,竟將鞠球擊出二百餘步,落向一位右朋球員的馬前;便見幾名左朋球員呼喝衝來,當先一人控馬敏捷靈活,竟比那右朋球員先半個馬頭抵達落球點。
眼見著球要被左朋搶去,那右朋球員開喝一聲,直身杖擊,半弦月的鞠端快、準、狠擊中正向下滾落的朱球——“啪!”鞠球再度飛起,直飛左軍場地。
數騎策馬雷動,右軍朋頭樓鉸上身幾乎貼在馬上,衝在最前,至鞠球后下方時,他半蹬起身,揚空揮擊,將球從空中再次運出;兩側的右朋隊員夾馬直衝,以彪悍的氣勢阻擋左朋隊員逼近樓鉸,護著己方朋頭一路奔躍,半空連擊,逼近右軍球門。
這時,樓鉸揮出的藍漆鞠杖卻在半空拐了小半個彎,本來擊向正前方的鞠球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被擊向右前方——那裡右朋一位球員正候著,揮杖凌空一擊,那漆球便從已撲往正前方的左朋門頭的頭頂飛過,從左上角入了球門。
“好!”
場上歡聲雷動,又是殺鼓三通,樂聲大作。
“好!好!真個精彩絕倫!”
兵部侍郎盧法原拍著椅座圈手,迭聲叫好後讚道:“這位右軍朋頭真可謂有勇有謀!難得!難得!”
他側身拱手對趙構道:“陛下,如欽州這般僻遠之州都有如此智勇雙全之將,實乃陛下洪福廣澤天下之致。”
趙構哈哈大笑,心裡被兵部侍郎這句話恭維得很是舒服。
李綱冷著臉哼了聲,暗罵一聲“諂媚”,對這位新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頓然生出幾分不喜。
衛希顏修長手指輕叩圈椅,悠悠道:“智勇雙全確屬難得,更難得是顧全大局——右軍朋頭選擇將球傳給同伴而非自家進球,打了門頭一個出其不意,這一籌才進得穩穩當當。身為帶兵之將,這種‘不與下屬搶功’的品格尤為重要,將不與士搶功,士必效死力。”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高臺下左右看臺的文武臣子耳中,心思靈活的便咂摸出出幾分味道,結合皇帝先前重賞拉攏軍心的做為,這“不與下搶功”的話便隱了幾分諷刺在內。回過味來的臣子都噤了聲,唯有還在懵懂中的一些將領聽得頻頻點頭。
趙構臉色有些難看,目中冷光一閃而過,卻笑問道:“依國師看,左右兩軍孰能得勝?”
衛希顏盯著球場上的馬馳呼喝,淡然而肯定道:“右朋。”
高臺上眾臣的目光都驚訝看了過來。